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久讓,臉紅筋漲。
剛剛這首曲子,他很震驚。
震驚的是思然真的這麼短時間時間之內,就能創作出如此驚豔的作品。
更震驚的是,Si這個年輕的音樂天才,竟然是炎夏人!
如果是經日國人,該多好?!
眼見著大家還等著他點評呢,鬆田久讓整理好情緒,先是自嘲一笑,後又恢複了大師風範。
“此次來炎夏,我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見見老朋友;二是我對炎夏文化向來尊崇,此番也是抱著文化交流的想法……”
吳妍書在心底“呸”了一聲,掙錢的事兒你丫是一點兒不帶提的啊?
廣大人民群眾心裡跟明鏡似的,見朋友或許還帶點兒真,但文化交流就尼瑪太假了。
你經日人是什麼德行?
還文化交流!?
經日國8000餘實力“乾將”,你多帶些“德藝雙馨”的女八嘎來,那我就信你是來文化交流的!
“但我不得不說,我還是很驚訝的。因為炎夏竟然出現了這麼優秀的創作人……”這句話鬆田久讓還是走了點心的。
觀眾們眼睛轉啊轉。
你丫倒是說清楚啊,“這麼優秀”指的是哪一個啊?
海龜還綠頭怪啊?——耶?咋聽起來連個“人”都不是呢。
鬆田久讓看了看各位評委,繼續道:“從創作本身而言,兩位選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如此高質量的作品,曲子、編曲、樂器運用、表現方式都堪稱完美。至於孰高孰低,我相信大家心裡已經有數了。”
嗯,經日國音樂大師的語言藝術還是很有造詣的。
說了等於沒說。
雖說點評內容不得具有引導指向,但總得來點乾貨吧?
你現在雖然兩不得罪,但最後評分階段能咋著?
你未必還真就全部打一樣的分數?
麥肯希爾維斯特和賈特卡洛恩對視一眼,後者率先舉起了話筒。
“兩位選手的作品完整度都很不錯,這樣的作品竟然是在短短半小時內完成的,真的很讓我震驚。”賈特卡洛恩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場麵話。
他腦子疾速運轉。
傑塞斯可瑞斯特,原來有些錢不好掙啊。
原本以為從伯克利畢業的文森特,在炎夏年輕一代不說橫行霸道,也應該鮮有敵手吧。
結果是萬萬沒想到啊。
彭毅憲有些緊張。
他花大價錢把兩位有國際影響力的熟人評委請回來,要聽的可不是“中庸之道”!
“先說Si吧……”
賈特卡洛恩這話一出口,彭毅憲眉頭一挑,但劉震嶽和吳妍書皺起了眉頭。
“先說”與“再說”,這就和“雖然”、“但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這瑞典佬,莫非要瞎幾把搞?
賈特卡洛恩組織好語言,繼續道:“Si的作品,前半部分給人‘尋找’的感覺,中部的‘發現’讓人心潮澎湃,而尾部的‘沉寂’則代表心靈的歸宿;編曲跌宕起伏,選用的樂器也十分契合,而這位女士的無詞吟唱,則與整首曲子渾然一體;我對炎夏道家文化了解不多,所以不敢妄下更多評論。總體來說,這是一部難得的釋放靈魂的佳作。
再說文森特吧。這個孩子我是比較了解的,音樂風格多變全麵,可以駕馭多種類型。就他今天的表現而言,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整體旋律平緩舒適,使用了大量的輕音擊打樂器,非常接近人類的呼吸和心跳節奏,具有清欲減燥、明靈靜心的作用。再者,他加入了溪流、清風、鳥鳴等大自然的聲音,人與自然達成了寧靜和諧的統一,已經趨近完美。至於他們二人的分數,待會兒自見分曉。”
喲喂,這外國佬沒安好心啊,看似“各有千秋”的公允評價,實則暗含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