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時察覺到了不對,但他又不能直接上前去問。
詢問不就同時也代表著需要暴露他也知道天命之子這件事了。
如今的形勢是,他知道舒釉的破綻,而舒釉卻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波……這波是敵在明我在暗啊!我優勢!
很顯然,在不知不覺間,封時已經將舒釉劃分到了需要觀察和警惕的名單裡了。
如此想著,封時又降低了點自己的存在感,他一向擅長在暗處觀察他人。
舒釉在察覺‘有人跟蹤她’這件事上一向能力不行,無數往事都是證明。即便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曆過數起被跟蹤事件,她依舊不忘初心,永遠一無所知。
送走那好人加賭鬼配置的兩人後,舒釉看了一眼被賭鬼堆了不少賭注的自己的牌子,有點可惜。
作為參賽的本人,她無法給自己下賭注,甚至無法給彆人下賭注。
明明是個有錢人,但由於自從她進來之後一分錢也沒花,甚至沒有參與賭博的意向,她此時已經被工作人員用看窮鬼的眼神在看著了。
舒釉:不僅沒有生氣,甚至有點欣慰。
畢竟被當窮鬼看,總比當冤大頭看,來得讓人不那麼像一個小醜。
賭場人員對你熱情,那是要榨乾你的錢包;賭場人員對你歧視,那是對你人格上的侮辱。
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抉擇呢……反正她堅定的選擇後者。
舒釉:也不是不能給錢,但這個錢一定要下在她自己的身上。但偏偏,在場那麼多賭局,她什麼都能摻進去,就是不能摻和她自己的。
嗯……她是對錢沒什麼執念,但這不代表她喜歡拿錢往深海裡砸,甚至是聽不到響的那種。
因為早在她扔下去的一瞬間,深海中藏著的賭場人員就已經把錢撈進自己口袋裡了。
完全不知道這家賭場的背後就是許原的舒釉想到:
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她其實可以讓紅桃K以暗穀主人的身份將這裡封了充公。嗯,這個時候,她就終於能說出那句‘我上頭有人’的話了。
舒釉腦子裡麵的想法總是五花八門,但想了很多,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做。
沒有必要。
舒釉拿出麵具,再度給自己戴上。
明明是個很笨重的麵具,卻硬生生被她自然的動作給戴出了口罩的即視感。
前方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場麵有些慌亂。
一個瘋男人罵罵咧咧的被這裡的工作人員抬走。
舒釉此時就像是隨便進入了一個商場,結果發現這裡居然全都是的不再生產的絕版單品的路人。
她忍不住發出了沒有見識的感歎:
“哇!今天看到了好多奇人異觀,這就是賭場嗎!”
處於她視覺死角的封時:
“…………”她是來郊遊的嗎?
舒釉隱約聽到了瘋子咒罵的內容:
“總有一天,我們首領會讓暃蝕付出代價的!”
那人一看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但鑒於賭場嘛,聚集在這裡的人遲早精神狀態都成他那樣。
見的多了,大家也就不稀奇了。
說不定那就是未來的自己呢:)
在大家紛紛不在意的時候,舒釉卻盯著拉走那個瘋男人的工作人員的服裝,陷入了沉思。
雖然和賭場人員的一模一樣,但服裝的肩甲卻是黑色的,她明明看到賭場正在工作的員工們的肩甲都是灰色的。
不過真正屬於賭場的員工卻沒有對抓人的這群人有什麼反應,很明顯已經適應,大概即使和他們不是同一工種,也絕對是合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