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橫空出世一罪孽纏身之人,不僅獲得更多關注也便罷了,還火速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位置。
即便住持信任摒塵的品性,但這本就是赤裸裸的不公,住持自然也擔憂,早在下決定的那一刻,他便找到了摒塵交談。
那日,摒塵知曉了禪迦注定佛子的結果,他卻反而笑了:
“師父您不用對我覺得愧疚,早在之前我便發現自己並不適合做佛子,萬事皆希望自己站隊的一方獲利,哪裡是佛子所為,倒不如禪迦師弟純粹。”
反倒是住持意外的看向摒塵。
不知何時,摒塵早已變了模樣,徹底成長定型,而住持卻是如今才意識到,這位被給予了佛子厚望長大的孩子,已然有了自己的主意,比起他們這些長輩,他自己更了解自己。
摒塵的話裡‘希望自己站隊的一方獲利’的行為住持還沒機會看到。
然而此事實際已經在默默發生。
摒塵聽到住持對禪迦的安排。
讓他與舒釉同行、成長。
摒塵自然希望師弟禪迦能夠成為更好的佛子,還是又忍不住想……
為何次鏡沒有這份幸運?
每個人幾乎都在變,罪孽纏身的青年成了佛子;張揚蓬勃的少年被人詛咒,成了隱藏於黑暗的殺手;被寄予厚望的佛子繼承人有了自己的思想。
唯獨舒釉。
劍修少女依舊是那個能夠牽住惡犬的主人,隻是繩索的另一端,換了條狗罷了。
…………
……
舒釉在寺廟後院等到了祭品小隊的大家回來。
當神女他們見到舒釉的時候,她正指揮一群小沙彌給她唱戲。
葉加侖連忙上前拽著走舒釉。
一邊走著還一邊彎腰給小沙彌們道歉。
他將舒釉帶到沒有和尚的地方,警告舒釉:
“你在乾嘛!喜歡聽曲兒去花柳街,在寺廟侮辱人家正經小和尚,過分了啊!”
沒什麼修仙界常識的神女、肖笙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難怪方才覺得那場麵怪怪的。
禪迦渾水摸魚跟在旁邊看熱鬨。
舒釉甩開葉加侖的手,莫名其妙:
“你自己齷齪看什麼都不乾淨,誰侮辱他們了,人家熱心腸,給我唱生日歌呢!”
風清潤左手敲右手,冒出小燈泡:
“那日你確實說過想讓佛修們圍著你誦經。”
舒釉看向風清潤,煞有其事的點頭,一種後怕的語氣:
“幸虧我機靈,本來想讓他們一起給我誦經的,還好我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那是往生咒。”
葉加侖尷尬到腳趾抓地,袖子裡的手在瘋狂攥緊。
往日舒釉故意忽視他,葉加侖絕對會譴責這個惡趣味的家夥一番,此時,舒釉習慣性的逗弄反而讓葉加侖鬆了口氣。
此時的舒釉已經忘記了尷尬宛如酷刑的葉加侖。
她興奮的拽過大家,來到熱心小沙彌們的麵前,非常喜慶的道:
“我們排練的可好了!大家特彆有默契!”
說著,她站到一群小光頭的前麵,手臂揮舞:
“1、2、3,起——!”
宛如詩朗誦的歌聲合在一起響徹。
禪迦雙手環胸,往那一靠,就是個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