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晉武不敢說,外麵那些人說得也不準,指不定是捕風捉影呢,因為他相信主子的武功,不可能有事的,所以他覺得這種消息沒必要說給彆人聽,今天他過來隻是想讓橙風院裡的人注意一些罷了,等過些時日,天闕樓來了消息,具體怎麼樣就清楚了。
葉桑榆可等不了他吞吞吐吐的模樣,她慌亂得直接打開了房門。
“小姐?”三月看到葉桑榆忽然站在那裡,嚇了一跳,可見她早就醒了。
三月立馬慌亂的過來扶她,但葉桑榆隻是盯著晉武。
“我都聽到了,哥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最好說實話,你不說,我也總有法子知道的。”
晉武低著頭,猶豫的開了口,“都是坊間的一些不實的傳聞,興許是主子受了輕微的小傷,以訛傳訛,才說嚴重了些,主子的本事小姐也是知道的,他不會有事的,我也已經差人去查了,小姐還是安心養胎的好。”
“你何時也會說些話糊弄我了,外麵傳的什麼?你告訴我便是。”
“外麵說——”
“外麵說阿祁中了埋伏,受了很重的傷。”風裴這個時候也是剛從王府外麵趕回來,打住了晉武的話。
葉桑榆聽到葉涼臣受了重傷,微微向後退了兩步。
“祖父。”
“丫頭,彆急,咱們進去慢慢說,阿祁沒事,他自己就醫術了得,隻是要多修養些時日,好在仗都打完了,你也不必擔心。”
其實風裴也不知道葉涼臣到底出什麼事了,但是與其讓孫媳婦自己聽到,還不如他自己開口,說隻是受了重傷,這還能在心裡有個轉圜的餘地。
若是直接說沒事,或是往輕了說,外麵傳得那麼誇張,她怕也是不信的。
隻是,聽到說葉涼臣受了重傷,葉桑榆已經心慌意亂了。
“傷了哪裡?有多重?”
“彆急,真的沒事……”風裴將葉桑榆引進屋子裡去,用眼神示意晉武在外麵候著。
等他跟葉桑榆說清楚之後,把晉武叫到外麵,最近府中任何人都不許過來嚼舌根,務必不讓她再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王爺,您就不擔心嗎?”晉武瞧著王爺安排得井井有條的,好像知道什麼內情似的。
“我也不知道,我孫兒我能不擔心?我隻是相信他罷了,他舍不得就這麼死,若真出什麼事,定會有十分詳儘周到的安排。”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也舍不得這麼好的媳婦。”
他還記得當初回京之時,桑榆丫頭在門口對他說的話呢?
有些時候外麵的消息或許是為了混淆視聽,隻要天闕樓沒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過來,那他猜測應當是葉涼臣自己故意的,他做什麼事都自己有主意,就算他不說,風裴心裡也猜到有什麼事情是瞞著他的,不過自己相信那孩子,也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卻不提前打聲招呼,若是驚到了他曾孫,看他回來有沒有好果子吃。
風裴走了之後,葉桑榆心裡還是揪得緊緊的,一想到之前做的夢,聯想到他受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從沒有這樣一刻想飛到他身邊去。
可能是憂思過度,嘔吐得更加嚴重了。
“你就來折磨你娘的吧!”葉桑榆捂著心口,忽然就覺得肚子有些墜得難受,這下是真的動了胎氣了。
大夫來了之後,立即開了安胎藥,葉桑榆既要為這肚子著想,又擔心哥哥傷好沒有,簡直是度日如年了。
隻是,沒過兩日,她也沒空想著這事了,忽然西南邊直接起了狼煙,說是薑國的鐵蹄竟然已經闖入越國境內了,不少那邊的官員已經提前知道消息跑路了。
“什麼?開什麼玩笑?西南有南陵城是為易守難攻之重地,怎麼可能就直接入境了?”
薑國本來距離越國西南是最近的,當初繞道北方和狼蝕部落結盟,從北方進攻,不就是有南陵城擋著嗎?
這說是一座城,其實南陵當初可是一個國家,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進來了。
“王爺,都是真的,薑國軍隊隻離咱們陵江幾百裡了,有些官員已經往北跑了,近日也有些百姓紛紛進城避難,您儘早裁奪一下吧,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那副將為難的跟風裴提到,“王爺,咱們駐地的將士可擋不住這十萬大軍啊!”
這薑國人可是動真格的了,帶出來的人馬比上次的還要多,看起來也是勢如破竹,大有要血洗北疆一戰的恥辱。
風裴聽了這話之後,立馬就回了王府,到了橙風院之後,葉桑榆瞧他氣喘籲籲的,立馬站了起來。
“祖父!您——”
“快,備上馬車,把阿祁留給你們的人都帶上,帶丫頭先出去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