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敢動，也沒敢睜眼。
女人來到了他們兩個身邊，停留了片刻，然後走了進去。
小桃紅說的是真的，果然有女人。
又過了一會兒，馬青雄動了。
睜開眼睛，感覺頭有些疼，用手推了推葉辰，葉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滿嘴酒氣，“來，喝酒。”
馬青雄笑，把葉辰扯到了炕上，然後一個人出去了。
夜風微涼。
他看了看遠處，歎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啞巴剛剛做好飯，阿巴阿巴的叫人們起床，就有馬隊從遠處衝過來，
足足有五百人。
馬屁股後麵用繩子拴著昨天逃跑的那些人。
全身都是血。
麵目全非。
為首的是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冷笑著，目光犀利的從每一個人臉上看過去。
“大掌櫃，好好看住你的人，
七條路都試探完了，這回可以死心了。”
馬青雄陪著笑臉，“大將軍，知道了，
這幫孫子給臉不要臉，嗬嗬。”
那個戴麵具的人，目光落在何東北他們臉上，“給他們加加擔子，
一天乾不夠十二小時不許休息，
我看還有沒有力氣逃跑。”
麵具人的馬隊打了一個旋後走遠了。
葉辰假裝若無其事的把一塊玉米餅子塞進嘴裡。
人群中，何東北看了過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白天，乾活的時候，他們被分開了，
葉辰他們乾的稍微輕省一些。
何東北這些人帶著一身的傷不停的勞作，有的人熬不住了，一腦袋栽進水裡。
子軒湊過來，“這樣下去不行，
又會死好多人。”
“我找機會試探一下馬青雄，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葉辰淡淡道。
晚上，收工的時候，一共被抬下去八個人。
不知道是死是活。
葉辰去馬青雄房間裡送黃金，被留下來一起喝酒。
“怎麼樣，這回相信了。”
葉辰笑，“和我有什麼關係。”
“其實，那條路是真的沒人，
是我知道何東北想帶人出去，
我給田忠送的信，
田忠就是那個戴麵具的，
這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免不了貪財好色，
黃白之物誰都惦記，
今天，我隻不過收了他們的黃金，
並沒有殺他，已經是開恩了，
今天晚上，大家夥可以一起走，
出去以後各奔前程，
怎麼樣。”
葉辰看著馬青雄，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他攛掇自己跟著他走，可是，他房間裡的女人是誰。
有沒有危險。
葉辰低頭不語，馬青雄咳嗽一聲，“說吧，還有什麼顧慮。”
“我不想死。”葉辰喃喃道。
馬青雄笑，“實話和你說了，
在這裡的所有人如果不跑出去，到最後都要死。”
葉辰沉默。
“出去以後，給你一份黃金。”
“你為什麼不用田忠他們。”葉辰問。
“黑吃黑的事見慣了，我不放心。”
葉辰猶豫，“好。”
馬青雄笑，“不錯，你去準備一下，讓大家夥往外運屍體。”
葉辰怔住，
馬青雄笑，“草，
不借著死人的名頭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