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我將裴孝裡告到了官府,讓你丟儘了臉麵,你生氣我因為一點嫁妝就為難裴大公子,擔心他毀了前程,讓你裴家令人恥笑,讓裴家丟臉,讓你營造出來書香世家的皮相內,卻是一包草!裴侍郎,你似乎忘了,沒有娘的嫁妝幫你,你怎麼可能會有今日?”
裴阮阮懶得再跟他說什麼,扶著春香的手上了門口的馬車,春香一路都在哭,裴阮阮看著她歎氣。
“春香,彆哭了,能奪回母親的嫁妝,挨打我不後悔!”
回到裴府,裴元朗找來賬房親自清點嫁妝,結果發現大半都被賣了去,而經手的就是黃忠,賣的錢財去了哪裡,不言而喻。
所以裴元朗第一次動了大怒,將柳姨娘送去了莊子上,裴孝裡跪在書房的門口求情,裴元朗的心裡麵卻是一陣寒涼。
“你還有臉來求我?”
“爹,娘隻是小門戶出身,沒有見過什麼世麵,一時貪心才會坐下錯事,她當年生下我們吃了那麼多的苦,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還請爹不要怪罪娘,讓她留在府中,兒子會好好管束她,不讓她在出現在夫人麵前!”
裴元朗冷笑,他轉身看著裴孝裡,說道:“裴孝裡,你是裴家嫡子,你的母親叫林靜,所以拿來的娘?還是你覺得這嫡子不想做了,想去你的親娘麵前做個庶子,你若是願意,為父成全你!”
“爹,不可,您若是不高興,兒子不說了便是,嫡母那邊我會去請罪!”
說著,裴孝裡磕頭離開,裴元朗心裡麵卻是一陣寒涼,為這個兒子,更為裴阮阮,那個平日裡最為聽話的女兒,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裴阮阮在公堂上被親爹打破了腦袋,很快這件事就傳遍了京城,裴孝裡去大理寺做事,同僚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輕蔑,這讓裴孝裡很尷尬,坐在座位上都如坐針氈。
上峰丟了個苦差事給他,去偏遠的村鎮查證一個案子的證據,裴孝裡沒有資格拒絕,隻能老老實實的去了,隻是去之前,找自己的貼身小廝送了封信去四皇子府。
裴阮阮被打,回到家裡讓林靜看見,氣的差點炸了,她也沒含糊,提著一把刀就去了書房,一刀就把門給劈開了。
本來坐著看書的裴元朗就被嚇了一跳,直接從椅子上跌下來。
“裴元朗,你好樣的,你敢殺我的女兒,好,既然你不想讓我活了,咱們就一起抹脖子一起死!”
這是裴元朗從未見過的林靜,拿著一把刀把整個書房都被劈了個乾淨,女子本弱為母則剛,與林靜來說,一雙兒女就是她的命,看見女兒被打的頭破血流,哪個娘忍得下去?
裴元朗是真的沒嚇到了,特彆是看見林靜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渾身哆嗦。
等砸光了,林靜將刀丟到了裴元朗的跟前,嚇得他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夫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林靜被氣的渾身發抖,可還是挺直了自己的背。
“我知道柳如煙的身契在你這裡,現在給我交出來,還有這宅子的房契,當初這宅子是我買的,你們若是再敢招惹阮阮,我就將你們一起趕出家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