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於孫策海來說,家中那些藏著的槍杆子可都是他視若生命的寶貝疙瘩。萬一不小心被什麼不懷好意之人盯上並跟蹤,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每一次歸家途中,他都不敢有絲毫懈怠,總是要謹慎地觀察一下周圍的動靜。這種習慣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裡,仿佛成了一種本能反應。而今天,也正是因為這個看似不經意的舉動,讓他意外發現了正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後的朱老三。
僅僅隻是那麼匆匆一瞥,孫策海便立刻將朱老三認了出來。隻見他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稍作思索之後,他心中已然明了眼前這番情景究竟意味著什麼——顯然,有人不知死活地打起了他家那些槍杆子的主意!
想到此處,孫策海的眼神變得愈發淩厲起來,冷冷地自語道:“哼,看樣子是有人活膩歪了,竟然敢來找死!”
孫策海對於朱老三那可是再熟悉不過了,確切地說,他與以朱老大為首的三兄弟都打過交道。
這三兄弟整日整夜地泡在黑市之中,其目的不言而喻——專挑那些前來販賣高價物品之人下手,而其中絕大多數都難以逃脫他們的魔掌。
至於孫策海為何會知曉這三人,其實原因並不難猜。要知道,孫策海乃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槍販子,他手中的槍械,隨隨便便拿出一把來,價格都在上千塊之巨。如此一來,他自然對黑市中的各色人物都了如指掌。
然而,讓孫策海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朱老三居然將歪心思打到了他的頭上。刹那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似乎突然間想通了一些事情......
嗯,好像這一切並非衝著他本人而來,而是針對韓炮和陳炮二人的?的確有這種可能!想必朱老三根本就不認識他,僅僅把他當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罷了。
想到此處,孫策海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了眼前的大門,隨著“吱呀”一聲響,他身後的一行人如同潮水般一窩蜂地湧進了門內。
孫策海麵色凝重地緊緊關閉著那扇略顯陳舊的大門,並將身體輕輕地伏在了門上。他那雙銳利的眼睛透過門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門外不遠處那個名叫朱老三的人。
站在一旁的韓炮和陳炮看到孫策海如此謹慎的舉動,不禁都微微皺起了眉頭。兩人對視一眼後,韓炮率先開口問道:“孫老弟,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為何要這般緊張兮兮的?”
孫策海壓低聲音回答道:“韓大哥、陳大哥,你們有所不知,我發現有個心懷叵測之人一直尾隨著我們呢!”
聽到這話,韓炮與陳炮二人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臉色也隨之一變。他們趕忙快步走到門前,學著孫策海的樣子,趴在門口的縫隙處往外張望。很快,他們的目光便鎖定在了朱老三的身上。
“嗯?這人看起來好生麵熟……”韓炮忍不住輕聲嘀咕道。
陳炮緊接著追問道:“是啊,孫老弟,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來頭?”
孫策海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冷笑,回答說:“此人名叫朱老三。”
“朱老三?”韓炮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這朱老三又是何方神聖?我以前可從未聽說過呀!”
孫策海解釋道:“據我所知,這朱老三家還有兩個兄弟。估計咱們剛才進入黑市的時候,不小心被他們三兄弟給盯上了。依我看呐,他們就是想趁我們不備,悄悄地跟在咱們身後,然後找機會搶奪咱們手中的貨物。這三兄弟向來都是專乾那些殺人越貨、見不得光的齷齪勾當!所以咱們可得小心提防著點兒才行!”
韓炮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們進入黑市時,老是碰到一些看著眼熟的家夥。當時我還尋思著這是不是巧合呢,現在仔細一想,恐怕是那三個人其中之一搞的鬼。”
站在一旁的陳炮卻是一臉樂嗬地開口說道:“嘿喲喂,這仨兄弟難不成是覺得咱們好欺負不成?”
這時,孫策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說道:“而且據我的觀察,他們手裡可是有槍的。”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要是沒出什麼岔子的話,這三個人應該是瞄上了韓炮和陳炮你們倆手中的獵槍。畢竟咱們剛進去那會兒,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那兩把明晃晃的獵槍了。”孫策海冷靜地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聽到這話,許國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嚷道:“啥?居然敢打姥爺和陳炮的獵槍主意?這些人的膽子也忒大了吧!”要知道,就連他自己可都從來不敢對任何一位老炮動這種歪心思。因為每一位老炮,那可都是靠著手中的槍杆子真刀真槍地打出了如今的赫赫威名啊!
假如朱家那三位兄弟知曉他們所盤算的對象竟然是兩位經驗豐富的老炮兒,真不知他們心中將會作何感想呢?
“瞧瞧他們手中握著的到底是什麼槍呀?怎敢如此張狂?”通常情況下,鮮少有人膽敢輕易去招惹那些獵戶們。
即便是橫行霸道的黑社會勢力,又或是窮凶極惡的土匪強盜,往往也不會將心思打到獵人身上。
要知道,對於獵人而言,那把獵槍可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夥什兒啊!至於這些獵人的槍法究竟有多厲害、多凶狠,但凡有點見識的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此時,許倩的臉色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她憂心忡忡地開口說道:“姥爺,要不然……咱們還是趕緊報警吧?”
許國卻連忙擺了擺手,回應道:“姐,依我看報警並無多大作用,反倒可能會打草驚蛇。像這類事情尚未真正發生,即便咱們報了警,恐怕也是徒勞無功啊。”
一旁的陳炮聽後,不禁連連點頭,表示認同許國所說的這番話,他附和道:“沒錯,許國說得很對啊!目前這個狀況,就算咱們跑去報警,估計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畢竟將來的事情還未發生,警察就算有心想要插手,也難以有所作為呀。”
“而且……”
陳炮頓了頓,臉色浮現出一抹笑意:
“誰說我們怕他們三兄弟了?”
“韓炮,我說的是吧?”
韓炮聽著陳炮的話,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道:“遇到不怕死的,看來又有人想吃槍子了啊。”
韓炮繼續說道:“這種不怕死的,額……”
“我大概遇到了五波,有些是劫匪,也有的是黑社會,也有缺錢的小偷,嘖嘖嘖……”
“真沒想到啊,咱們這次低調地進入黑市居然還能被人給盯上!隻能說,敢盯上咱哥倆,那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就算不死,也非得脫掉一層皮不可!”韓炮一臉不屑地冷哼道。
要知道,他可是活了將近大半輩子的老江湖了,什麼樣的人沒打過交道?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曆過?彆說是碰到打劫的小毛賊了,就算是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他又何曾怕過?
畢竟這些想要打劫他人的家夥們,難道就能保證每次出手都能順利得逞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而對於這種情況,最為淡定和無畏的當屬陳炮無疑了。
與行事相對謹慎的韓炮不同,陳炮向來都是個十分高調的人物,走到哪兒都容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因此,眼紅他、想對他下手的人自然也是多不勝數。
不過,這麼多年來,陳炮早就已經習慣了時不時有人跳出來打劫自己的狀況。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許國終於忍不住插話問道:“姥爺,既然如此,那您們有沒有想好該如何應對眼下這個局麵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聽到這話,韓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反問道:“許國啊,如果換做是你處在我們現在這樣的處境當中,你覺得應該選在什麼時候動手去劫對方手裡的槍才最合適呢?”
許國眼珠子滴溜溜地快速轉動著,突然間,眼睛猛地亮了起來,說道:“如果是我,我覺得要動手就得選在晚上。
等到夜幕完全降臨,天色黑漆漆一片的時候再行動。
那個時候偷偷摸摸去把他們的槍給弄到手,肯定會容易得多呢!
而且剛才孫哥不是也講過了嗎,他們手裡雖然有槍,但隻要情況沒到萬不得已,他們絕對不敢輕易開槍的。
所以說,晚上偷槍可是個絕佳的時機呀!”
陳炮聽著許國這番話,不禁轉過頭來看向他,臉上露出一絲讚賞的笑容,笑著誇讚道:“喲嗬,沒想到你這小子腦袋瓜還真是夠機靈的哈!這個點子不錯,值得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