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子出京3(1 / 2)

藏錦 駱伽 2655 字 5天前

公主打死女官的事情,在宮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為首的惠妃夏妙觀先來皇後這裡告公主的狀:

“鬱繽是性子是張揚些,可大熱天的,為著一句牢騷,公主就打死了人,實在叫我心驚。夏家女兒不多,鬱繽自小也是掌上明珠,現在不明不白死了,到底該有個說法。”

皇後為公主開脫:“我待鬱繽很誠心。你也知道,她與嵐煙,都是我親手教導。聽說鬱繽說了些實在過分的話,公主訓導兩句她沒聽。誰知幽庭下手重了些,那孩子就沒了。”

惠妃冷哼道:“說上兩句,就打死在幽庭,哪條律法哪條宮規是這樣說?——我今兒來,必要皇後娘娘給出個說法,好歹公主也得出麵道個歉。不然,我也勸不住夏家的叔伯宗親們。”

公主正巧從外麵來,一見惠妃,那冰冷似冬水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行禮來拜:“惠娘娘安。”

“安?安什麼?”惠妃的帕子放在眼睛上壓著,好似為鬱繽傷心,“公主如今是南楚最大的判官了。我夏家的人,公主審也不審,問也不問,就打死在那裡,我還安什麼。他日公主見我不順眼,自然也要打死的,那今日也就不必多餘問這個安。”

“原來是為這事。”公主坐在一旁銀絲春凳上,隨手拿起皇後才剪了一半的牡丹來,晃了晃上麵的花粉,惹得惠妃又捂了鼻子,“惠娘娘怨我打死了夏掌事,那是您聽信了小人讒言啦!”

惠妃道:“你如今又不承認了?宮中那麼多雙眼睛,又不是沒瞧見。你命人打鬱繽的巴掌聲兒,都傳得老遠!”

公主解釋說:“近來陛下聖體不安康,總是上火。連王雲生那樣的精細蟲,都拉著臉子不敢笑。誰知道夏掌事就坐在禦花園嚷嚷起來什麼‘他日登了大寶’什麼‘不免當個皇妃’。我說了兩句,她說是你教她的——哎呀,可把我嚇一跳!”

公主說著,牡丹花應聲被折斷,花頭立即掉落在地毯上,花瓣散落如煙花。

“放肆!”惠妃道,“你這是胡說!”

公主撿起花來:“我當時也是像您這樣對她說。隻可惜,她又搬出夏國公來,說她的大爺是陛下的恩人,有不世之功。這話,在場的太監和媽媽三五人都可作證,你若不信,拉了去問,若對不上,就算我錯了,我去給她墳上磕頭便是。”

惠妃噌一聲站起來,似要說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來。

公主輕笑一聲:“惠娘娘氣不過,我與你聖上麵前分辯。”一麵說,一麵站起身來,就要向門口走。

惠妃忍著氣:“即便如此,也該三堂會審問清楚再論。”

公主懶洋洋道:“夏國公新蓋的宅子覆了京城一條大街,聽說椽料西南運過來,有些上好的金絲楠木。前幾天玄暉殿因為暴雨塌了一個角,父親說暫不用管,等夏國公的宅子改好了,借點木料去修一修。唉,你知道麼,正在這時候,夏掌事又拿著江浙一帶稀有的大珍珠來,整盒整盒贈給妃嬪宮中官吏,人情世故做得極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掌事貴人眼高,那幽庭的蔡媽媽是幾代的老人了,她居然沒照顧到。我說帶到幽庭去,也是審問,並沒說打死。也許是蔡媽媽不忿,惠娘娘該去查一查這些人。”…。。

惠妃的臉抽動了一下。

公主上前來,瞧著惠妃眼睛,輕輕道:“惠娘娘,不用謝我。您是庶母,我是公主,替您教訓她,實在是分內的事。”

真真假假不可辨,惠妃知道此事不宜鬨大,吞下一口氣,隻得恨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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