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接將手伸到陳樹的臍部,貼在陳樹的丹田之上,瘋狂地注入靈力探查起來。
一看,陳樹的氣海確實隻有五尺,一巴掌就抽在陳樹的臉上,將陳樹像陀螺一般抽飛了出去。
陳樹臉骨都快要塌了,嘴角血流不止,卻是捂著嘴巴,像瘋狗一般盯著孟清河。
雙手緊緊地攥著,一副恨不得要和孟清河拚命的架勢。
不知是真的被陳樹精湛的演技騙了,還是不想逼得太急,孟清河神情突然緩和了下去,對陳樹說道:“你也不要怪為師嚴厲,實在是你太不爭氣了!那麼多的丹藥,就是給一頭豬吃了,也該突破到中期了!”
陳樹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的猙獰,崩潰地咆哮道:“為什麼一定要突破到中期?我是七、八種屬性的雜靈根,不是我要拜你為師,是你非要收我為弟子!我喜歡的是釀酒煉藥,我喜歡的是自由自在地過小日子,不是像一條狗一樣,被你逼著天天修煉、修煉、修煉!嗚嗚嗚……”
說完就像徹底絕望了一般,趴在地上大聲地哭泣。
孟清河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幾次揮起手掌,想要將陳樹一掌劈殺,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用奇冷無比的聲音命令道:“我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這麼廢物,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還突破不了煉氣四層,就不要怪我這個當師父的狠毒無情,將你廢了修為逐出門牆!哼!”
說到最後,冷哼一聲,拂袖離開了陳樹的宅院。
直到孟清河離開了符筆店,陳樹崩潰的神情才漸漸冷了下去,從地上站起,眼中沒有一絲熱度。
孟清河隻給他最後三個月的時間,他也不想再忍了。
三個月之後,他和孟清河之間必須要做一個了斷,不是孟清河死,就是他徹底死在對方的手中!
不過儘管心中已經殺機四溢,但很快他又恢複了一副出離憤怒、可憐巴巴的樣子。
將釀酒的器具收好,他把最好的頭酒小心封存好,猶豫半天之後,最終將它們送到住宅的東廂,放在孟清河製符、作畫的紫柚書案之上。
在頭酒之下,還壓著他寫給孟清河的一封信。
大致意思是他知道錯了,知道辜負了孟清河的期望和栽培,接下來三個月要去萬寧秘境中闖蕩一番,爭取獲取機緣,突破四層,否則就自絕而亡等等。
做完這一切,他就將玉符戴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符筆店。
四天後,陳樹化身成一個黝黑的短須大漢,來到了青雲崮四百裡之外的一個世俗小鎮,但這個世俗小鎮不時也有修士出現,還有幾家規模不小的靈物店。
這個小鎮叫陸家鎮,據說三大家族之一的陸家,就是出自陸家鎮。
當然,現在陸家已經遷移到陸家鎮二十餘裡外的陸家塢,陸家鎮隻能算是進出陸家的一個門戶而已。
現在陳樹最迫切的就是要突破當前的瓶頸,徹底解除陰纏絲。
離開符筆店之後,他通過傀儡蝗蟲,找到了習昆,跟習昆再三確認之後,唯一的辦法是找到陰靈地髓,所以最終決定來陸家鎮,看看是否能找機會逮住陸霜蘭,得到她手中的陰靈地髓。
他曾經想過問習昆,古戰場一戰的最終結果,那樣的話就能更好的判斷陸霜蘭的情況,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因為從孟清河的反應來看,並不確定他到了古戰場,如果問習昆古戰場的事情,一旦習昆將消息透露給孟清河,那雙方徹底攤牌的日子恐怕就要提前到來了。
所以他隻能來陸家鎮,看看能不能從側麵了解到當日一戰的情況,以求最穩妥的得到陰靈地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