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李亨的騷操作,讓李淵和李世民(2 / 2)

若是當日馬嵬坡之變,陳玄禮選擇聽從李亨的話,直接將李隆基逼死,情況就不一樣了。

李隆基和楊國忠都死了,整個大唐的最高權力自然而然的落在太子李亨身上,無可置疑。

但隻要李隆基一天不死,哪怕僅僅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太上皇,對李亨來說也是非常大的威脅。

李亨在啟用任何一個舊臣的時候,都會不可避免的想:

“朕將此人提拔起來,他究竟是會忠於父皇,還是忠於朕?”

無形之中,失去執政權力的李隆基,還是給大唐造成了巨大的內耗。

李世民想到這裡,不由哼了一聲,對李亨也有些不滿。

“這李亨小子,做事情就是瞻前顧後,也不懂得豁出去搏一把!”

群臣聞言,表情也是有些古怪。

陛下,當年您在玄武門是豁出去了不假,但您殺的也就是親兄弟而已,李淵不也好好的當了幾年太上皇麼?

您不殺您的父皇,卻讓李亨殺他的父皇,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吧。

李世民也回過神來,忙對李承乾三兄弟補充了一句。

“爾等將來一定要教育好子女,絕對不能發生這種事情!”

三兄弟心中情緒複雜,但臉上都是恭恭敬敬地領命。

另外一個世界之中,漢武帝嗬嗬冷笑一聲。

“這李亨也挺慘的,頭上有人的感覺,那是真不好過啊。”

說話的時候,漢武帝語氣之中若有若無地透出幾分冰寒。

這種寒氣讓在場所有的大漢臣子都噤若寒蟬,一個字都不敢說。

一旁侍立的金日磾心中一動,想起了漢武帝剛剛繼位的時候。

漢景帝死後,身為太子的劉徹繼位,但當時的朝政並不是掌控在他的手中,因為在他的頭頂上,還有著一個輩分極為尊貴的人。

一名女子。

那就是大漢太皇太後,竇氏(竇漪房)。

竇氏是漢文帝劉恒的正妻,在漢景帝在位時就大量提拔竇氏外戚入朝為官,更一度想要讓梁王劉武繼承哥哥漢景帝的皇位,為此和當時是太子的漢武帝有著不小矛盾。

等漢武帝繼位後,打算推行新政,以儒家學說取代大漢立國至今的黃老學派,卻又遭到了這位竇太皇太後的反對。

彆看已經是老太太了,但竇氏的下手非常狠辣,直接就把新政的核心成員趙綰、王臧等人誅殺,迫使漢武帝不得不放棄了這一次新政。

直到漢武帝繼位的第六年,這位老太太終於死了。

真正獲得權力的漢武帝,才開始大展拳腳,提拔了一大批忠於自己的儒家大臣和法家酷吏,聯手打壓了黃老學派。

又啟用衛青和霍去病等名將,對外開拓。

最終,才有了如今輝煌無比的大漢!

金日磾回憶到這裡,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在竇太皇太後沒死的那六年裡,陛下心中的苦悶,恐怕比如今的李亨還要更甚吧?

畢竟李亨是真正有實權的皇帝,而陛下名義上是皇帝,做什麼事情卻還需要得到那位太皇太後的允許。

難怪陛下會如此生氣了,畢竟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啊。

就在此時,漢武帝又一次開口了。

“去病兒啊,你覺得這史思明如何?”

霍去病經過這些時日的療養,臉色已經恢複不少,聞言便笑道:

“臣如果身處大唐,史思明是不是真心歸降朝廷,臣一點都不關心。”

“若真的自然最好,若是假的,那臣直接率領一支精銳把他滅了,也就是了。”

漢武帝愉快地笑了起來。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朕的冠軍侯。”

“嗬嗬,就是這個李亨,怕他沒有這種膽氣和見識!”

漢武帝有些鄙夷地看著李亨。

這小子,被父皇打壓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成了一個懦弱多疑的廢物。

倒是和他爺爺李旦挺像的。

草包一個!

想到這裡,漢武帝目光又轉向一旁的太子劉據。

劉據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挺直身體,擺出一副“恭聽父皇教訓”的模樣。

漢武帝再度皺眉。

他突然覺得,自家這位太子的神態和模樣,怎麼感覺和李旦、李亨這對爺孫也非常神似呢?

難道說,朕冊封的這個太子,將來也是一個不中用的廢物?

金幕之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在等待了整整九個月之後,長安帝都之中終於又一次發出了命令。】

畫麵之中,一名宮廷使者站在李光弼的麵前,高聲宣讀旨意。

“……著爾立刻領兵前往鄴城,消滅反賊安慶緒,還大唐一個朗朗乾坤!”

李光弼恭敬接過旨意,但臉上明顯有著疑惑表情。

他想了想,不動聲色地抖了一下袖子,一個小小的袋子滑出。

宮廷使者雙目一亮,立刻握住李光弼的手,笑道:

“李大人,未來可期呀!”

李光弼嗬嗬一笑,用力握了握使者的手,確信袖子已經變空之後才鬆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尊使,本官其實心裡有點疑問。”

“李大人但說無妨。”

“這旨意之中,怎麼沒有此次出征鄴城的主帥之名呢?本官領兵前往鄴城之後,要在誰的帳下聽令?”

李光弼心中還是有數的,他雖然戰功卓著,但大唐朝廷之中還有太子李豫、老將郭子儀、仆固懷恩這些名氣和職位都在李光弼之上的,輪不到李光弼來當這個主將。

使者聞言,沉吟片刻道:

“不瞞李大人,其實我也不知此次主將是誰。”

“啊?”李光弼震驚了。

過了好一會,李光弼才道:

“這一次召集了九路節度使,號稱六十萬大軍,難道就沒一個主將來指揮?”

使者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道:

“或許是陛下還沒有做出決定吧,總之等將軍抵達鄴城之時,應該就會有一個準信了。”

李光弼滿腹疑惑,隻能目送使者離開。

【皇帝李亨雖然下旨征討安慶緒,但卻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

【在這一戰之中,大唐九路節度使,竟然沒有一個主帥,而是各自見機行事!】

隻見畫麵之中,皇帝李亨坐在龍椅上,信心滿滿地開口。

“安慶緒困守鄴城一隅,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朕大兵一至,安氏叛軍必然灰飛煙滅,又何須多此一舉呢?”

“隻需諸將便宜行事便是了。”

貞觀世界之中,李世民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

“沒有主帥?這個李亨,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在場的貞觀群臣也同樣都是麵麵相覷,一臉的不敢置信。

李績吃驚道:

“多路大軍出征,若是沒有一個主帥,單單是軍隊物資的調配恐怕都要出大亂子吧?”

程咬金也道:

“誰是前軍誰是側翼誰是後隊都不知道,這一仗怎麼打?”

侯君集連連搖頭。

“簡直就是亂七八糟,外行指揮內行!”

長孫無忌陷入沉思。

這位最得李世民信任的貞觀朝頭號名臣,似乎想通了什麼,正準備開口。

便在此時,李治突然開口了。

“或許,李亨就是故意不想設主將,免得主將獲得更大的功勞!”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

李泰皺眉看著李治。

“九弟,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李治正色道:

“四哥,愚弟並不是在胡說。”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一次的主帥,太子李豫無疑是最合適的。”

眾人聞言點頭,表示認可。

太子李豫作為主帥,領兵收複了長安和洛陽,他若是繼續領兵征討安慶緒,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李治道:

“可若是太子李豫真的以一己之力消滅了所有叛軍,那他在大唐之中的聲望之隆,完全不在李亨這個父皇之下了。”

“考慮到……呃,盤點視頻之中咱們大唐皇室之間這麼多爭權奪利的事件,想來李亨是怎麼樣也不會讓李豫成為主帥,拿到這種不世奇功的。”

“畢竟,長安城之中現在已經有了李隆基一個太上皇,李亨應該不願意才剛登基兩年也成為新的太上皇。”

李治的話一說出來,眾人仔細一想,都覺得頗為有理。

長孫無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李治所想,和長孫無忌剛剛心中所想一般無二!

長孫無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治,心中暗想。

“難怪是能讓大唐版圖最大的皇帝,確實是見識不凡啊。”

“或許,是時候在這位九皇子的身上押注一二了?”

李世民臉上也露出了讚許的表情,對著李治道:

“你繼續說。”

李治得到鼓勵,立刻振作精神,繼續開口道:

“排除掉太子李豫,那最好的人選肯定就是郭子儀了。”

眾人再度點頭。

李豫畢竟隻是名義上的主帥,真正指揮收複長安洛陽的人其實是郭子儀。

讓郭子儀來當這個主帥,同樣也能讓人心服口服。

李治又道:

“但郭子儀來當的話,李亨心中也是會擔心的。”

“一旦郭子儀滅了叛軍,誰能保證郭子儀將來不是另外一個功高震主的安祿山,甚至是……司馬懿?”

眾人一時無言。

李世民突然有點心累,發出了一聲感慨。

“怎麼哪都有司馬懿這個老不死呢?”

於是李世民乾脆發了一條彈幕。

【唐太宗李世民:司馬懿,你真是一個千古蠢材,華夏罪人啊!】

西晉世界之中,坐在椅子上的司馬懿正興致勃勃地看著視頻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條彈幕給搞得愣住。

過了好幾秒,司馬懿才回過神來,怒氣衝衝地也發了一條彈幕反駁。

【晉高祖司馬懿:李世民,老夫可沒得罪你吧?你大唐子孫不肖,關老夫屁事?】

還沒等李世民再發彈幕,已經有幾條新的彈幕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魏武帝曹操:司馬懿,你就是一個千古罪人!】

【昭烈帝劉備:無恥老賊,隻會狺狺狂吠!】

【吳大帝孫權:人模狗樣,廢物一個!】

司馬懿揉了揉太陽穴,一陣心累。

“這三個混賬東西,不就是老夫的兒子們滅了他們嘛,一天天在這裡聒噪什麼?”

想到這裡,司馬懿又高興了起來,興致勃勃地再發了一條彈幕。

【晉高祖司馬懿:來來,爾等儘管發出敗犬之哀嚎吧,反正老夫司馬氏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哈哈哈!】

【魏武帝曹操:司馬老賊,孤&%¥%#¥】

【係統提示:魏武帝曹操因出言不遜被係統禁言一個月,請各位用戶注意彈幕禮儀,文明用詞。】

……

金幕之中,視頻繼續播放。

【就在九路大軍聚集鄴城之後,果然亂象頻發。】

【九路節度使各自不服,許多人的部下甚至因為軍糧等事發生了械鬥。】

【鄴城附近的老百姓,也因此而遭遇了深重的劫難。】

畫麵之中,一匹瘦馬載著一名瘦削的大唐小吏,在黃昏的暮色中緩緩而行。

這小吏的麵孔才剛剛浮現,頓時就是一片彈幕。

【宋太祖趙匡胤:哇,詩聖又出現了!真是太好了!】

【宋仁宗趙佶:朕好想成為詩聖的關門弟子!】

……

秦始皇沉吟良久,還是費解地搖頭。

“作詩,真能得到曆朝曆代皇帝如此的追捧?”

“那屈原,也不就一個無能狂怒的楚國匹夫而已麼。”

扶蘇雙手一攤,表示我也很費解。

費解的並不僅僅是秦始皇父子,還包括大唐之前的諸多朝代皇帝們。

畫麵中,杜甫騎著馬,來到一處村莊。

他很快敲響了其中的一扇門。

門口打開,露出一名老翁警惕的麵容。

“爾乃何人?”

杜甫對著老翁笑道:

“請問此地可是本地村正之家?我乃杜甫,奉命南下洛陽。”

“天色已晚,想要找個地方投宿,還請方便一二。”

說著,杜甫取出通關文書,又拿出了半錠銀子。

老翁仔細讀完通關文書,又接過半錠銀子,臉色好了不少,這才開門拱手道:

“在下王爾,杜大人稱呼我為老王便是。”

“請進吧。”

杜甫跟著王老翁走入院中,發現這院子雖大,卻隻有一名老嫗,看起來應該是王老翁的老伴。

杜甫隨口問道:

“王老,敢問此村何名啊?”

王老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笑意。

“本村名為——石壕村。”

杜甫哦哦點頭。

“石壕村,聽起來倒是一個好名字。”

“對了,村中似乎並沒有多少人,都逃難去了嗎?”

王老翁表情微微僵硬,過了片刻才道:

“都去打仗去了。”

杜甫突然若有所覺,轉過頭去,發現那老嫗死死地看過來,眼神很是奇怪。

杜甫嚇了一跳,不敢再多問些什麼。

接下來的畫麵中,杜甫勉強吃了一些老翁老嫗弄來的餐食,就在一旁的廂房睡下。

突然,一陣震耳的敲門聲,讓杜甫驚醒。

他下意識走到窗邊,開窗朝著院門看去。

剛一開窗,就看到一道身影從眼前閃過,敏捷地從後牆翻走。

“咦,這不是王老翁嗎?”

杜甫心中不由疑惑。

難道這所謂的村正,其實是個……偷人的漢子?

還是說,有那剪徑強人夜半進村?

杜甫表情不由凝重,趕忙回到床上,拿起了一把長劍。

剛做好準備,就聽到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嘶啞的女聲傳來。

“各位大人,夜來本村何事啊?”

杜甫聽出這是老嫗的聲音,心中不覺一動。

“大人?聽起來是官府中人,我倒是不能輕舉妄動了。”

他小心翼翼地站在窗邊,透過縫隙朝著院門處看去。

一名身著官帽的吏員,帶著幾名隨從,舉著火把走了進來。

那吏員怒氣衝衝地對著老嫗喝道:

“爾家老王呢?讓他滾出來,之前說了今日要派出五十名青壯應征入伍,他為何不能做到?”

“你可知縣令大人震怒,爾等會是什麼下場?”

老嫗表情驚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人有所不知,老嫗家中三個兒子,都已經全部前往鄴城服役了呀。”

“前些日子,小兒子派人傳回家書,說他的兩個哥哥都已經……”

說著,老嫗忍不住哭了起來,極為傷心,令人動容。

那小吏麵無表情地看著老嫗,冷冷道:

“少說廢話,叛軍亂起,這中原之地,誰家沒死過幾個人?”

“如今上官命令下來,爾等做不到,那我隻能拿爾等是問!”

杜甫聽到這裡,心中怒氣不由上湧,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閣下,這位老婦已然承受喪子之痛,你又何必如此冷嘲熱諷?”

小吏看到杜甫先是一驚,隨後眼睛一亮。

“好啊,沒想到爾等竟然還在家中私藏青壯不去服役?”

“來啊,給我把他拿下,押去前線大營!”

杜甫心中一驚,立刻拿出文書,喝道:

“我乃鄰縣官吏,奉命前往洛陽公乾,爾等可不要亂來!”

小吏接過杜甫手中文書,皺眉片刻,非常不情願地揮了揮手。

“好了,這位確實是杜大人,爾等都散了。”

看著幾名隨從散開包圍,杜甫心中一鬆,又對著小吏道:

“我今日投宿於此,覺得這位王老……太,確實是個好人,閣下又何必為難她呢?”

他知王老翁逃跑必有內情,故而言語之中刻意避免提及。

小吏露出無奈表情,對著杜甫倒起了苦水:

“杜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如今叛軍亂起,四處都要打仗征兵。”

“咱們縣這邊,九名節度使,各個都派人過來要人、要錢、要糧!”

“您想啊,節度使大人,那一個個都是天上的大人物,咱們縣的縣令敢違逆嗎?”

“我等也是奉命而為,還請杜大人不要阻攔我等。”

“若是我這一次不能滿足縣令大人的要求,那麼我也是要有大麻煩的。”

“大家都是官場同袍,還請杜大人通融一二。”

杜甫聞言,不由默然。

節度使,對於眼前的杜甫而言,何嘗又不是天上的大人物呢?

杜甫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閣下應該也看到了,這村正家裡確實無人,還請到其他地方去征兵吧。”

小吏聞言,不由遲疑。

就在此時,那老嫗突然開口。

“若是大人不棄,老身願意跟隨大人從軍。就算不能上陣殺敵,在營地之中給大軍煮些餐食,做些洗衣服的活計還是可以的。”

“還請大人放過我家老王吧。”

聽著婦人的苦苦哀求,小吏皺眉片刻,視線掃到杜甫,露出極不情願的表情。

“罷了,那爾就速速跟我前往鄴城大營,走快些,說不定還來得及給大軍煮明日朝食!”

老嫗跟著小吏等人離開,院子之中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杜甫看著砰一聲關緊的大門,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但最後,他隻是長長地歎息一聲,轉身回到了屋子裡。

天亮了。

眼圈通紅的杜甫走出房間,牽馬準備離開。

一個聲音響起。

“多謝杜大人昨夜搭救之恩。”

杜甫愣了一下,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昨夜消失的王老翁,又出現了。

杜甫看著王老翁,表情極度複雜,想要說些什麼,痛斥一番這個拋下妻子獨自逃跑的懦夫。

但最終,杜甫隻是歎息一聲,從袖子之中又拿出了一錠銀子,交給老翁。

“保重。”

在老翁千恩萬謝之中,杜甫策馬離開。

畫麵一轉,杜甫坐在黃河的渡船上,思緒萬千,提筆在桌案上寫下了一首詩。

《石壕吏》。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

……

……

良久,杜甫丟下手中毛筆,一聲長歎。

“這亂世,究竟何時才能重歸寧靜?”

聽著杜甫的歎息,金幕之前,曆朝曆代的皇帝儘皆默然。

朱元璋也是一聲長歎。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等了好一會,朱元璋突然皺眉,道:

“朱棣那臭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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