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原本裸著的上半身,裹上一隻大紅肚兜,粗俗至極!
更彆提那頸上的銀色平安鎖,和兩腕上晃得“叮鈴”作響的銀手鐲了。
他從殿外踱步至離二人十米距離。
臉色愈發陰沉。
而讓他那麼憤怒的,究其根本還是伊恩對她毫無防備的信任。
那些侍女,甚至露出輕鬆融洽的笑容。
原來真的有人,有那種本事。
隻憑一張巧嘴和偽善的笑臉,騙得所有人團團轉。
率先看到維克多的,還是夏漾漾,她看到他的那一刻,笑容僵在臉上,轉瞬消失。
夏漾漾從地上站起來,手裡還捏著針線活。
緊跟著,小伊恩就發現了媽媽的變化,也看到煞神似的父親。
二話沒說,拉著媽媽的手,站到媽媽身前。
夏漾漾也想對維克多露出笑臉,可前幾次的陰影實在是太重了,她的假笑可能比哭還難看。
倒不如不笑了。
可這在維克多看來,一大一小,抱團取暖,反倒顯得他像拆散他們母子的惡人了。
分明是他養大伊恩的,對吧?
維克多站定在夏漾漾對麵,對她伸出手,聲音冷得像北極刮來的風。
“拿出來。”
夏漾漾蹙眉,心中隱隱知道,麵上卻佯裝不明白:“什麼?”
“武器。”維克多不耐煩說道,“人類狡詐,我總不能讓你拿著那麼危險的東西,跟兒子在一起。”
他沒把她囚禁起來,也沒勒令不讓她見兒子。
自認為已經足夠寬容。
雖然不知道維克多從哪兒知道她有武器傍身這件事,但夏漾漾卻能理解他的行為。
隻是,沒了昏睡錘,她在這險惡難卜的深海,怎麼保護自己……
正猶豫不決時,一道稚嫩怒衝衝的聲音自二人腳邊響起。
“媽媽不一樣!!”
此話一出,夏漾漾心哆嗦了一下,立馬捂住他的嘴。
她去看維克多,維克多陰森森看著她們娘倆,神情已經不單單是“可怕”二字足以形容的了。
“哦?你說說哪兒不一樣?”
好啊。
看看他含辛茹苦三年養大的兒子。
僅僅被這個女人帶了三天,已經學會拉偏架,朝一頭倒了。
伊恩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捂自己的嘴,隻記得那天他躲在床下,聽著媽媽被父親欺負得很慘。
媽媽求饒了很多遍,父親卻一直打她。
他想證明自己也能保護媽媽,不讓媽媽再屈服於父親的棍棒下。
於是,更加挺直身板:“媽媽的武器是用來保護我的!媽媽用它打敗了大、電、鰻!”
夏漾漾倒抽一口冷氣,飛快掃了眼維克多,果然他笑容猙獰。
“你帶著我兒子去了哪兒,夏漾漾?”
“……”
“是珊瑚禁地裡的那群電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