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一陣陰風似乎吹了過來,鬱深本就是常人,沒發現什麼,倒是陰七七抬起眼眸,朝上麵的牌位看了一眼。
這一眼,冷若徹骨,祠堂裡那隻有些不安分的牌位,在察覺到陰七七的眼神時,頓時縮了回去。
鬱深說完之後,便點了香,而後他看著兩人,緩緩的開口道:“隨我來吧。”
秦昭聞言,便跟在鬱深的背後,而陰七七亦是如此。
在幾人離開之後,牌位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那個女人是誰?為何我都還沒有出來,她就發現我了?”
“世上能人異士本來就多,彆大驚小怪。”另外一個牌位裡,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隨後他有些彆有意味的說道:“不過我看呐,此女必定不一般。”
鬱深帶秦昭去的地方,正是他平時製作傘的地方,一推門進去,頓時便看見各種傘骨,傘架,傘柄有序不穩的放著,而另外一邊,則放置著宣紙,也就是做油紙傘所需要用上的紙,隻是此時宣紙卻是白色的,上麵沒有任何的圖案,秦昭眼見的發現旁邊放著繪畫所用的工具,便好奇的問道:“師傅,這些都是你親手畫的?”
“那是當然。”鬱深見秦昭提起,也不免有些得意的說道,想他除了這造傘的功夫,畫工也是極其了得的,想到此,他對秦昭問道:“小子,你會畫畫嗎?”
秦昭聞言,搖了搖頭,往年他就是一個廚子,怎麼會畫畫呢,不過呢,他倒是會另外一個。
鬱深見此,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也沒說什麼。
秦昭上前一步,拿著毛筆,直接在宣紙上開始寫著。
鬱深一看見秦昭握筆的姿勢時,微微一愣,這一看,就是常年使用毛筆的人啊。
宣紙上,毛筆寫下蒼勁有力的字,秦昭想到在皇陵裡的日子,用著筆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緊。
陰七七也走了過來,看著秦昭寫的什麼。
隻見宣紙,隻有短短的幾句,然而卻讓陰七七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洛陽之水,其色蒼蒼。
祠祭大澤,倏忽南臨。
洛濱畷禱,色連三光。
正是當年秦始皇所寫的詞。
鬱深一看見秦昭寫的字,頓時微微一愣,隨後他充滿讚歎的說道:“好字啊,當真是好字,想不到你小子年紀輕輕就能寫出這番好字,這等蒼勁有力的寫法,當真就算是我,也及不上啊。”
秦昭見此,不由得有些嘚瑟,那是,也不看是誰教他的。
陰七七看著鬱深開始為秦昭講解油紙傘的結構,便開口說道:“這屋子裡有些悶,我出去一下。”
鬱深聞言,多看了陰七七一眼,從一開始,他就看不明白這個人,到現在亦是如此。
出來之後,抬頭便是滿天繁星,其中一輪月亮高高的掛在上空,陰七七看著撒在地麵上的月色,雙眼裡閃過一絲蒼涼。
她尋了一處都是花的地方,然後找了位置,便坐在回廊的扶手之上。
這一靠,她雙眼便微微闔上,一種孤獨的感覺頓時從她的身上散發而出。
韓燁躲在暗處,看著此刻的陰七七,那雙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心疼,隨後還有一絲微不可及的沉痛。
陰七七此刻仿佛若有所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頓時和韓燁的視線對上。
兩人靜默不語,陰七七也沒有開口,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韓燁。
韓燁見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走到陰七七的眼前,然後半蹲下身子,對著她說道:“還真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來找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超喜歡嬴政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