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大唐兵匪是有道理的,漢武帝怒斥劉據,江充機會來了(1 / 2)

貞觀世界中,李治看了一眼李世民,開口道:

“父皇,若是您的話,您會怎麼做?”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治,笑道:

“朕的做法,難道你不知道嗎?”

“直接派出一員名將,直接一路殺過去就是了。”

李治無言以對。

這個方式,還真是很李世民。

李治忍不住又道:

“父皇就不擔心,西域各國攻不破嗎?”

李世民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李靖。

“藥師,你來說吧。”

李靖笑嗬嗬地開口道:

“不會攻不破的,太子殿下。”

“隻要告訴將士們,城破後可以屠城,戰利品朝廷和所有將士們共分便是。”

“咱們大唐這麼多年來的仗,都是這麼打的。”

李治:“……”

懂了。

搞了半天,還是大唐的老一套。

兵過如篦!

篦子,是用來梳跳蚤的。

連跳蚤這種小東西都能被篦子搞下來,那麼當“篦子”這種東西用來形容一支軍隊,這支軍隊攻克城池之後的搜刮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這也太不人道了,而且難道當地的老百姓不會有意見嗎?”

李治終於還是忍不住提出了心中早就已經隱藏很久的問題。

李靖搖了搖頭,道:

“老百姓?他們在被攻破之前都是敵國子民,大唐需要對敵國的子民有什麼同情心嗎?”

李治爭辯道:

“但城破之後,他們就是大唐的子民了啊。”

李世民笑道:

“沒有那麼快。”

“得大唐派來官員,清點戶口,丈量土地一整套程序完成之後,他們才能算得上大唐的子民。”

李治:“……”

李世民平靜地看著李治:

“治兒,看到金幕裡的劉徹了嗎?”

“如果大唐不用這種方式去打仗的話,那就隻能用劉徹對內搜刮貴族、官員、商人、老百姓等所有階級的方式去打仗了。”

“如果是你,你選哪一種?”

李治頓時被問得愣住了。

沒錯,李治喜歡的那種打仗方式,其實就是劉徹正在用的打仗方式。

可如果按照劉徹的方式來搞,後果就是除了軍隊之外,國內其他階層其實都沒有分享到大漢朝對外開疆拓土帶來的好處。

這種方式豈能長久?

反而是大唐這種攻克一地就搶掠一空的方式,不但能最大程度地減少軍隊出征對國庫的損耗,而且還能增加國內民眾的參軍熱情。

李世民看到李治動搖了,又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這種製度嘛,其實也不是大唐首創。”

李治忙道:

“兒臣知道,這是北周宇文泰的首創。”

李世民哈哈笑了起來:

“宇文泰很厲害不假,但他一個鮮卑人,有什麼能力開創出這種製度?”

“真正首創這種製度的,是商鞅啊!”

“無論是北周還是大唐的府兵製度,其實就是大秦軍功爵製度的改良、或者說變種版本而已。”

李治頭皮發麻。

搞了半天,居然是商鞅?

李世民微笑著開口道:

“農業社會時代,最強悍的戰爭製度就是軍功爵製度,沒有之一。”

“任何製度都不如軍功爵製度,大漢用的是軍功爵變種,大唐用的也是另外一個變種。”

“宋朝不就沒有實行軍功爵製度,而是以文製武嗎?”

“所以趙匡胤無論怎麼天天在彈幕上吹噓宋朝有多富庶,但事實是,農業社會時代的宋朝就是打不贏外戰,這是製度問題,換一百個皇帝來也沒用。”

頓了頓,李世民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朕這種千古大帝級彆的可以,但前提也得是徹底改革宋朝製度,其他政治製度必須要為軍功爵製度服務才行。”

製度就是用法律形式固定下來的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家如此,國亦如此。

有了合適的製度,就有了大唐的強悍傳說。

製度不合適,同樣是華夏種族,大宋就隻能留下一連串的屈辱傳說。

千古帝王能改變曆史,是因為他們成功地改變了製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製度,就是千古帝王們手中最合適的工具。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劉徹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西域的那些小國,未必就真的敢和大漢頑抗到底。”

劉徹這麼說,並非毫無緣由。

絲綢之路,就是劉徹最大的底氣。

現在的大漢,可謂是這些西域小國的“大金主”。

得罪大漢可能不難下決心,但從此和滾滾財源說再見,就不是誰都能下定決心的了。

打仗的決心是下了,那主帥的人選呢?

“就讓李廣利來出任這一次的主將吧。”

對這個決定,眾人是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因為大漢內部雖然沒有能比肩衛青霍去病那樣的名將,但比李廣利強的還是隨隨便便能數出五六個的。

不意外,是因為所有人都聽說了劉徹在李夫人病榻麵前的話,知道李廣利注定是劉徹要重用的人。

沒有人提出反對,這件事情就這麼通過了。

桑弘羊徹底麻木了,甚至連那些經常痛罵桑弘羊的人也麻木了。

一方麻木的搜刮,另外一方麻木的被搜刮。

“就當是給大漢交稅了。”

一名老邁的列侯如是對著忿忿不平的兒子們說道。

“爹,咱們堂堂列侯,交的稅比那些草民還多,這公平嗎?”

從來都是草民交稅多,列侯交稅少!

老列侯歎了一口氣,道:

“陛下覺得公平,那就是公平的。”

“等著吧,陛下已經登基三十年了,不會太久了。”

大漢內部,許多貴族都用類似的話進行自我安慰。

劉徹已經年過五十,登基三十餘年。

死亡對劉徹來說,早已並非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太子劉據,成為了大臣們竭力下注的對象。

列侯在下注劉據,大臣在下注劉據,甚至就連儒家也在瘋狂下注劉據。

劉據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

但既然是太子,即便二十四歲,也同樣需要上課。

這位大漢太子正在大儒瑕丘江公的教授下,抑揚頓挫地讀著《尚書》。

“周公若曰:“君奭!弗吊天降喪於殷,殷既墜厥命,我有周既受。我不敢知曰厥基永孚於休。若天棐忱,我亦不敢知曰其終出於不祥……”

瑕丘江公打斷了劉據的話。

“敢問太子殿下,剛剛這一段周公的聖人之語,是何意思?”

劉據道:

“周公是想要告訴君奭,商紂王不敬重上天,給殷國降下了大禍,殷國已經喪失了福命,周國已經接受了。周公不敢認為王業開始的時候,會長期保持休美。順從上天,任用誠信的人為輔佐,那周公就不認為王業的結局會出現不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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