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新交的這位好友,說話可真戳的人心都疼。
“暗穀確實是個有魔力的地方不是嗎?”
南臨隻能舍掉自己為了所謂自尊而套上的可憐外衣。
但誰讓舒釉是他認可的好友呢。
跟舒釉說真心話,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它環境混亂,就連生存在這裡的人都不會說它是個好歸處,可真正屬於暗穀的人們,同樣也深愛著它,很與之難割舍掉,哪怕它從根上就已經爛透了。”
暗穀的人似乎都有些戀鄉情結,哪怕它並不是一個安穩祥和的故鄉。
南臨與北晨,可都是徹徹底底的暗穀人。
哪怕他們的爭鬥會毀了暗穀,也要將他們死亡的地方,約定在這裡。
舒釉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可能要歸咎於暗穀本質是一片罪惡交易的中心地帶,暗穀人大都自私,他們戀鄉的方式不是讓家鄉變得更好,毀了它也無所謂,被外人掌控也可以,但他們又無法否認是習慣著這片土地的。
‘但他們真的不想讓暗穀變得更好嗎?’
舒釉認真的看向南臨,她利用飛劍讓自己與他平視,一如當初兩人初次見麵那般。
隻是這次,舒釉沒再撒謊:
“南臨,你相信我嗎?”
南臨看著她巧舌如簧的嘴張合著,字字句句都沉重的打入他的意誌。
舒釉此刻像極了一位張揚的正道人士,她在同南臨道出他深藏心底,差點就被他遺忘在時光裡的少年意誌:
“將爛透了的暗穀連根拔起,讓它重新生長。”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風清潤也在同北晨道:
“您還要繼續與南臨先生爭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