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朝著國子監的會客廳而去。
————
國子監,會客廳。
“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沒想到堂堂大秦國子監,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嗬嗬~~”
北匈王子淳頓態度囂張,神色之中帶著明顯的戲謔之氣。
他的旁邊,站著一名身材偏瘦、山羊胡的中年男子——這便是淳頓帶來的所謂的智者耶律元。
“嗬嗬,我本以為大秦的算學早就超越我北匈,但現在看來,連我這小小的第一道問題都無法解決。”
耶律元嘴角上揚,言語之中滿是譏諷:“王子殿下,屬下看……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大秦的國子監……不過爾爾。”
麵對淳頓和耶律元的挑釁,一眾大秦國子監的學子們麵色鐵青,想要發怒,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
“我來試一試。”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原來是京師第一風流才子李圭到了。
“太好了,李公子到了。”
“有他在,定能做出此題。”
“沒錯沒錯。如果他都做不出,那整個國子監……怕是真的沒有人可以做出來了。”
在國子監眾學子期盼的目光中,京師第一風流才子李圭驕傲的來到客廳的中央——那裡,放著一個方桌,方桌上放著一個五斤的器皿,一個三斤的器皿。
同時,桌子的旁邊,立著一大桶水。
隻見那李圭拿起五斤的器皿,裝滿水之後,捯飭了一會兒,又將三斤的器皿裝滿。
之後,他又拿著兩個器皿比劃了一下,自信滿滿的說道:“兩個器皿,全部是八斤水,八斤的一半便是四斤,我隻要將兩個器皿都裝滿水,再各自倒掉一半,如此一來,將三斤的器皿裡的水,全部倒入到四斤的器皿之中,便可得到四斤。”
說完,還朝著淳頓和耶律元驕傲的努了努嘴,那樣子仿佛是在說:怎麼樣?我牛不?
“太好了,李圭公子不愧是我京師第一風流才子,他的這腦子,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較的。”
“沒錯沒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辦法呢?”
“切。就你這種豬腦子,怎麼可能想到。”
學子們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李圭做的是對的一般。
就連祭酒張裕,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暗暗道:這種方法雖然不是最佳,但也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不對。”
哪料,就在這時,北匈王子淳頓發話了:“這種方法看起來取巧,實際上,和你們剛剛說的那些方法沒有任何區彆。”
耶律元也是無語的笑了笑,眼神中滿是戲謔,他沒想到大秦的學子算學竟然如此之差,比起荊國和齊國,差了太多太多。
“不可能。李少的方法怎麼可能錯?”李圭的狗腿子霍利當即懟了上去。
“嗬嗬,真是可笑。”
淳頓不屑地哼聲道:“不對就是不對,既然沒有做對,還不讓人說了?”
“……。”霍利眼神發狠,但卻又不敢真拿眼前的北匈王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