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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漾漾頓時呆若木雞,有一道雷從天而降,將她劈成木頭。
她掐著係統的脖子,把它從空間裡揪出來:[這tm什麼情況?你們生孩子連宿主的人身保障都沒有嗎?我知道你們不接地氣,但也不能接地府吧?!]
她就懷了這一次。
肚子裡的崽竟還反了天,想吃掉她?!
難怪寄生種先生會動殺心,任誰聽到這種話不起一身冷汗。
係統脖子都要被她掐斷了:[不,不是,你聽我……解釋。]
夏漾漾堪堪鬆開手,係統扶著工作台瘋狂咳嗽,好一會兒才捋順嗓子。
係統:[首先,我給你明確一件事哈——咱世界男主絕不會誕生出毀滅這個世界的後代,他們的後代都是正能量、積極、陽光,隻會讓這個世界走向更好,不然也不會有繁衍任務的存在,後代本質是對位麵世界的修繕,後代的後代,更是這樣。]
夏漾漾臉色並沒有好轉。
係統:[其次,你不是一直知道的,寄生種隻吃生食?]
係統:[你不吃生食,它就隻能向外自己摸索。它會說出一些驚悚的話,那是因為它隻是一隻寄生種,被本能驅使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饑餓,但它很喜歡你,即便自己一直忍耐著,也沒做出傷害你的事。]
夏漾漾聽係統這樣說,幾分愧疚湧上心頭,其實她也可以吃一些生魚片,或者半熟的牛排。
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之前的胚胎吞噬?]
係統:[成年體都會吞噬,更何況連意識都沒萌生的幼體了,為了掠奪母體資源而進行的廝殺罷了。]
寄生種先生見愛人長久地沒有動靜。
俯身將額頭抵在她的額心上。
這樣,他就能讀取一些她的情緒和想法。
但愛人躲開了,她抬起淚痕斑駁的臉頰,露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複雜表情。
“你能跟它交流,為什麼不跟我說?”
“它隻會嚇到你。”寄生種先生抿緊唇。
寄生種先生自己是這樣,它的基因給她的孩子也是這樣。
它們從來都不會讓她省心,讓她快樂。
如果它是人類就好了。
它每天一萬遍地這樣想。
一股子戾氣橫生,使它不小心撞塌了床邊的桌幾。
但愛人忽然反握住它的手,吸了吸鼻子:“它,它還說什麼?”
“……”寄生種先生不吭聲。
“說話啊,它還說什麼了?”
寄生種先生看了看愛人,又彆開眸子道:“它說,它特彆喜歡媽媽的皮囊,因為皮囊包裹著內臟,不讓它們掉在地上。”
“……”
母愛飄零,如秋風掃落葉。
寄生種先生看出愛人明顯不願傷害孩子,尾巴不自覺壓在她肚子上。
他逼視著愛人的眼睛,冷漠又堅決道:“漾漾,不可以留,它吞噬欲望太強,會帶來危險。”
這回反倒成了夏漾漾安慰他:“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是這樣……”
她把係統跟她講的話,又跟寄生種先生說了一遍。
說得口乾舌燥。
但寄生種先生的表情霜雪不變,不知道是他懶得捏表情,還是此刻心情本就是這樣的一片冰封萬裡的寒潭。
“我不相信它。”寄生種先生說。
“我從沒見過哪一個寄生種幼種,長到這麼大的體型了,還呆在母體裡不肯分離。”
“甚至借著母體保護的優勢,激怒周圍片區所有寄生種,叫囂著要吞噬它們,稱王稱霸。”
夏漾漾:“……哈?”
這些天晚上。
每每十二點一過。
那些同類便會彙聚在小區樓下,虎視眈眈要殺掉幼種。
寄生種先生每晚都要替它收拾爛攤子。
它覺得非常不安。
它一刻不待在愛人身邊都要心慌。
因為它無法分辨,幼種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
是為了借同類的手,殺掉父親。
還是要趁它不在,吃掉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