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1 / 2)

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次日,果然要加班,要忙春節大促的活動方案。

這是春節前的最後一個活動節點,所有商家都在卯著勁拚命,而朱依依為了下個月的年終獎,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壓榨自己最後的勞動價值。

一忙起來,自然沒辦法趕去醫院過所謂的十天紀念日,因此也不知道薛裴到底準備了什麼。

電話那頭薛裴的聲音很低落,但也沒說什麼。

趕在掛斷電話前,他又說了句:“那等第一百天紀念日的時候,我們再一起過。”

朱依依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回他:“好。”

就像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一月中旬,薛裴終於能短暫地下床活動。

為了能儘快出院,薛裴每天都在進行運動康複的訓練,雖然因為長時間臥床缺乏運動,身體機能下降了很多,使不上勁,但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周末,朱依依來醫院看他,回完消息,抬眼一看,薛裴就在外科樓前的長椅上坐著,身上的衣服穿得單薄,僅在病房服外麵套了件大衣。

擔心他這麼折騰會生病,朱依依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裹在他身上。

“你怎麼自己下樓了?”

薛裴緩緩說:“我在等人。”

她朝入口的位置看了一眼:“等誰?”

“在等我的女朋友,”薛裴嘴角含笑,望向她,“她說今天會過來的。”

朱依依沒好氣地笑笑,在他旁邊坐下:“哦,那你等到了嗎?”

“等到了。”

說著,薛裴握住了她的手。

這裡是進醫院外科大樓的必經之路,人來人往的,朱依依擔心被家裡人看見,想抽回手,薛裴反而握緊了一些。

“你今天又遲到了十分鐘。”

朱依依難得開起了玩笑:“上班都有彈性打卡時間,我勸你彆太過分了。”

聽見她的話,薛裴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想,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外麵實在太冷,朱依依都有些遭不住,何況他還穿得這麼少,她催促薛裴趕緊上樓。

坐電梯回到病房,看見她右手拿著保溫盒,薛裴都警惕了起來,怕又是彆的什麼人讓她拿過來的。

朱依依早就把那件事忘在腦後:“我從家裡帶過來的,昨天你不是說想喝湯嗎?”

他前幾天隻是隨口提了提,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記在了心裡。

不管她是在扮演“女朋友”的角色,還是真心地對他好,薛裴都覺得足夠了。

朱依依背對著他,正要把保溫盒裡的湯倒進瓷碗,薛裴卻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頭枕在她的肩膀處,清淺的呼吸打在頸後,躺在床上這兩個月,他早就想這樣抱她。

而朱依依眉頭皺了皺,差點把湯弄灑

在桌麵上。

她有些不自在:“你靠太近了。”

“不可以嗎?”

正想著把薛裴推開,又聽見他裝可憐:“腿有點痛,讓我再靠一會。”

沒有拆穿他,她就這麼靜靜地站著,在這個當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前幾天在醫院門口看到李晝了。”

環在腰間&記#3濤出c漸漸鬆開,薛裴如臨大敵,觀察著朱依依臉上的神色。

“李晝?”

“他來這做什麼?”

當初他給那一百萬,李晝已經答應他會永遠消失在北城,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他來給病人送餐的。”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哦,你們聊什麼了?”

湯已經盛好,就放在桌麵上,往外冒著熱氣。

朱依依把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和他說了一遍,而薛裴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岔開。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薛裴的神情太過坦然,朱依依即便覺得不對勁,但也無從考究是哪裡出了問題。

晚些時候,朱遠庭也從學校過來了。

他分享欲極其旺盛,和薛裴說起學校裡的瑣事,完了之後,又邀請薛裴和他一起打遊戲。

薛裴正要答應,就看到朱依依搖了搖頭。

“你自己玩吧。”

被拒絕的朱遠庭隻好自己坐在旁邊打遊戲,情緒激動時,開始罵起了隊友。

遊戲聲音太大,朱依依實在受不了,讓他彆吵著薛裴休息。

朱遠庭還投入在遊戲裡,很自然地開口說道:“姐,你是不是心疼姐夫了?”

這話說出口時,病房裡三個人都懵了。

朱遠庭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捂住了嘴,望向薛裴。

朱依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鎖定在薛裴臉上。

“你教他這麼喊的?”

薛裴嘴角含笑,否認:“我沒有。”

朱依依仍舊不相信,像是篤定了。

“我隻是告訴他,我們在一起了。”

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朱遠庭隻能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

“姐,不關薛裴哥的事噢,是我單方麵這麼認為的,”朱依依拿書砸他,朱遠庭一邊躲,一邊找補,“我發誓,我不會告訴爸媽的,你放心好了,我嘴很嚴的。”

因為朱遠庭在這,病房裡熱鬨得近乎吵鬨。

朱依依離開時,也不管朱遠庭願不願意,把他也一起領走了。

夜晚,等病房裡安靜下來,薛裴站在走廊,吹了一會風,臉上早已沒有白天時的溫柔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焦躁、煩悶和不安。

清空頭腦裡的想法後,薛裴撥打了某個人的電話。

很快,對麵就接通了。

>“查一下李晝的活動範圍。”打火機在指間轉動,這一整天,薛裴都惴惴不安的,無法靜下心來,思索了幾秒後,他又改口,“算了,直接讓他換個地方。”

無論是誰,都不能破壞他好不容易求來的幸福。

月底,薛裴終於出院了。

薛阿姨特意花了一天的時間,準備了滿滿一大桌菜,比過年還要隆重。

他們兩家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開心心地坐在一起吃飯。

朱依依就坐在薛裴旁邊,吃飯的時候,他一直給她碗裡夾吃的,又把剝好的蝦放進她前麵的餐盤,她幾乎沒拿起筷子夾過菜,連吳秀珍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哎呀,薛裴,你怎麼給依依夾了那麼多菜,她哪吃得完喲。”

朱遠庭一副洞察世事&記#3濤0表情,視線在薛裴和她姐之間遊移。

他擠眉弄眼,拉長尾音說道:“媽,你這就不懂了吧。”

吳秀珍疑惑:“我又哪裡不懂了?”

朱依依在桌下踢了朱遠庭一腳,這回他終於安安安分分地吃飯,不敢再吭聲。

薛阿姨開口:“孩子們感情好嘛,這有什麼的,薛裴住院的時候,依依一有空就往醫院跑,不知道耽誤了多少工作上的事情。”

“這話不能這樣說,畢竟薛裴是為了救依依她爸才……”吳秀珍說著都哽咽了,“幸好薛裴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不然我和建興接下來這後半輩子都良心不安。”

幸好,煽情的話題到此為止,大家都很默契地沒再往下說,餐桌上仍舊熱熱鬨鬨的。

吃完飯,朱依依在陽台看星星,薛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客廳走了出來,站在她身後。

雪夜裡,月色昏黃,像是酒吧燈光下威士忌裝在酒杯裡的顏色。

她剛才經過臥室門口時,想起了一件事:“那天周時禦讓我過來幫忙收拾東西,所以,我去了你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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