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眼睛一亮:“你騎車來的,沒那麼早回去嗎?”
“後天才出發,我晚點再回去。”
“哈哈,好!”劉叔爽朗一笑,方青澤不在,他在院裡都沒人喝酒。
他端來一碟花生米:“那咱叔侄兩就好好整上兩口,你小子最好有點長進,不要喝醉了,到晚上起不來。”
方青澤笑了笑:“同樣的話,也送給劉叔。”
以他的身體素質,把桌子上那個茶壺喝乾都不會醉,就算喝醉了,君焱燒一遍,也能把酒精蒸出來。
“開玩笑,我釀的酒我能不清楚嗎?我還能喝醉?”
一杯杯酒下肚,一老一小兩人的話題逐漸拉遠……
越喝到後麵,劉叔就越懷疑方青澤有掛,臉都不帶紅的,他越喝越上頭,勢必要放倒方青澤,結果可想而知,自己倒下了。
方青澤把醉醺醺的劉叔放倒在躺椅上,收拾桌麵的殘局。
直到午餐時間,劉叔都沒有清醒的跡象,在躺椅上呼呼大睡。
王姨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方青澤,情況特殊,也沒追究他,隻是給劉叔蓋了一張毯子。
餐桌上,小孩子吃飯總是不安分,除了沒有手臂的男孩王濤、沒有雙腿的二妹王梅,以及米花外,其他的小孩都是端著飯碗跑去院子裡吵吵鬨鬨了。
王姨幾乎一刻不停的給葉初晴夾菜,對她是越看越喜歡,飯桌上的氛圍一度無比溫馨和諧。
直到王姨問方青澤:“小澤,你接下來就不用去打工了把,你這年紀要多玩一玩,反正大學已經上了,院裡這幾年撥款不少,可以回院裡住一段時間。”
米花聞言頓時放下碗筷,一動不動看著方青澤。
方青澤摸了摸她的腦袋,“王姨,陳姨,我今天其實是來告彆的。”
“告彆?”王姨和陳姨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茫然。
“是這樣的,”葉初晴接過話題,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兩人。
“十城遊?”王姨見識的比較多,明顯知道這個東西,她皺起眉頭,“你是說,小澤要去參加這個?”
“嗯,”葉初晴點頭,“不止是學弟,我也要一起去。”
王姨和陳姨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這是好事啊,你們一起去,可以多增進感……呃我是說,增加知識麵。”
桌上的王濤和王梅聽不懂,隻有米花一個人撅著嘴,很是不滿。
她看著那張紙,似乎就是因為它,哥哥才不能留在家裡住的,可是小小的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
下午四點半,葉初晴被王姨拉去方青澤住過的房間,不知道在密謀什麼,不讓方青澤進去。
他隻能趴在二樓的陽台,看著遠方,人們常說,眺望是能讓心情舒緩的好方法,但此時的方青澤卻眉頭微皺。
他在思考很多事,李哲瀚的狀況、紅樹森林的行動,以及段躍和曲琴的處理。
段躍和曲琴在他看來必死,後者有江芸舒這個四階中期能吊打他的存在,他很難得手。
段躍是明天就要麵對的,他對段躍的殺意很濃,可每一次起殺心的時候,他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遏製住他殺人的念頭。
身後有人打了個嗬欠:“你有心事?”
方青澤微愣,回頭看向劉叔:“叔,你醒了。”
劉叔扭了扭脖子:“早醒半個小時了,看你半個小時前就趴在這裡,”
“是很迷茫嗎?和叔說說,說不定叔能給你提點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