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問題,何須九殿下親自出手??”
這時,張藝接話了:“我輕輕動手,便能完成。”
“張藝,不要搗亂,這是什麼場合,速速退下。”沒等北匈王子淳頓發話,張藝的死敵李圭率先嗬斥道。
緊接著,李圭的狗腿子霍利發話了:“是啊張藝。李圭公子都沒有稱出,你肯定不行,快退下,不要丟人現眼了。”
之後,一眾人對著張藝就是一頓吐槽。
“張藝,不要自取其辱了。這麼複雜的算學問題,豈是你可以做出來的?”
“真以為當了一個五品的官兒就牛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眾人紛紛吐槽,想要將張藝趕下去。
國子監的祭酒,張藝的爺爺張裕,卻是慢慢的捋著胡須,沒有出聲阻攔——不是他對自己的好孫兒相信,而是對那個神色淡然的九皇子相信。
在張裕看來,自己的孫子之所以如此的有恃無恐,或者是早就胸有成竹,或者是秦寧授意的,不管何種情況,對張裕來說,都是好事情。
一群煞筆!!
張藝看傻子似的看了眼李圭和那些學子,來到方桌旁邊,輕輕的拿起五斤的器皿,開口道:“稱重,是腦子問題,是技術問題,而不是巧力問題。”
“若是巧力問題,即便是巧力最好的賣油翁,也無法倒出標準的四斤水。”
“但若用腦子,用技術,即便是普通人,也可輕易的稱出。”
張藝一邊背誦秦寧告訴他的話,一邊裝滿五斤的器皿。
“這個是五斤的器皿,將這些水,全部倒入三斤的器皿之後,五斤的器皿內,就剩餘二斤。”
之後,他又將三斤的器皿騰空。
緊接著,他又將五斤器皿中剩餘的水,倒入了三斤的器皿。
“現在,這裡麵沒有水,這裡麵,依然是二斤。”
“這個二斤,距離三斤隻有一斤。”
說到這裡,北匈王子淳頓和指著耶律元的臉色已經黑了下去。
他們知道,能想到這一層的人,定然能想到全部。
“那現在……我們將五斤的水填滿,再從這五斤的器皿中,倒出一部分水,將三斤的器皿倒滿。”
“剩下的,是不是四斤呢??”
張藝的聲音不大,卻好像重錘一般,擊打在了北匈二人組和國子監師生的耳朵中。
全場鴉雀無聲。
罷了,張藝戲謔的看向李圭,李圭已經臉一黑,低著頭,哪裡還敢看張藝,一旁的霍利更是將腦袋偏到一邊。
“怎麼樣?淳頓王子,覺得如何?”
直到秦寧的聲音再次響起,才將眾人拉回了現實。
“大秦果然人傑地靈,這一局,我你們贏了。”
淳頓臉一沉,說道:“不過,這隻是第一局,開胃菜而已,接下來的,才是正餐。”
開胃菜?正餐?
聽到這話,包括張裕在內的國子監眾師生都是一臉的凝重。
開胃菜都讓他們束手無策,接下來的,豈不是更加如此?
國子監的師生們幾乎都低垂著腦袋。
“怎麼?大秦國子監,竟無人敢應戰嗎??”
見狀,淳頓輕蔑的看了眼眾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