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幾個人都把手按在短劍上,目光看向窗外。
“大哥,五弟,回……家……了……”
一聲悠長的吆喝聲從巷子外傳進來,聽的南一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手從劍柄上拿下來,南一離罵了一句臟話,又問,
“是什麼方向知道麼?”
“孤家子方向,不過,我覺得他們是聲東擊西,
去孤家子那邊有兩條路,一條是孤家子,另外一條是鬆風穀。”
南一離搖頭,“鬆風穀荒無人煙,他們沒理由把銀子送去那兒,
銀子藏在那兒,也不好往出運,
也沒有用。”
幾個人陷入沉默。
又走進死胡同。
讓幾個人出去,分兩個方向監視,南一離整理了一下思緒離開衙門,去長樂坊,
他這邊已經幫著運走了銀子,欠的錢就應該一筆勾銷了。
剛剛出門,遇到了陳淮南,騎著馬去知府衙門,不知道這個新上任的副督軍找知府做什麼?
南一離看了看長樂坊方向,又折了回來,跟在後麵也去了知府衙門。
知府衙門,項廣陵的書房坐著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一襲白袍,透著幾分儒雅。
項廣陵正襟危坐,麵對著突然出現的男人並沒有半點恐懼。
“你以為你這麼威脅我就可以讓我就範,
讀書人,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
王爺頂天立地,
給東北數萬萬百姓帶來了希望,
我勸你還是死心塌地,
俯首認罪。”
銀色麵具人嘴角微揚,好看的薄唇帶起來一抹嘲諷的笑。
“聽說你已經為兩個女兒做好了謀劃,原本以為你也是個有心思的,
沒想到是個老頑固。”
項廣陵冷笑,“我作為一個父親,
為女兒的婚事籌謀,難道還有什麼錯誤嗎,
是外麵那些個彆有用心的人,說我惦記著利用自己親生女兒上位,
荒唐至極。”
“項廣陵,
我能悄無聲息的進來,就能悄無聲息的出去,
你難道不為你兩個女兒著想?
惹我不開心,
長樂坊那邊的賭徒可是一擲千金,
如兩位姑娘這班標誌的人兒,
不多的。
喜歡的人一定很多。”
項廣陵拍案而起,
“你……”
外麵傳來腳步聲,
“老爺,副督軍陳淮南求見。”
等他回過頭來,銀麵已經不知所蹤。
陳淮南進門,看見項廣陵額頭上都是冷汗,
愣了一下,問,“項大人這是怎麼了?”
項廣陵和他們軍方的人向來不怎麼來往,
看不上他們那幫人的猥瑣,神色清冷,
沒有和他掏心窩的想法。
“副督軍,不知道您來我這兒有何貴乾,
我還有事,
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項廣陵的心早就亂了,
銀麵突然就沒了,老婆孩子有沒有危險他不知道。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被威脅的準備,不過,
他畢竟是人。
陳淮南看了一眼冷冰冰的項廣陵,又四周看了看,“我有一些心裡話想和您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項廣陵下意識的四處查看,欲言又止。
不方便,方便啥。
不過,他不敢說。
這個銀麵來無影去無蹤,神秘的很,他現在都不確定這小子藏在什麼地方。
“陳將軍,我今天還有事,
咱們改日再談。”
陳淮南感覺他話裡有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