“分開吧,趁現在。對你對她,都好。”
他表情落寞滄桑的再次說道。
總感覺有些故事,於是夏川真誠沉默了。
……
醫務室內。
“手。”橋本玲玲那年輕的媽媽語氣很淡的道。
橋本玲玲躺在休息的床板上,不太樂意的從被子裡伸出手來。
橋本陽菜表情很不耐,但還是任勞任怨的幫她擦著摔倒後,臟兮兮的手臂。
見狀,橋本玲玲直接掙開了手,聲音拒人千裡之外的道:
“石澤阿姨,你不想擦就彆擦,爸爸在外麵,不會知道的。”
橋本陽菜聞言,頓時沒好氣的撇嘴道:“我不給你擦難不成讓醫生來?把手打直。”
“還有,在外麵你該叫我媽媽。自從我嫁給直治後已經改姓了好嗎?”
她有些無語。
對此,橋本玲玲隻是哼了口氣,沒再說話。
過了會兒,橋本陽菜又對她喋喋不休起來。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犟孩子,沒有我你怎麼辦啊,哎。”
“一天天的讓人省不了心。”
“練了這麼久,還是有成果的嘛,恭喜你通過選拔賽。”
她自顧自的講了一大堆。
橋本玲玲翻了個白眼。
“你很吵誒,阿姨。”
這次,橋本陽菜沒再生氣。
她拉開床尾,橋本玲玲腿上的被子,捏了捏她的腿。
驚的橋本玲玲急撐上身,“你做什麼?”
“果真如此。”橋本陽菜淡漠的道。
“這件事,你跟你男友說了嗎?”她問。
橋本玲玲恍惚了一下,沒有回答。
她也很快懂了。
“你自己想清楚吧,那孩子很在乎你,賽場上你摔倒的時候,我和你爸都看見他眼裡的擔憂了。”
“哎……”
“醫生,剩下的就麻煩您了。”
橋本陽菜走出隔間,喊來了一位女醫生為橋本玲玲治療。
砰嗡——
她走出了醫務室,然後看到了同樣抬頭看著頭頂白燈的夏川真誠與橋本直治。
她老公在家的時候就經常這樣,所以她並不感到意外。
但玲玲的小男友怎麼突然間也……
橋本直治這時對著她解答道:“我把玲玲的事跟他說了。”
橋本陽菜立即炸毛,推著輪椅上的橋本直治就跑到遠離夏川真誠的一邊說上悄悄話。
“什麼?!”
“你怎麼能背著玲玲這樣?”
“萬一人家因為這事和玲玲分手了,你拿什麼彌補?”
“你就算不幫她追求幸福也至少不能……”
她越說,聲音越小。
她一直都在替橋本玲玲真心著想。
橋本直治這時握住她的手,輕笑道:
“放心吧陽菜,這一次,我也是站在玲玲這邊的。”
橋本陽菜不信,拍開他粗糙的一隻手,抱胸氣鼓鼓的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能保證一定萬無一失嗎?”
橋本直治尷尬的摳了摳臉頰,看向坐在過道座椅上的夏川真誠,道:
“咱們也該對小誠這孩子多點信心不是嗎?”
這句話,橋本陽菜不可否認。
醫務室內。
醫生正按摩著橋本玲玲腿部,僵硬的肌肉。
“這個症狀,持續多長時間了?”
橋本玲玲看向窗外,眼神堅毅,嘴裡輕輕吐出: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