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油傘的門大開著,從外麵看進去,裡麵兩邊都掛著顏色各樣的油紙傘,確實如趙野所說,很好看,隻不過神經一向很粗的秦昭對這些傘好不好看不感興趣,他走了進去,結果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奇怪,怎麼會沒人?秦昭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大聲的喊道:“有沒人啊,我要買傘。”
就在秦昭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名老人的聲音頓時從裡麵傳了出來。
“有有有,麻煩你稍等一下。”
秦昭聞言,聳了聳肩膀,便打量著這些油紙傘,雖說他對傘不感興趣,但好歹是七七姐開口要的,自然得買一個好看的傘了。
一路看下去,還彆說,這鬱家的油紙傘倒還真不錯,秦昭直接挑了兩把,想著給音鈴也買一把,雖說白天她能夠出來,到底還是會損傷她自己的身體。
挑傘的這會兒功夫,老人已經從裡麵走了出來。
老人一身乾淨的灰色中山服,有些灰白的頭發被他梳在了背後,臉上布滿皺紋,唯有他的脊背挺得筆直。
“小兄弟,買傘呐?”
再次聽見這三個字的秦昭臉色不由得微微一黑,但是看在老大爺年紀大的樣子,他也沒計較什麼,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兩把傘,我都要了,多少錢?”
鬱深聞言,便對秦昭說道:“一把四十五,兩把的話,就收你八十吧。”
秦昭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一百的,遞給了鬱深:“不用找了。”
說完,便轉身就走。
“不行不行,小兄弟,你等等。”鬱深見此,連忙叫住了秦昭:“說收你多少,就得收你多少,來,找你二十塊。”
秦昭看著鬱深遞過來的二十塊,倒是多看了他一眼,既然他堅持,秦昭便將錢接了過來。
就在這時,手機提示的聲音響了起來,秦昭拿起手機一看,是陰七七發過來的消息。
“你現在是不是在鬱家油傘?”
秦昭回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塊門匾,對陰七七回道:“對啊,七七姐,你怎麼知道?”
“回頭再說,你將這家人的底細給我查一查。”
秦昭看著這條消息,將手機轉了一圈之後,放回兜裡,然後笑眯眯的對著鬱深
說道:“大爺,有點渴,能不能喝杯水再走啊?”
鬱深聞言,倒是笑了笑:“行嘞,你在這裡坐著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倒。”
秦昭看著旁邊的石桌和石凳,直接走了過去,而後他有些好奇的將油紙傘撐開,隨後他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這頂傘普普通通的啊。
就在這時,秦昭的動作微微一頓,看著開著門的裡屋,眼眸微微一深,陰氣?
鬱深的動作很快,他端了一個木製的杯子,便遞給了秦昭。
秦昭說了聲謝,便對著鬱深問道:“大爺,怎麼這裡就你一個人啊,你的家人呢?”
鬱深想不到秦昭會問起這個,身子頓時微微一頓,便聽見他有些傷心的說道:“都走了,隻剩下我這個老頭子咯。”
“呃。”秦昭想不到答案是這個,頓時充滿歉意的說道:“大爺,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鬱深對他擺了擺手,看著秦昭一副年紀輕輕的樣子,應該也不超過二十歲,便對他開口問道:“你是和家人一起來這裡旅遊的嗎?”
“算是吧。”秦昭一時也不清楚陰七七來這裡的目的,想到她的吩咐,秦昭不由得對著鬱深問道:“大爺,你賣了多少年的油紙傘啦?”
難得有人問起這個,鬱深便笑著說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從小就在賣這油紙傘,咱們鬱家啊,世代賣傘,從清朝那會兒,便一直就賣著咯。”
“哦?”秦昭聞言,不由得打趣的說道:“那這麼看來,我手裡拿著的可是古董咯?”
鬱深見秦昭打趣,飲了一口水之後,緩緩的說道:“這傘啊,全看你怎麼看,你認為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還有這種說法?”秦昭看著鬱深,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有什麼講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