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suv在靜默中踏上歸途,行駛在來時的路上。
與方青澤分彆前,葉初晴叫住他:“很抱歉,我葉家曾經會有這種醫生,害你失去了母親。”
方青澤推門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葉初晴,他笑了笑:“初晴,不用和我道歉,什麼地方都會有好人爛人,很感謝你幫我找出他的住址。”
他頓了頓,輕聲道彆:“晚安,明天見。”
“啊好的,晚安,明天見!”葉初晴看著他把門關上,心中卻在回響‘初晴’兩個字。
朋友之間叫名不叫姓很正常,但也分人,她還是第一次聽方青澤這麼喊她。
……
周日,方青澤一覺睡到上午九點鐘。
拉開窗簾,太陽比天氣預報早了一個星期出現,似乎它也迫不及待和七城重逢,重新為這座城市蒙上了光輝。
昨夜又下了一場雨,站在陽台邊放眼望去,地麵上無數小水坑反射陽光。
很多人在清理空地上的晾衣杆,把自己的被褥拿出來曬,這幾乎是聯邦人的共識。
雨後天晴,不曬一下被子,渾身都不舒服。
新雨過後是新城,一切似乎明媚了很多,包括方青澤的心情。
伸了個懶腰,方青澤回到臥室,正在這時,葉初晴推開了他的房門。
見他隻穿著一條內褲,有些不滿:“學弟又睡懶覺,剛起床是吧?”
“時間還早,不急。”
方青澤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闖入,也不在乎葉初晴的目光,自顧自穿上短袖和長褲。
兩人來到樓下,方青澤看看葉初晴,看看地上的一輛小電驢。
“所以,為什麼隻有一輛?”
“我不會啊。”葉初晴一臉理所當然。
方青澤眼角跳動:“你是說,你會開四個輪子的,結果不會騎兩個輪子的?”
裝備書裡,幾百斤的重裝越野摩托是必須要學的,你說不會騎這種七八十斤的小電驢,你看我信嗎?
葉初晴嘖了一聲:“你這話說的,那我問你,你會騎兩個輪子的,那你會騎獨輪車嗎?”
四變二,二變一?
“怎麼能這麼算?你這是無理取鬨。”
葉初晴直接坐上後座:“我今天是你學姐,我說不會就不會,時間不早了,不要讓我王姨等太久了。”
不是,你還王姨上了?
方青澤隻能戴上帽子坐到前座:“今天不能抱我,被王姨他們看到就完蛋了。”
葉初晴不屑:“切,誰稀罕抱你了?不要自作多情,學弟!”
你最好是。
方青澤沒理她,擰動把手,小電驢穩穩上路。
不出意外,葉初晴還是緊緊抱住了他的腰,他對葉初晴的抗性似乎有些提升。
再一次被飽滿頂住後背,已經可以做到麵不改色:“你不是不稀罕嗎?”
“哎呦,我隻是沒注意好吧,誰叫你啟動那麼突然嘛!”
嗬,死傲嬌,這會還矜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