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直在夢裡引導我來到這兒的?
你喚我來是為了什麼?
是希望我能夠儘你未完的職責,保護蟲族嗎?
那些個末日一樣的夢,究竟是你為了引我來蟲族編纂的,還是真的會發生的?
還是說你有預測未來的能力,能夠在夢裡給我警示?
夏漾漾腦中盤旋著太多太多的困惑,而隻有眼前的人能給她答案。
可她剛問出幾個字,意識被一股外力拉扯出寶石,精神絲線斷裂。
夏漾漾一直灌輸著精神力,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幾乎已經竭力了。
後背貼上來一具滾燙堅硬的軀體。
他熟稔地圈著她,把自己嵌到她溫暖的身體裡,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
夏漾漾胸腔裡的情感大起大落,尚未回緩過來。
眼尾的一抹紅,豔麗絕色,無法分清是被原身感染,還是被當下情欲所迫。
“我好難受,女皇陛下。”白野的嗓音嚶嚶嚶地夾著,像被拋棄的小狗。
唇齒卻狼狗似地咬著她的耳垂。
也不知這是什麼癖好,那點圓潤的軟肉都要被他咬腫啃爛了,晶瑩紅潤得跟個櫻桃似的。
“你……”夏漾漾咬牙切齒。
她扭過身,雙手壓著他的胸膛,用力推開。
“女皇陛下……不要嚶嚶嚶。”
白野特意從零那兒取了經,發現女皇陛下就喜歡吃軟的,他越可憐,越說不要,女皇越心軟。
但夏漾漾已經不再吃他這一套了。
七天已經過去了,他也從蟲身失控的狀態,變成了穩定的人型。
而且——
夏漾漾扯著他的耳朵,怒衝衝地將他扯到一邊:“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找蟲醫討要的提前發情期的注射劑吧?”
白野吃痛地捂著耳朵,眨巴著沁水兒的眸子:“人家沒有,人家怎麼會這樣做呢?”
那嗓音夾得,叫夏漾漾都不知道罵他什麼好。
真想扇他一巴掌,又怕他爽。
最後隻能撂下一句恨鐵不成鋼的:“你為了做‘這種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後從藥浴裡爬出來。
她前腳剛沾地,雪白柔軟的布將她包裹,白野已經把她抱起來。
“請您不要生氣,女皇陛下,是我太不知饜足了,這七日來您辛苦了。”
“……”這個時候怎麼不裝了。
“請您睡一個好覺吧,我會替您保護好首都的蟲族子民。”
白野的磁性聲音帶著一種大快朵頤後的滿足。
他將她放入床臥,輕吻她的光潔的額,帶著深情和飽腹後的放鬆,眼裡又暗藏下一次掠奪的期待。
精神力與體力的同時耗儘,使夏漾漾太疲憊了,腦子裡一直顧念著戒指裡的原身,卻沉沉睡去。
*
“白野!!”
星際戰艦的總屬指揮艙裡,白野被女皇憤怒的喊聲震了一下,從錯綜複雜的局勢圖裡抬起頭來。
他環顧四周,卻一切如常,沒有出現記憶裡的女皇身影。
“怎麼了,上將大人?”正在發表言論的將領停下來,詢問他。
而圍繞局勢圖一圈的將領們,也都看向白野。
白野額頭脹痛,他一手扶額,弓腰矮下去:“你們聽到女皇的聲音了嗎?”
將領們困惑地左右相覷,皆是搖頭。
“沒有,上將大人。”
“您還好嗎,上將大人?”
“沒事兒。”白野已經直起腰身,勾著的嘴角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戲謔,“估計是我又惹女皇生氣了,她在怨我呢。”
眾將領:“……”
“不過你們放心,女皇也就對我這樣發火,對待在座諸位,她一定仍是那個優雅得體、值得信賴的領導者。”
眾將領:“……”
你他媽要不要這麼當眾灑狗糧啊!
一臉幸福又寵溺的樣子是給誰看的啊!
您那發情期被女皇寵幸的破事兒就不要再拿出來說了好嗎!
不知道他們好多人到現在都在打抑製劑嗎!
白野炫夠了,收斂笑容,回到正事上來:“啊,托斯耶夫將軍,您剛剛講到哪兒了?”
“有一批來自沃米爾星球的敵艦剛剛突破了我們的外層防線,敵艦似乎極其熟悉我們的兵防布局,火力強度超出預期,防線正在迅速崩潰……”
“西北、東南、首都三條防線同時被襲擊?”
“是的,但是……首都的火力最為猛烈。”
*
夏漾漾坐在去西防線的核心軍事基地的小型高速飛艦上。
她閉著眼,額角的筋脈突突跳著。
她是被夢境駭醒的。
夢裡的畫麵是那麼真切,以至於,她僅僅是想象那個畫麵,便會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