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寧夏眼睜睜看著菜刀男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把、槍,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緒,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朝神經病男的方向開了一槍。
其實極度虛弱的他已經無法精準的瞄準了,隻能對著惡魔的方向隨意放了幾槍,他的目的也不是擊中惡魔,而是……
他記得,近段時間,幾乎每天這個時間點附近都會有的巡邏。
民間自助組織...
她會得到好好的對待嗎...?
男子眼珠子艱難的轉動著,生命中的最後一眼,他看向了溫寧夏的位置,在看見女孩眼神有對自己的擔憂後.......
這雙麻木已久的眼神在最後一刻迎來了歡喜的讚歌。
真好。
真好啊。
良久的沉默......
神經病男已經耷拉下嘴角了,他眯了眯他那雙細長的雙眼,“不愉快,這真是讓人不愉快!”他回頭意味深長望了一眼溫寧夏。
找到讓這位活喪屍產生其他情緒的原因了~~
原來如此啊——!
這可不行啊!!!!
這女孩已經是我的了,他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覬覦的啊——!!!
溫寧夏早在神經病男回頭的那一刻收回了視線,她側了側頭撇開視線,伸出手背狠狠擦了擦淚水。
她心情很複雜,一開始的恐懼是菜刀男帶給他的,然而就是這個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竟然是安慰她。
溫寧夏吸了吸氣,什麼嘛...他不是一個作惡的壞人嗎?怎麼會想要試圖保護自己啊....她們今晚不是第一次見嗎?
然而溫寧夏也顧不得思考那麼多了,她現在頭痛的厲害,臉上一陣陣熱意往上湧,她用手背測了測自己的額頭,苦笑一聲,果然還是發燒了啊。
這也難怪,現在是半夜,氣溫越來越冰冷,溫寧夏都感覺自己呼出的白氣都帶有一陣冷意,更彆說,她還穿著短袖。
神經病男那種白色透視裝看起來就很冷,可是溫寧夏感覺這些人好像都很抗凍的樣子。
溫寧夏此時眼睛哭腫了,平時柔順披散著的長發淩亂又蓬鬆,額前稍短的發絲因為淚水一糾赳的黏在一起,淚水讓她的眼神越發清澈、水靈,因發燒臉頰通紅,無助坐在梳妝櫃上的樣子給人一種十足易碎、破碎的美感。
溫寧夏無力坐著,看著神經病男從他自帶的琴包拿出一把鐮刀正要往菜刀男的腰部斬去...嗯???——鐮刀!!!???
看他那優雅的姿勢,溫寧夏還以為他會是拿出一把小提琴來演奏。
彆以為這不可能,按照溫寧夏對這神經病的了解,殺人前先拉琴這種做法很有可能會發生在神經病男的身上。
溫寧夏猝不及防下打了個噴嚏,反應過來後她立刻捂住嘴巴,驚恐看著神經病男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神經病男對著溫寧夏的方向“盒盒盒盒”笑了起來,他拿著鐮刀也不管躺在地上的菜刀男了,他維持著不正常的興奮朝溫寧夏走去。
“你、你、你,停下!”溫寧夏結結巴巴對著神經病男喊道,她真的要慌死了,這個神經病剛剛還打算分屍,現在又拿著鐮刀走向自己,溫寧夏頭痛欲裂,卻不得不打起精神警惕。
其實這隻是她的虛張聲勢,溫寧夏沒想到神經病男還真的停留在原地,不解的看著她。
“我親愛的小姐,你是如此的純潔又美麗,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容下你的純潔呢?”神經病男的語氣格外的擔心,聽語氣仿佛要哭出來似的。
又開始了是吧!!!!???
就愛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如果不是溫寧夏身為當事人,又看見他嘴角咧開了大大的弧度,單單聽這聲音,她估計就要信了!
怎麼會有人把話說的如此真誠,表情卻充滿著惡意的啊!
溫寧夏聽見神經病男的話後臉色有微微扭曲了一瞬間,現在神經病男說的話,已經讓溫寧夏不想吐槽了。她理解不了神經病的意思是沒問題的,因為她是正常人,不是神經病。最好不要試圖去了解神經病的想法。
無視就好、無視就好,溫寧夏給自己下足了心理暗示後,她抬眸疑惑問道:“這個世界?”
神經病男憐惜看著溫寧夏,“是的,這個已經沒救了的世界,世界啊——哈哈哈哈哈哈。”神經病男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溫寧夏:........
神經!
有毒!
*******
溫寧夏還在思考怎麼能讓神經病男放過自己,迷迷糊糊中的就聽見了外麵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溫寧夏聽見有一聲中氣十足的男音高呼:“頭,是這屋裡槍/響了。”
“進去看看。”回應這句的男音聲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大提琴音,在這個冬夜,在此情此景下,溫寧夏感覺尤其的溫暖。
溫寧夏一喜,驀然抬起頭望向外麵的方向,她這是...要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