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忙碌一天的韓炮從大隊那邊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了很多村民,這些村民發自內心的感謝著韓炮。
“韓炮,今天去我家吃飯唄?咱們好好喝點?”
“瞎,去你家乾嘛?韓炮,要不去我家吧,我家還有幾瓶好酒呐,去我家吧,去我家。”
誰對村民好,村民自己心中也是明了的。
如果沒有韓炮,屯裡麵的那些民兵壓根打不到這麼多的野豬,就算打到了,很少給屯裡人分了,都是他們自己內部消化掉了。
有些過分的婦女竟然拽著韓炮去他們家裡麵吃飯。
韓炮苦笑一聲,說道:“諸位,謝謝啊,我家裡麵估計已經把飯給我做好了,我這要是不回去,我媳婦會生氣的,下次,下次一定去。”
這些人才把韓炮給鬆開了,沒辦法,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麵了,再不知道鬆開多少是有一點強人所難了。
有些婦女看著韓炮的背影,打趣道:“當家的,你看,韓炮這才叫爺們呐,在外麵能拿的出手,還知道顧家,你再看看你。”
這位當家的可不願意了,立馬懟道:“你個虎妞,看看我咋了?我雖然比不上韓炮我認了,說的好像你能比的上錢嬸子似的。”
“你再說一句?”
隨後這位當家的就被他家的虎妞揪著耳朵往家的反向走去。
……
韓炮從外麵回來,把背上的槍放在屋裡麵,就往許國的房間裡麵鑽。
一進門,就看見許國拿著一些烏拉草正在擺弄著眼前的金雕。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國這是在鬥蛐蛐呐。
“你鬥蛐蛐呐?”
“姥爺,你回來了?”
“回來了,這次不錯,打到了不少的野豬。”
許國知道打大圍,連忙問道:“打到了多少頭野豬啊?”
“十八頭!”
話音一落,許國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
十八頭野豬!
這也忒多了吧?
野豬雖然賣不上什麼價格,但它的肉多啊,比熊瞎子的肉都要多。
而且野豬的囔囔肉,也就是野豬的腹
看見許國的小表情,韓炮繼續說道:“彆看很多,我們這麼多人在呐,你以為是一個人打的啊?劃算下來,差不多是一個人打死了一頭野豬,不過也不能這麼算,有些野豬是用套子抓住的。”
“這次野豬群的總數也不少,整整三十多頭野豬啊,我們拿下了十八頭,差不多三四天後就能把剩下的野豬全部乾掉了。”
“姥爺,我咋感覺打大圍比較掙錢啊?”
“打大圍看著是挺賺錢的,但這也要看你打的是什麼獵物啊,你要是打的是野豬,估計都沒有多少錢,就是能滿足一下口腹之欲。”
“要是打黑瞎子,打到一隻黑瞎子,這些還不夠分錢的呐。”
“而且黑瞎子很難打,有的黑瞎子特彆的精明,它會裝死,裝死故意等你過去,等你過去了,到時候死的就是獵戶了。”
“啊?黑瞎子這麼精?”
韓炮點了點頭:“很精的。”
“你繼續熬金雕吧。”
說完,韓炮起身回到主屋裡麵去吃飯了。
……
時間過得很快,五天就這麼過去了。
這五天中,在韓炮的帶領下。
野豬被殺的差不多已經乾淨了,不過有三頭受傷的野豬進到山裡麵去了。
韓炮看見後,也就放任這些野豬走了,剩下的三頭受傷的野豬也不會再來了。
畢竟三頭野豬的傷都不輕,韓炮不想追。
畢竟剩下的野豬都要給李屯長,那這些野豬還不如跑了算了。
“咋不追了?”
韓炮聳了聳肩膀:“進山了,追不上。讓它們走吧。”
說完,韓炮也不管其他的,直接對著李屯長說道:“屯長,把這六天的錢結一下吧,一天一張大團結,六天,六張。”
這個價格一點都不算高。
像韓炮這種級彆的獵手,哪怕是在山裡麵隨便轉轉,都能抓到幾隻動物和野味,要這麼少已經很給屯長麵子了。
李屯長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把手上的六張大團結遞給了韓炮。
韓炮笑道:“屯長,多謝,剩下的野豬你們看著處理吧。”
說完,韓炮頭也不抬的就走了。
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沒有關係了,至於李屯長會把這些野豬們怎麼辦,他想管也沒有辦法管了,畢竟沒有那個權力。
韓炮著急的回到家中,這已經是許國熬金雕的第六天了,如果算上那一天夜裡麵,已經過去七個晚上了。
要說許國這個金雕也是邪門,就跟許國一樣杠上了。
不管許國怎麼搞,它的精神都沒有崩潰,就這麼跟許國慢慢的耗著。
韓炮都想好了,如果這兩天還沒有把這頭金雕馴服的話,就重新給許國抓一頭重新開始訓吧,畢竟這麼乾熬著也不是一回事情啊。
韓炮到家之後,進到房間裡麵看著許國。
許國的眼睛已經紅的特彆厲害了,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這頭金雕。
許國心中憋著一團火氣呐,大前天是周若薇回學校的那天。
許國因為熬金雕沒有辦法送,現在估摸著人都已經走了。
下次再見麵都要到國慶期間了,一想到這裡,許國就氣啊。
狠狠的拽著麻繩,然後再用棍子挑弄這個金雕。
如果沒有這個金雕,自己肯定能趕回去的,許國當時以為時間來的及,畢竟熬金雕七天七夜,他一聽都是假的。
現在自己親身經曆過了,他才明白這不是假的。
韓炮拍了拍許國:“還能撐住嘛?”
許國點了點頭:“還可以,姥爺,這金雕真邪門啊!”
“這不更符合你嘛?”
“我看著金雕估計是快撐不住了,你再等等,等今天晚上估計就可以成了。”
韓炮看著金雕抖動的腿,淡淡的說著。
許國點了點頭,明白了。
隻要快了,那就行了。
時間嗖的一下過去了。
終於到了晚上了,今天晚上韓炮沒有睡覺,就在屋裡麵靜靜的看著許國。
許國和金雕這兩個都已經撐不住了,一人一雕都在是用毅力在支撐著,就看最後誰撐不住了。
許國心中罵道:“金雕!給我等著!等老子把你熬暈過去,看我不拔了你的毛!”
很快,金雕的身體晃動幅度更大了。
然後——
金雕最終還是沒有熬過許國。
一頭從上麵栽了下來,重重的睡過去。
韓炮見狀,連忙說道:“快,快,給它用你的舊衣服包裹住。”
許國壓根沒有舊衣服,隻好把身上這件白色衣服脫了下來,包裹著金雕,放在自己的懷中。
許國還沒有拔下來金雕的羽毛,許國也一頭栽了下去,韓炮眼疾手快,連忙把許國給扶起來,把他放在了炕上,同時把金雕放在它旁邊。
韓炮深呼吸,看著炕上的許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是個爺們!”
隨後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怎麼樣?成了?”外麵的姥姥著急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