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哎,當不得,當不得,老衲不過是順應天命罷了,這一切造化都靠你自己。”
葉涼臣啟蒙認字便是他教的,當年給他的內功心法於他畢生受益,這是他幼年之時,在遇到阿榆之前,唯一對他好的人。
“多謝!”葉涼臣又連著行了兩次大禮。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對他好的人,他都一一記得,反之,想置他於死地的人,那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風嚴將新的玉山令竟然藏在太廟的牌匾後麵,根本就沒有放在自己身邊,難怪當初風恒和風流雲都沒有找到。
他將新的玉山令拿到手之後,又去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見到了告老還鄉的賀枕,就是當年他那一屆越唳書院的院長。
他從賀枕手中拿到了一份名單,關於當年生死閣的秘密成員被安排去的地方。
葉涼臣這段日子,便一直在調動暗中的一切勢力。
而另一頭,鄭陽帶著葉涼臣的靈柩已經到了京都城外,但是他們卻沒有進京。
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堵在城門外麵,彆說派仵作去驗明正身了,就是靠近一下都不敢。
“你們要做什麼?要造反不成?”
“我們隻想陛下給我們世子一個公道,讓天下人給我們世子一個公道。”
長義軍一個個腰間掛著白布,一副伸張正義憤世嫉俗的樣子。
周圍進出城的百姓不知出了何事,紛紛在那裡圍觀。
這不是剛打了勝仗回來嗎?這靈柩裡躺著的人是誰啊?
“我們世子一片赤誠,千裡迢迢從江南臨危受命奔赴北疆,在前線廝殺擊敗敵軍,可是在回程的路上,卻被奸人所害,而那人口口聲聲說是受宮中之人指使,如此殘害功臣,若不給出一個公道,這世間可有公理可言?”
鄭陽就站在城門口,說出這番慷慨之詞,旁邊的人一聽都炸了。
“葉涼臣竟然死了?”
“怎麼死的,他不是很厲害的嗎?”
“沒聽說是奸人所害?宮裡人指使的呢?莫不是——”
“噓,不要命了!”
若是這世上誰最和葉涼臣過不去,那眾人想到的第一個便是當今的陛下。
幾萬人馬浩浩蕩蕩都堵在外麵,還說一日不給一個公道,他們便一直堵在城門口。
輿論經過一層層的發酵,幾乎全京都的人都在議論此事。
而提前回京的趙集,原本已經在家裡養傷了,聽說這事立即進宮,也要問風流雲討要公道。
然而,他卻沒有見到風流雲的麵。
風流雲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膽,才剛打了勝仗回來,如此一鬨便是跟天子過不去,難道他們軍功都不要了嗎?
“葉涼臣一定沒死,他一定沒死。”
風流雲忽然冷靜下來想通了這件事,帶頭的是鄭陽,若是葉涼臣真的死了,人也不下葬就這麼在那耗著?這時候他恐怕一定會單槍匹馬闖進宮來要他的命吧!
如今說的好像是討要公道,實際上不過是想敗壞他的在名聲,說他殘害功臣,德不配位罷了。
“沒死好啊,朕倒要看看你在背後能玩什麼把戲。”
很快,坊間就有傳聞說幾日前見到了葉涼臣,其實他沒死,那靈柩裡的人不過是假的,宮裡又派了人要強行開棺,鄭陽他們不肯,結果險些起了衝突。
後來宮裡來了聖旨,強行開了棺,但是臉已經毀得看不清了,依舊沒有定論,但是老百姓更是願意站在鄭陽這邊,畢竟有不少趙集手下的士兵先回來的,說了一些樊軻與葉涼臣不對付的事,樊軻是被風流雲派去戰場的,結果現在人被大家殺了,若沒做什麼,也不至於殺了人家吧!
“我還是希望沒死吧!”茶館內有些人感慨道。
“聽說才成親不久呢?又才立了功……”
“唉,誰知道呢?”
……
風流雲派了暗影閣的人四處去找葉涼臣的蹤跡,他懷疑那天去永郡王府的人,恐怕就是他吧!
在他一心想要揭穿葉涼臣的陰謀,鄭陽與風流雲對峙之時,越國西南邊防卻已經城門大開,薑國兵馬卷土重來,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