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1 / 2)

“如何解?”

幾個親族中讀了詩書的男子嘗試著解讀起石碑批言。

“涼風吹塵葉……”葉桑榆反複讀了讀。

“葉……涼……臣!”她不知不覺就湊出了男配的名字。

儘管她說得再小聲,也有人聽到了。

“葉涼臣是誰啊?”有些不知情的人問道。

“府裡有叫葉涼臣的人嗎?”

“對,就是葉涼臣,就是葉涼臣,你們看反麵的詩句,頭一句就蘊含了那三個字,就是說有他才能讓能改變第一句的詛咒是不是?”

“好像,有點道理!”

那個人深以為自己解對了碑文,眾人都被他那句話吸引去了。

老太太心裡馬上就猜到定是那小畜生搞出的幺蛾子。

“來人!去把他抓過來。”

葉桑榆聽到這話,心裡一顫,她是肯定不信什麼碑文詛咒的,可是,是他做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隱隱有預感,這定是他的手筆。

“母親,先不必動怒,是真是假,還是要去請了大師過來看一看。”葉行書在一旁勸說道。

“我這就差人去。”李氏接了話茬。

葉藍不想今日回省親,還能遇到這樣的事,心裡也很是疲憊。

她更不知道府裡還有個侄兒,怎麼方才的時候,親眷見麵未曾出現呢,而且似乎母親很不喜他。

若問誰有這個動機,結合後一句詩,也隻有他了。

此時,葉國公府外。

一輛寬敞低調的馬車正緩慢經過。

在靠近大門的那一側,一個身穿黑袍,留著短須,四十左右的男子忽然掀開窗簾一角,神色複雜的抬頭往葉國公府的匾額看了一眼,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眼中情緒翻滾,看了幾許之後,他終是放下了窗簾。

“停車!”

說話的正是與他同在車內的越國國師張衍。

“此處可是國公府?”他冷然問道。

“回國師,正是!”外麵駕車的小廝回複他。

“付大人,我有一事需要去看看!下次再會!”

張衍方才在路邊聽到有人說國公府今晚天降奇石,又現碑文,恐有天示。

他正好擅長此類天衍之術,是不是蠱惑人心之言,一看便知。

巧合的是,最近這次出關之後,夜觀天象,竟然發現越國國運有變。

而且帝王星側有一隱星逐漸分明,這個可能就是變數。

原本越國國運最多隻可延續百年變會被異族吞噬,多年前告訴皇帝之時,使得他大驚失色,並讓自己絕不能透露於第三人知曉。

皇帝懇求自己尋找破解之法,十多年過去,始終無解。

直到一個月前,天生異象,那個可以延續越國國運之人,就在越安城。

再具體也隻能卜算到那人年齡在十至十五歲,二月二生人,可是多日過去,前往國師府登記被他探查者,皆是平庸之人,無任何特彆之處。

所以,他困擾多日,正好出宮時遇上付杬付大人,相交多年,他那有珍藏的藥酒,邀請多時,便隨他去貪了半日閒。

兩人熏熏然才從浮雁塔回來,路過正陽街處。

既然遇上這一玄乎之事,他這國師總要過來看看。

“國師!”

付杬看著他的背影,糾結再三,並沒有隨他下車。

此時,原本熱鬨差不多散儘的街道,又因為傳出來的詛咒石碑等事吸引了一批人。

原本也沒有這麼快張揚出來,還是葉涼臣跟葉行亭提了一嘴,要及時將此事散播出去,從而給葉老太太施壓。

葉行亭被葉涼臣威脅著做這做那,都有些後悔答應這事了。

可若是不讓葉涼臣得手,怕是要魚死網破也說不定。

當張衍向府衛亮明身份時,嚇得他們迅速跪下,並立刻放行。

此時正好那個李氏派著去法安寺請筠法主持的人被攔下了。

“還請什麼主持,國師在此,速速引路!”

“是!”

這國師的分量自然要比法安寺的主持大,況且這麼遠還得出城,等回來恐怕都天亮了。

此時,榮景院。

葉涼臣已經被帶了來,在葉桑榆獻完禮,葉行亭計劃開始時,他就回了恨水院等著。

果然,一刻鐘過去,有人破門而入將他捆了過來。

葉桑榆一看到葉涼臣又換回了他那身舊衣服,好像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切就是他的計劃吧!

他是什麼開始的?

此時看他又被捆綁著按在地上跪著,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你看,葉府的下人按著他的姿勢都熟練了。

“這,為何要捆著啊,你們剛剛不是有人說這是三郎的嫡子嗎?”不知情的問道。

“噓,之前好像傳著他命不好,是天煞孤星來著,不得老太太喜歡,自接回來後沒出過府呢!”

“什麼天煞孤星,那剛剛的碑文又是怎麼回事?”

“三郎和他媳婦都被克死了啊,所以才有的這個傳聞。”

“你也說了隻是傳聞吧!萬一要不是,得罪了他,今後應了那碑文……”

後麵的話那人再沒有說下去,懂的都懂,萬一人家後來有前途了,碾死你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趁著還小,巴結著吧!

葉桑榆要是知道他們某些人的心思,不禁嗬嗬笑,這大腿要抱的話趕緊從速,晚了可沒地了。

眾人議論之時,葉老太太一看到葉涼臣就一肚子火。

“這個可是你弄出來的?”

一邊問話,一邊怒火中燒的將他往石碑上一推,不料葉涼臣就勢一倒,一頭正好磕在石碑的一角上,旁人都聽到那碰撞的聲音了。

“大哥哥!”葉桑榆立刻衝了出去。

葉涼臣手被綁著,俯趴在那裡半晌才抬起頭,大家看到的就是他額頭血流如注的畫麵。

“大哥哥,你怎麼樣?”

葉桑榆蹲在他旁邊,看到那半邊臉都被血糊滿了,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立馬慌亂的用手帕去捂著。

“這!這不會死了吧!”

“話還沒說一句呢?這老夫人不是說向來疼愛幼輩嗎?怎麼說都是孫子吧,我瞧著有些太過了。”

“他可是天煞孤星!”

“即便是真的,關著或者送走就是了,沒必要這麼對他啊,還是個孩子呢?”

親族裡有年長的老人看到這幅畫麵有些不忍心。

而這正好是葉涼臣想要的效果,他的額頭挨在葉桑榆肩膀上,任她顫抖著擦拭著鮮血。

“阿榆,彆怕,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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