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成一塊塊三角狀,三塊一組疊起來,中間分彆鋪上一層奶油。
所有烤完的蛋糕一共做了十幾塊,分彆放上紅色的“假”櫻~桃。
負責人嘗了一塊,豎起了大拇指,嘖嘖稱讚,“真不錯,陸小芽同誌,你這跟誰學的,”他半開玩笑的問:“難不成在我們後廚偷的師?”
“她每次來了就走,怎麼偷學啊?”
“這就是天賦啊。”
陸小芽解釋說自己是跟一個親戚學的。
大家有些懷疑,畢竟她的手法太嫻熟了,一點都不像一個初學者。
賓館的餐廳裡主要提供奶油蛋糕,紙杯蛋糕等,很基礎的東西。最後負責人同賓館老板商量之後給了她40塊一個月的工資,除了做西點,還要求她做一些蒸糕和發糕。
“陸小芽同誌,工資方麵我已經儘力了,畢竟你的資曆……不能跟大師傅相比……”負責人表示為難。
陸小芽猶豫片刻,便答應了,“李哥,工資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跟你們簽合同,如果我要走,我會提前告訴你們,行嗎?”
雙方談妥了條件,事兒就定下了。
陸小芽的工作時間不長,早上五六點鐘過來,中午做完點心回去。她不覺得委屈,本來性彆就是弱勢,加上沒有任何的等級證書和工作經驗,這個價格是合理的。
但是陸小芽不會為賓館製作其他口味的蛋糕,她心裡有自己的計劃,好的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後。
“40塊啊?我的天呐,小芽你太厲害了!”
陸小芽找到新工作,告訴胖妹,這家夥的反應大的誇張,“這事,千萬彆被我姑媽知道,不然她又打什麼鬼主意了。”
陸小芽笑笑:“你應該感謝你姑媽,瞧瞧,最近又瘦了。”
“真的嗎?”胖妹一下高興,一下發愁,“怪不得我最近褲子老覺著大,哎,害我又要去裁縫店改腰圍。”
“係個褲腰帶就好了。”
“也是,省點錢。小芽,你怎麼一直不買衣服啊,天冷了,你總是穿得灰撲撲的。”胖妹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打量她,“真是可惜了你的臉呀。”
“我不是很在意,能保暖就行。”陸小芽現在感覺衣服褲子上沒個補丁,渾身不舒服。
“不行不行,這兩天要降溫了,明天下午咱們一起去買。”
“……好。”
“媽媽,我也想買新衣服。”睡得迷迷糊糊的燕子,突然一個鯉魚打挺,仰起身子道。
陸小芽和胖妹都被小丫頭的舉動嚇了一跳,胖妹給小丫頭重新掖好被褥子,附和道:“買買買,什麼東西都得緊著咱們的燕子!”
說完,胖妹和陸小芽兩個人相視咧嘴發笑。
入秋之後,氣溫一天涼過一天,確實需要增添厚實衣服,否則因此生病,豈不是要花費更多的錢。
第二日下午,陸小芽從賓館下工回來,胖妹那邊也早早的賣完了發糕並且把燕子從托兒所接了,兩人在朱姑媽家門口彙合。
“朱妹住這嗎,有你的一封信。”
一個挎著帆布包的郵遞員騎車過來,行色匆匆的問。
胖妹點點頭,“我就是啊。”
“你這個收件地址寫的範圍太大了,我都找了好幾天,差點就要把信給退回去……”
找到正主,郵遞員長籲一口氣。
胖妹準備回屋子裡找身份證明,郵遞員喊住她,問她海城那邊是不是有親戚,胖妹條件反射的報出田大壯的名字,信息都核對得上,所以直接把信給了她。
陸小芽心道,這也太隨便了吧,萬一有人冒認信件可怎麼辦。
胖妹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絲毫不避諱陸小芽還在旁邊,少女懷春般的仔細起來。
幸好她和田大壯都不是什麼文化人,簡簡單單歪歪扭扭的幾行字,辨認起來毫不費力,胖妹看得津津有味。
陸小芽忽然覺著,這兩個人真叫一個蘿卜一個坑,絕配。
胖妹是大咧咧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她把信小心翼翼的藏好,笑盈盈問:“小芽,你懂的比我多,你知道怎麼回信嗎?”
陸小芽的記憶中,自己是沒有寫過信的,因為電商和網絡太發達了,這種原始的通信方法早就被取代了。
她想了想,說:“首先你要去買信封,信紙,還有郵票。”
“哦,那一會兒咱們去買,好不好。”
“嗯。”
燕子問:“什麼是信啊?”
陸小芽慢慢同她解釋,一封信跋山涉水的從很遠的地方經過郵遞員叔叔的手送到我們麵前。
燕子似懂非懂,轉眼又十分失落的道:“大壯叔叔寫信給胖姨,那魏叔叔怎麼沒有寫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