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宛如玩笑般的災難過去的第二天,天空下起了小雨,從清晨開始,到下午才停,等到烏雲散去,倒是能看到印在雨水倒影上的落日陽光,
災難的第一波爆炸隻對沒有修為的人類造成了影響,房屋等物體並沒有受到波及,而在他的養父用生命封印了災難之後,連村民們受到的傷害都像是被收了回去,所有的一切都和災難前一模一樣。
這讓風清潤總是恍惚,之前所經曆的都好像是一場夢,可是夢醒了,找不到養父的身影,他才再次認識到,這不是夢。
風清潤走在屋後泥濘的小路上,剛下完雨的空氣有點陰冷,他縮了縮身子,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位身披黑色鬥篷遮住全身的高大身影。
那樣高大的身影讓風清潤更偏向的認為對方是個男人,神秘人站在他的麵前擋住他的去路,卻並沒有開口說話,風清潤更不敢率先發聲,無聲的對峙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下一瞬,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卻猛的伸出了手,一隻骨節分明顏色白青的手從鬥篷中冒出,手臂被漆黑的鬥篷襯托的格外蒼白,一股不祥的迷霧自男人的手心探出,逐漸纏繞上他的胳膊,但那人攻擊的方向卻在對著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風清潤轉身就要跑,卻看到那個小布偶再次出現。
這次的它出現在神秘男子的腳邊,不是之前在養父和那位劍修少女身邊見到的那樣真正的死物,這個小布偶居然伸手拉了拉鬥篷的角角,他甚至能在這個神奇的會動的玩偶身上感受到情緒。
而那個原本要攻擊他的神秘人在小布偶的動作中放下了手。
風清潤隻聽到男人輕聲歎了口氣,他抬手欲摘下兜帽。
見對方似乎是要露出真實麵容,風清潤下意識後退半步,生怕這是讓他死個明白要讓手下亡魂知道是誰殺的他的含義。
可神秘人的動作顯然更快一些,寬大的兜帽落在男人的肩上發出幾不可聞的悶聲,風清潤看清了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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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蔭遮住寬廣的天空,這裡是靈力稀缺的邊緣地帶,坐落在這的大多是普通人,一些沒什麼資源的三流門派也都在這裡,屬於是閉關鎖國封閉起來菜雞互啄,搶奪有些天賦的普通人加入門派,保留傳承。
一名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便是從這片密林裡醒來的。
他忘記了所有,不記得自己是誰,隻知道自己叫風清潤,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人生是怎樣度過的,可每當他試圖回憶從前的時候,都會覺得一陣心痛與空曠。
風清潤是在野外求生和熊搏鬥的時候被這裡一個名為劍宗的門派的邋遢師祖給撿走的。
坐落在這裡的門派,唯一有點名氣的大概就是這個劍宗了,不過倒也不是什麼好名聲,而是以盜版劍閣出名的。
甚至於風清潤進來後發現門內多名師兄都是以為這裡是劍閣而被騙來的。
如果劇組群裡的人在這,大概能用非常精準的計量單位形容這裡的實力——這個門派的最強那位的劍術也就才四個舒釉。
雖然風清潤和這位落魄的劍宗師祖不知道,但劇本組的大家都知道,劍閣就是劍宗的對照組,倒不至於是無腦針對男主的反派,本身還是有很多閃光點存在的,但這天然的相似立場,就注定著會被男主帶領的劍宗給打臉,不過打完一波臉之後兩派也是在男主的調和下惺惺相惜,共同進步了。
但這些都還沒發生,如今落魄不已,被人嘲諷的劍宗還隻是被富家公子的大師兄‘包養’才能勉強維持生存的狀態。
“其實我們劍宗建立的時間比劍閣要早,而且單聽起來劍宗也比劍閣要響亮寬宏,但耐不住人家厲害啊,所以人家才是劍修正統。”
這大概是收了風清潤入門的劍宗師祖最挽尊和得體的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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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和劍閣的比試在兩天後就會進行。
這次災難提前,給了劍閣掌門和佛教的住持都有了危機感,於是在回去的路上兩位順路商討了一下,把兩個門派的比試時間提前。
對於這一代沒有經曆過什麼大戰的弟子來說,麵對真正的災難不是有修為就夠的,隻有在比試中,在與危險爭奪自己的生命的時候,才能得到足夠麵對未知危機的能力。
所以一向善戰且好鬥的劍閣弟子們今天都格外勤奮,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練劍。
被他們偷懶的廢物小師妹狠狠吐槽:我的師兄弟們現在正躍躍欲試對一群和尚如狼似虎。
劍閣武鬥場的圓台上,弟子們脫下厚重風度的劍閣弟子服,換上了練功用的輕薄布衫,甚至有的乾脆就赤裸著半身。
反正劍閣如今會來武鬥場看到這一幕異性也就老祖宗和小師妹了。
老祖宗是長輩無所謂,小師妹看了是他們賺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無所顧忌的熱血少年們在揮灑汗水、肉身搏擊、舞動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