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是來興師問罪的,昨天他的兒子被掰斷了一條胳膊,必須得找葉涼臣要個說法。
“我們世子不在府中。”
“那讓你們王爺出來見我。”
“我們王爺也不在,釣魚去了,趙王煩請改日再來。”
說著那門衛一揮手,其他幾個都進門裡麵去了,一瞬間大門緊閉。
“他娘的,風裴你個老東西,你給我出來。”
奈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趙王竟也隻能惱羞成怒的離開了。
王府內,一方池塘邊上坐著的正是風裴。
的確是在釣魚,不過他在王府裡養了魚塘,隻是懶得搭理趙王罷了。
“王爺,趙王估計還會過來,世子不在,怎麼也不能一直這麼躲著吧?”
“不用管,彆說話,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是。”
門外的葉桑榆這才知道原來哥哥不在府中,她又重新拍門想再問一問,不過幾乎沒人搭理。
葉桑榆心煩的歎了口氣,打算明天再過來試試。
然而一連過了幾天,葉桑榆始終沒有進得了王府去,原因是因為每日都有趙王府的人過來要求鎮南王府給一個交代,所以連她也一起被擋在了門外。
葉涼臣的人終於在當初那個縣所在的鎮上的一家酒樓發現了葉桑榆的蹤跡,他們摸到了小黑的身上,不過小黑倒是真心沒告訴真的地址,而是給了一個和陵江府差不多遠的地方,好對得上他來回的時間。
這時候青陽帶來了當初葉桑榆被刺殺的消息,葉涼臣也懷疑阿榆會不會聲東擊西藏在京都,若是沒有他再去小黑告訴他的另一個地方。
於是他直接暗中潛入京都,去了葉國公府,她們幾乎不知道葉桑榆的蹤跡,阿榆若在,必不可能不告訴那些丫鬟的,心中失望之餘,便在夜半三更之時,潛入皇宮之中。
這一日,正是六月六,四方來朝的國宴。
以薑國,泠國,北方狼蝕部落,還有其他的附屬國。
薑國曾十幾年前吃了敗仗,如今臣服於越國,但是十幾年過去,一顆狼子野心也在蠢蠢欲動了。
泠國來的是太女水霆霄,還以為一來就能見到她家表妹了呢,誰知竟然得知不在京都,找了風燁去問也是支支吾吾。
這次來除了恭賀一下新帝,另外也是想將葉桑榆是泠國親封郡主的消息昭告天下,另外還當著風流雲的麵提了一句話,說是來參加葉涼臣和葉桑榆婚禮的,嫁妝都提前帶過來了。
當時風流雲的臉可謂是黑如墨染,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一拳,嗬,又騙了我。
葉桑榆離開京都前往泠國之前就與自己心意互通,那泠國太女是如何得知他們二人在一起的?那隻可能是中間再次複合了,可她卻說之後心裡便再無葉涼臣。
她對自己要求後宮隻有她一個人,可是她自己呢?何曾為他著想過,如今甚至棄他而去,風流雲無法容忍自己如此被戲耍,既然如此,那他就是納了三千後妃又如何?
前麵原本尷尬的氛圍,再次被歌舞鼓瑟之音蓋了過去。
不過這後宮裡卻同樣好戲連篇。
葉桑柔得了偏方,說是多行房輔以藥物便能治愈宮寒,之前有一次風流雲來她宮中,她有機會用了香料,幾乎就要成功,可惜後來又離開了。
她自己又吸入了一部分,正當昏昏沉沉之時,穆野摸過了,她就大著膽子放縱發泄了一回。
如今一回生,二回熟,竟然趁著今日宮內人多眼雜,又來暗通曲款。
不料,兩個人還未開始之前,宮中卻來了刺客。
葉桑柔被葉涼臣一劍斃命,死時難以置信的看著會出現在她麵前的人。
“你殺了她?”穆野震驚的抱著葉桑柔倒下的身子。
“你的死期也該到了,我說過,讓你不要動她,看來你是聽不懂人話。”
葉涼臣二話不說,提了劍便挑向他的脖子,穆野武功不差,立即躲閃開來,兩人在房間裡打鬥起來。
在外麵看著的溫琴進來一看,看到倒在地上的葉桑柔,尖叫了一聲,等她往裡麵跑時,葉涼臣已經一劍解決了穆野,同樣是在心口的位置,穆野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大少爺,不要殺我,不要殺……”
一屋子三具屍體,她看了一眼蹲在桌子底下的元嬤嬤。
她為請放過自己一命,將她做過的那些事情都招了,包括當年陷害薛映雪,葉桑柔栽贓葉桑榆的事情。
可是,傷害了葉桑榆,她又哪裡活得了呢?
明日,永福宮裡,一主二仆皆被滅口,卻還多了一個不該在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