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硯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她便是拿捏到了你這種心思,才會略施小計便引你入局為她出頭。”
盧青,“……”
他以為是在扶貧,結果卻是被玩了!
不過盧青並不覺得生氣,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陸南硯挑眉,“被人玩了還如此開心?”
盧青如實道,“少夫人聰明一些也是好的,如此才能給主子撐起一個家。”
家嗎?
陸南硯靜默著沒說話,但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滿是排斥和抗拒。
“爵爺,白家顏姑娘的婢女正在府門口。”門外,響起了門房的聲音。
盧青聽聞是白朝顏派人來了,連忙轉身開門去迎,沒想到剛一出門,迎麵就瞧見七皇子邁步走了進來。
盧青連忙作揖,“七殿下。”
七皇子擺了擺手,等盧青走後,風風火火的來到陸南硯的對麵坐下,牛飲了一杯茶後,才開口道,“總算是找到白鳴嶽了。”
陸南硯沒有說話,而是親自拿起茶壺給七皇子續著茶。
七皇子頓了頓又道,“此人倒是個聰明的,一直在上京閉門不出,這次要不是他主動去了藥鋪,還真不見得能被我的人發現,我已經幫他跟您約好了,明日在錦江茶樓見麵。”
“殿下……”
“主子,白家顏姑娘的丫鬟到了。”
陸南硯正想拒絕,就見盧青帶著啞娘進了門。
啞娘沒想到書房內除了陸南硯外,還有一個英俊的少年,給二人請了安後,便將手中的信遞給了過去。
陸南硯接過信,盧青就帶著啞娘出門等候了。
書房裡,陸南硯毫不避諱在場的七皇子,緩緩拆開信,就見白朝顏以幫他治病為由,讓他用聘金購買下城中幾家藥鋪。
“簡直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七皇子大怒,指著信的指尖都在顫抖著。
陸南硯倒是淡然,“殿下何須如此激動。”
“這些年父皇將白家留在上京是為了什麼?還是忌憚大梁那十萬鐵騎,如今白朝顏初回上京便讓父皇指婚於你,現在又想要買下城中鋪子,分明就是想要一點點幫大梁在京中站穩腳跟!”
如此狼子野心,誰能不激動?!
陸南硯卻沒有理會吐沫星子滿天飛的七皇子,轉頭對著書房外的盧青道,“告訴白家顏姑娘,我這幾日便會派人去辦。”
書房外,啞娘從盧青這裡得知陸南硯答應了,高高興興走了。
書房裡,七皇子怒瞪著陸南硯,“您,您……”
您了半天竟再是說不出一個字,可見是氣急了。
陸南硯端起茶盞輕輕放在七皇子的手中,將今日盧青在白家的事情講了一遍,“白朝顏在白家如履薄冰,想要有些自己的產業立足並不為其,說到底就是小丫頭的一個小小祈求罷了,殿下又何必在意。”
七皇子想了想,也覺得陸南硯說得有道理,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又哪裡來的那些個算計,是他高看她了。
“聽聞白鳴嶽此人十分憎恨大梁,隻要有他在,定會幫朝廷想辦法除掉大梁。”七皇子看向陸南硯,“定要將此人拉攏過來。”
陸南硯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半晌才道,“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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