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也自然包括風流雲。
他對阿榆說過,會再回京都,無詔不得回又怎樣?
到時候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弑父篡位之人,德不配位,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鐵蹄踏平京都。
晉言發現公子好像又變了,之前還能說是有些人氣,如今感覺對著外人會更加冷冰冰了,性情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倒是習慣了,畢竟好像主子以前就有一段時間就會這樣,但是鎮南王府的下人真的頭一次看見世子這麼陰沉冷漠的時候,一靠近變覺得寒意侵襲,紛紛躲遠了。
葉涼臣越來越忙,幾乎很少待在鎮南王府,並且經常去校場訓練士兵。
但這這時候總有人往他刀口上撞。
前兩日他去校場訓練士兵的時候,據說有個人昨晚睡在青樓,錯過了士兵的演練,他知道之後直接砍了以儆效尤。
下麵有個副將勸說會不會太嚴厲了些,江南一直沒有戰事,也不需要這樣頻繁的訓練。
結果那個副將就被丟到台上,和葉涼臣對打了起來,接不了三招,純粹是被葉涼臣發泄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若是一直如此散漫,還未到用兵之時,這便是你的下場。”
葉涼臣一把□□落在那副將的頸上,已經刺入皮肉,隱隱可見血跡。
無人再敢反駁於他,他在鎮南王屬地的軍隊裡也更加有聲望。
昨天,葉涼臣乘坐馬車出門時,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挑釁了。
幾個紈絝子弟,為首的兩個是附近其他藩王的子嗣,陵江最是富庶,經常來這邊花天酒地。
眾人都說鎮南王府那個新來的世子武功高強,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便是上次從軍營裡傳出來的,眾人紛紛好奇,最主要的就是葉涼臣在陵江府街頭巷尾以及各個世家小姐口中形象更加完美了。
“就連我姐姐都想讓我父王去鎮南王府說親,他有什麼好的?”
“我看上的那家小姐,也有這個意思,也不怕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我爹還讓我跟他學習,說我不如他呢,他誰啊,才來陵江幾天啊,就這麼會收買人心?”
“就是,要真這麼厲害怎麼沒見他多到人前走動走動,怕真就隻是虛有其表。”
幾個紈絝子弟口嗨慣了,就看不慣彆人眼裡文武雙全的,但是這時陵江有名的才女黎畫姑娘恰巧聽到了,忍不住陰陽怪氣了幾句。
“世人都說女子善妒,可誰知男子竟然也有不乏善妒之人,這心眼能比繡娘的真眼還小些嗎?”
“你——呦,原來是黎小姐啊,莫不是你也喜歡那個什麼鎮南王世子,這麼多女人他消受得了嗎?不如分兩個給我?”風駿痞裡痞氣的說道。
“無恥。”
黎畫家裡是個百年世家,在陵江暗地裡頗有些勢力,之前招惹過,奈何被警告了,便也放過了她。
但是顯然他們被一個女子當麵瞧不起,心裡自然不服,於是就打賭,讓武功最好的風駿去挑戰葉涼臣。
但他原也隻是說說而已,但是不巧鎮南王府的馬車就往這邊過來了,有人一眼就看到了。
風駿被他們吹捧者就站到了街道中間,正好擋住了葉涼臣的馬車。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那幾個紈絝又站在旁邊看著他,風駿是不上也得上了。
“風祈是嗎?爺要挑戰你!”
大家一看那馬車印記,又認得風駿,眼睛都亮了,有瓜吃。
晉武坐在馬車外頭,扭頭往車簾裡麵看了看,隻覺得又有人來找死了。
“主子?”
“滾!”馬車裡麵冷冷的丟出了一句話。
“你——”他沒想到葉涼臣這麼不給麵子,“爺要向你挑戰,否則你就從爺肩膀上壓過去,提前說好了,我可是趙王世子,彆不識好歹。”
風駿硬著頭皮,想讓對方掂量掂量分量,結果晉武直接拉起韁繩往前衝了過去。
風駿那廝傻了,馬車衝過來的時候,他總算有點能耐,還主動去搶晉武的韁繩,結果就這麼馬車一邊走,他一邊掛在馬車上和晉武交手,他竟然還有幾分底子,竟然還能沒摔下馬,惹得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前麵街道的人紛紛讓路。
“叫你主子出來,爺還不屑於和一個馬夫過招!”
“你還不配。”
但因為晉武要掌控馬車,所以竟然被風駿占了上手,他幾乎要站在馬車前麵的車緣上的時候,忽然從裡麵疾風般擲出來一本書,帶著極深的內力向風駿胸膛打去,直接將人從馬車上擊到地上。
“駿世子。”那群狐朋狗友看不能這麼下去了,立即去扶他,“要不算了。”
“閃開!”
打都打了,現在跑路,他不是更沒有麵子。
葉涼臣出門有事,晉武不想耽擱,駕馬繼續前行。
風駿不愧叫風駿,這家夥馬上功夫還真的了得,就算馬車在行走,他又再次闖上了車緣的位置,隻看到隔著一麵車簾,就那樣向葉涼臣出招,就逼得他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