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原本還有點,但眼看著陷入深睡的舒釉動起來真的拳拳到肉之後,就沒有了呢:)
三長老還在旁邊很沒有眼力見的道:“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打人最痛的一次了吧。”
二長老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因為他是真正的救世主的崇拜者啊!
與此同時,周遭傳來了不好聽的聲音。
當爹的沒急,旁觀的外人反倒急了: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劍閣就這樣教育女子的?!主動邀請救世主……不知廉恥!我都羞於言齒!”
沒有當父親的能聽到彆人這麼內涵自己女兒,這話直接把掌門怒火中燒,他張了張嘴,結果聽到的卻不是自己的聲音。
掌門驚訝的轉頭,赫然發現早他一步出聲的是看起來似乎很煩躁的許原——
“孤男寡女?!您是聾了嗎?聽不見外麵怪物的嘶吼啊!”
被突然摻和進來的許原給吼傻了的修士:“…………”
默默抱住瑟瑟發抖的自己:
跟他有關係嗎?這個許原突然這麼凶乾什麼……
……
外麵紛紛擾擾,是怪物的嘶吼,還有聽不到的秘境之外的紛擾。
在感受到身側的舒釉徹底熟睡後,魚安緩緩的睜開了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假睡的眼睛。
但這是魚安第一次違背他固執守信的性格,答應了她,卻在中途睜開眼睛轉身看向躺在自己身側的舒釉。
安靜、美麗,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就留下的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
隻是那時的他忙於拯救生命,將她安置在這一處小小庭院,明知未來的他們可能會是朋友亦或者更加親密,但也從不主動與她產生牽扯,所以他才會是那個最後知道她離開的人吧……
魚安並不了解她,在死之前都不了解。
直到如今令他意外的再度相遇,才讓他明白了彆人早早就看到的她……舒釉並不安靜,她的美麗之下也藏著堅韌不被擺布的意識,千年前的他並沒有試圖了解她,自然也沒有得到她的關注。
她因他去到千年之前,卻在那裡與另一個人產生了羈絆。
魚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搞不懂彆人,也搞不懂自己,他的一生都是對這個世界的不解。
原本的火光隨著草木的稍儘熄滅,魚安的神情依舊淡然,仿佛感情也是淡然。
他似乎真的相信了舒釉的話‘睜大眼睛看向舒釉會讓她睡不著’。
不想吵醒舒釉的魚安半眯著眼睛觀察著身邊的少女。
是舒釉一覺睡醒之後把她嚇得半死的畫麵。
第二天清晨,在問了魚安半眯著眼看她的原因,得知是因為那句‘你瞪著個大眼看我’這句話引起的後,舒釉不禁為救世主的腦回路感到惋惜,她摸著魚安的腦袋,頗有暗示意味的道:
“能夠成為人人稱讚的救世主,你一定失去了很多東西。”
舒釉:比如你的腦子:)
魚安愣住,他好像被點通了一般,昨夜漫無天際的思考仿佛有了答案:
他確實因為自己保護的群眾而失去了她,直到千年後才再次相遇。
看著舒釉因為他沒懂她話裡的內涵而興致缺缺的表情,魚安不知是否真的隻是在簡單感歎的想到:
她第一次見到他,可這已經是他與她的最後一次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