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何求風(2 / 2)

弑神歌 千戶長生 6575 字 7個月前

“這次你倒是想的和我一樣。”池方故意擋在她和清塵中間,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模樣著實是欠揍,氣得姚青佟是牙根癢癢,恨不得上去狠狠給他一拳。

一把將池方撥開,姚青伸手就挽住了清塵的袖子:“清塵師兄覺得如何?”

清塵麵色不免有些尷尬,但礙於情麵,唯有微微點頭:“很好。”

實在是承受不住姚青佟那直白的眼神,罪過罪過。已是有了家室的人,即便是不願捏花惹草,花草卻自來,真是傷腦筋。

隨便托了個說辭,清塵便抽身走了,唯留下池方一個,與姚青佟接著商議對策。見清塵一走,姚青佟也耐不住性子,坐在客椅上抿了兩口茶,便匆匆起身:“既然你我想到一處,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先行告辭了。”

“那今晚子時見。”池方也懶得和她待太久,如此自然是好走不送。

姚青佟哼了一聲,粉色繡袍一甩,走得那叫一個瀟灑利落。隻看得躲在門後的明月心底一陣惋惜。池方這傻小子,清塵特意給他們留了獨處空間,竟一點不知珍惜,怎麼就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哎,也不知究竟是哪個沒有眼力見兒?是個傻的……

“師嫂,還不出來?”池方背著手,無奈的說。

明月臉上悻悻,輕挪腳步走了出來:“出來走走,出來走走……”

怕不是出來走走這麼簡單吧,池方緊了緊袖子:“方才情景師嫂可看到了?”

“看到什麼?”

“我是說,姚青佟的態度你看到沒有?”

明月這才恍然大悟,走上前去一臉惋惜:“師弟啊,你也彆難過,那姚青佟定是個不解風情的,她既不喜歡你,咱們也不勉強,日後定會有更好的……”

“……”

入夜,三人穿著蟬翼夜行服,隱於夜色之中。空靜無星,又有烏雲擋月,三人身影才一躍便沒了蹤影。

腳上速度不緊不慢,子夜時分準時到酒莊彆院。這才入院,便深覺不對,此時此刻,忘憂酒莊彆院的防衛竟未有一絲加嚴,唯一守著院子的兩位家丁更是睡得昏天黑地,相隔老遠就可聽到陣陣鼾聲。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之前經驗,通過暗道時也順暢許多。等進了房間一看,正如姚青佟所言,酒莊內的防衛彆說未有加強,甚至比從前還要鬆懈許多。

但越是如此,越要謹慎,眾人四散開來尋找目標。所費時間不多,眾人齊齊收到信號,尋覓許久的醉生夢死終於找到了!

那玩意兒原藏在酒莊後院的錦鯉池中,隔著淺淺的一層水,三十幾壇醉生夢死整整齊齊地碼在水底,酒罐上密封著隔水的油紙,一個個紮得嚴嚴實實。

找了這麼久的東西,竟一直都在眼皮子底下?如今總歸是找著了,萬幸能免去一方百姓的劫難。

隻不過高興之情還未消散,寂靜的院子裡不知什麼地方響起一陣掌聲。

隻見身後釀酒室中走出一人影,淺灰色的雲影紗,腳踩金履靴,腰係藍玉帶,內襯的是一件波斯上品天蠶絲勾雙麵花線的薄襖,淺淺的斑竹與蘭花儒雅非常。體型修長,氣宇軒昂,年歲不過而立。隻是鬢角長了白發,臉龐看上去再年輕,也經不過歲月。他不動言語,右手緊緊的捏著食指上的青玉扳指。

雲峰臉色突變,扯著池方的肩膀:“是何求風。”

鱉入甕,是收攏的時候了?

“終於等來了你們。”何求風聲音與樣貌一般,乍一聽很是年輕,細細一品不難察覺深沉。那雙狐狸似的眼睛一一掠過每張麵孔,嘴角掛著一縷似有若無的笑,讓人不舒服,“請諸位放心,這裡隻有我一人,沒人能傷得了你們。”

見池方抽劍,何求風舉著雙手,麵色無害:“你們擔心的那三位,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我一個凡人,又怎會是你們的對手?既親自前來,咱們何不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池方抬劍指著何求風的脖頸,“殺了你,一切一了百了。”

“這個小兄弟說的不錯,”麵對近在咫尺的劍刃,何求風笑了起來,舉起的手揚得愈加的高,“隻是,我手一落下,圍在周圍的侍衛便會將諸位拿下,到時候你們可就走不得了。”

果然如此,這等待獵物已久的獵人,又怎會白白現身?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砧板之上,鹹魚如何翻身?冷眼瞧著他,不屑地嗤了一聲,收回了間。

“這才是聰明人。”何求拍拍手,又指著他們身後的醉生夢死,大方說道,“那些東西隨你們處置,打碎也好,燒了也好,隻要你們願意,怎麼都行。”

“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麼?”雲峰看得通透,深知這何求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何求風會心一笑,眼角擠出一道皺紋:“我隻有一件事情需你們來做……殺了申鳩他們三個!”

看著麵前已然愣住的眾人,何求風眼神閃爍不定,聲音清冷地說:“你們以為醉生夢死的消息是誰送出去的?又是誰告訴的你們?”

他把玩手上的青玉扳指,頭也不抬。

“是毀了醉生夢死,保住一方天下太平。還是留下它們,就看你們自己……”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