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楚。”
葉桑榆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和如今的狀況到哪個階段了都跟葉涼臣說了一遍,又抱怨了一句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和寧王一起辦案?”葉涼臣冷不丁這樣問了一句。
“啊?沒,是啊!其實算不上查案,隻是寧王殿下有什麼案情進展就會跟我說一聲,畢竟我也曾涉入其中,若是能將幕後黑手找出來,也能徹底為我洗刷冤屈了。”
“阿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以後寧王那邊就儘量少去可好?”
他已經是在斟酌之後的商量口吻了,若是按他本意,最好和誰都不要有所牽扯。
葉桑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想著有他在,自己應該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吧!
想通這件事之後,她剛想問問葉涼臣在外邊可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忽然就看到葉涼臣的一隻衣袖上隱隱透著鮮紅,她睜大眼睛伸手輕輕碰了碰,手上濕漉漉的,真的流血了。
“哥哥,你受傷了?”她立即擔憂的看著他。
葉涼臣目光往自己左手的衣袖上看了一眼,剛要往旁邊一躲,誰知阿榆沒等他說話,直接一把將左邊寬大的袖袍撩了起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葉桑榆瞳孔微縮,眼睛竟然紅了起來。
入目就是一大片血肉模糊,哪裡有傷口,就是整個地方像是被剜掉的一般,隱隱可見其骨。
隻是這般看著,她就覺得疼得難受。
“這是怎麼了?”還沒等葉涼臣說話呢,她就突然站了起來,跑到某個抽屜裡將葉涼臣的藥箱拿了出來。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知道有個小藥箱藏在那裡的,不過葉涼臣的淩水院有哪裡是她不熟悉的呢?
葉涼臣看著她慌亂的樣子,眼眸垂下一點暗影。
也不知道剛剛誰洗漱的時候,突然就將原本恢複了一些的傷口重新泡入水中,然後故意選了一件容易察覺的月白色的常服,若是換一件顏色深的,不就看不見了。
當時晉言也看到他手上受傷了,立馬就說要給他包紮,結果某人還不是假裝著拒絕了。
“沒事,就是遇到刺殺的而已,受了點小傷,不礙事。”
見葉桑榆提著藥箱過來之後,他輕飄飄的說了緣由。
“就這還是小傷呢?血糊糊的,若不是你,我扭頭就走了,看都不敢看。”葉桑榆一邊反駁他,一邊給他包紮。
“哥哥,是這瓶嗎?”葉桑榆拿起一瓶藥問了問。
“嗯。”
“忍著點。”
“哎呀!”她突然想起來了,衣裳都臟了,他一向潔癖,估計等會兒又不方便。
“你乾脆把上衣脫了吧!”
“咳咳咳!”葉涼臣聽到這句話,立即用右手掩著咳了咳,他隻想讓阿榆心疼心疼自己,然後幫他包紮一下而已。
“阿榆,不,不用了吧,等會兒我自己換。”
“你一隻手受傷了,自己方便嗎?”
“方,方便。”
“哦!”
葉桑榆也沒往其他方麵想,又接著將他左手的整個衣袖往後卷去,隻露出一隻健康又很是遒勁的手臂,若是沒有這眼前的血肉模糊,那她定要好好摸一摸來著。
葉桑榆仔細對著傷口吹了吹,葉涼臣在她低著頭處理傷口的時候,唇角微不可查的彎了彎。
沒感覺傷口處很疼,隻感覺到一陣輕柔的風吹過的時候,心裡癢癢的,全程就看著她低著小腦袋仔細的為她處理傷口。
“離開的時候,我怎麼說來著,讓你小心一些,不僅僅要平安回來,一點也不能受傷,你看看現在,多疼啊!”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年在恨水院,自己在離開葉府的最後一天,他同樣受傷了,阿榆就絮絮叨叨的說他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他盯著眼前這顆毛茸茸又可愛的腦袋,還有燈光下她逐漸長開的殊色容顏,阿榆的聲音尤在耳畔,那個藏在他心裡給予他溫暖的人,自始至終都在這,都是他的阿榆。
當葉桑榆將最後的繃帶綁好之後,突然就被某人猝不及防拉進了懷裡。
哎呀!能不能彆這麼黏糊啊!還受著傷呢!
“彆用力抱,你的手還想不想要了……”
“嗬~”葉涼臣罕見的笑出了聲。
“你還笑,看來是不疼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