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去,走到神龕前,深深的看了男孩一眼。
遂拿起神龕上,放著的一木製器具,對著外形似盆的木子板敲擊了一下。
發出清脆的響聲,就連房間裡躺著的橋本直治都聽見了。
這是他們這片地區特有的習俗,水子供養。
敲響水子板,表達對已逝親人的思念與祈禱。
“俊佑,我親愛的弟弟。”
“姐姐會帶著你的那份,一起走下去的。”
她走出房間,不時活動著雙手,走路的步子也特意跨的很大。
來到村子的街道上,隔壁家,她在學校的好朋友,木村善花也正好出來。
“我出門了!”
“慢走啊。”
她的父母在門口朝她揮手。
好羨慕啊。
橋本玲玲看到後,也努力朝她揮手,嘴裡還高聲喊道:
“善花!我們一起去學校吧!”
木村善花有些奇怪的向她走過來。
“什麼呀?我們不是一直都相伴著去學校的嗎?”
“而且你乾嘛這麼拚命揮手,從昨晚開始你就怪怪的……”
“哪兒有?”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沒有發現,木村貴誌和他老婆正站在門口,目視著兩個小女孩離去的背影。
“哎……玲玲這孩子,出門都沒人送。”
“泉奈小姐昨晚收拾東西就走,眼看著是不會再回來了吧……”
善花媽媽這樣說道。
木村貴誌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這也怪不得人家泉奈,直治這家夥實在是沒救了。”
“隻是苦了玲玲這孩子。”
作為鄰居兼好友,他們已經仁至義儘了。
當兩個小女孩去到班上教室的時候,已經是快要點名了。
沒辦法,隻因她們家離學校實在是有點遠。
班主任老師隻是看了一眼,就讓兩人進來了。
“橋本,昨天摔倒沒什麼事吧?”她來到橋本玲玲座位前,悉心問道。
“謝謝老師關心,我沒什麼事。”橋本玲玲說著,還站起來跳了跳。
“那就好,比賽輸了沒關係,彆放在心上。”
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但橋本玲玲當時隻是半懂不懂的。
“是。”
到了午休。
三個女生圍在橋本玲玲的座位邊,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開口道:
“橋本,這次運動會,就你害我們班的名次在全年級墊底,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見來者不善,善花當即起身幫好朋友反擊道:
“你們三個,一個項目都沒參加的膽小鬼,有什麼資格對玲玲說這種話?”
“玲玲至少敢為了班級榮譽去拚,你們呢?不去是因為自知比不過彆人還是怎麼?”
“彆在這沒事找事!”
木村善花年紀雖小,卻有一對銳利的眼睛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懟的三人無言以對的咬牙,惡狠狠的盯著她。
“我們在跟橋本同學說話,關她什麼事……?”
“事實不就是橋本摔倒才輸掉比賽的不是嗎?”
三人說不過善花,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在背地裡說壞話。
“玲玲,不用管她們,你沒做錯什麼。”
“好了,我們去吃便當吧?”
木村善華趕走三人後,笑著對橋本玲玲道。
可橋本玲玲因為三人的話,或多或少感到有些自責。
而且她……
今天沒有便當可吃。
媽媽走了,沒人給她準備,她自己也做不來。
於是她拒絕道:
“算了善花,我今天沒有便當。”
“沒關係,你吃我的。”
“走吧走吧,我們去操場。”
善華一手拿便當盒,一手拉起她就往教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