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吟沒讓他碰到,反而借著他的拳頭,足尖一點,直接飛向堂內,紅衣翻飛,大塊頭急忙跟上,秋吟比他快得多,一把抽出巨劍,毫無劍法體係的一劍落,完全靠蠻力,將大塊頭震推出堂外。
秋吟一把將令牌扔到大塊頭耳邊,巨劍直直劈落,碎成兩半,戰鬥瞬息間結束,大塊頭愣愣地看著秋吟,還沒明白自己如何輸的。
明豔美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說:“修為壓製挺沒意思的,論劍論道,我不及師尊千分之一,若是我師尊在,可能隻拿把木劍,單純與你比拚劍術,以求公平。但和你打的是我,我不要臉,所以你忍著,明白了嗎。”
大塊頭還沒從衝擊中回神,仍是一副愣樣:“明白了。”
“很好。”秋吟滿意,殺雞儆猴地冷視過在場所有人,“大家都是成熟的人,不是父母師尊的連體嬰,就事論事,應該不難,不然我的臉可就一直要不起了。”
場麵一時寂靜,都被秋吟震懾住。等眾人回神,齊齊稱是,互相打哈哈緩和氣氛。秋吟擺擺手,懶得和他們扯淡,直接走了。
阿溪貼在呂婧柳身後,亮晶晶地看向秋吟:“二師姐好帥!”
有不少人認同地點點頭,也有陳文昌這種不爽秋吟已久的:“真會裝。”
而當事人陸宛思,一開始盼著秋吟能主動解決麻煩,而今秋吟真解決,她反而又不甘起來,覺得大家的目光被二師姐吸引走了。
倒是呂婧柳微微皺眉,仔細觀察秋吟的背影,想起師尊的囑托,有些擔心她的傷勢。
大塊頭終於緩過神,連忙爬起,追上秋吟:“我為自己冒犯的話道歉,敢問仙子的名字,我可否認仙子做教領?”
五峰峰主與諸位長老的徒弟是親傳弟子,剩下的弟子都是內門弟子,平日由親傳弟子教導和管理,相當於拜半個師父,故稱親傳弟子為“教領”。
“你還是先能留在太清宗再說吧,懸月峰目前有我一個閒人就夠了。”秋吟頭都沒回,大塊頭一直盯著紅衣身影消失,隻認刀劍的木頭腦子又多出一個勢要超越的對手。
懸月峰的二師姐嗎……
懸月峰的二師姐小帥一把,一回到懸月殿,又恢複成乖徒弟。
秋吟若無其事地先去拜見南恨玉,白衣仙人飄渺而寧靜,正靜坐參悟,秋吟小聲道:“師尊,我回來啦。”
南恨玉微微點頭,沒睜眼,示意她知道了,讓秋吟回去休息。
秋吟放輕聲音,乖乖退下。
南恨玉卻叫住她:“你今天……”
她自己說一半頓住,也不知要表達什麼,隻是莫名覺得,回來的徒弟有些奇怪。
秋吟:“?”
“沒事。”南恨玉以為自己想多了,“為師還以為以你的性子,天不黑回不來。”
南恨玉沒明白哪裡不對,秋吟卻明白了,她最近總是纏著師尊,沒事都要賤兩句,今天回來安安靜靜,師尊可能不習慣,於是她嬉皮笑臉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且師尊說了,不敢不聽。師尊是想我了嗎?”
果然是多想了。南恨玉:“去吧。”
秋吟招手:“好嘞,師尊想我就傳音,我隨叫隨到。”
這回南恨玉理都不理她了。秋吟一溜煙跑走,期間不忘欺負一遍會飛會爬的死對頭們,在它們想殺人的目光下,得瑟地關門,一切照舊。
秋吟神色如常地落鎖,點了燈。紅衣人影幽幽走到床邊,咳嗽一聲,胸口灼燒地疼,一絲血從嘴角滲出來,然後如斷珠般,染紅亂扔床上的白紙,然後被主人掃到地上:“占地。”
她實在撐不住,不再逞強,放挺地躺落床上,腦子有些亂,仰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劇情的刀夾在脖子上,隻想活著,最好還能自在地活,彆人善善他的去,但敢惡到她身上,她絕對要奉還。
因此平陽公主一事後,有陸宛思的樂子看,她當然樂嗬地看。時刻要死的人是她,她自身難保,難道她還要幫天道的親女兒嗎?
明明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他們隻要不來惹自己,愛怎樣就怎樣。今天說是透氣,就是透氣,長華峰和小白臉爭寵也好,陸宛思被挑釁也好,都是戲,她隻管看就好。
之後的宗門大比,在原書中是場硬仗,秋吟還受著傷,現在就該乖乖養傷,才能保證實力巔峰,減少危險,在變故中知難而退。
可一聽到男人貶低南恨玉,這些深謀遠慮便瞬間失靈,在她自己反應過來前,秋吟已經把人打趴,狠話都放完了。
“……”秋吟捂住眼睛,唾棄自己,“人家堂堂劍仙,用你正名,是不是傻。”
屋裡靜悄悄,隻有秋吟灼痛的喘息聲,她有些累,昏昏欲睡。
叩叩。
有人敲門。
秋吟不太清醒,睡夢中似的問:“誰?”
南恨玉清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秋吟,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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