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媽媽剛走,海棠就匆匆地跑進了門,“小姐,剛剛惠姑娘和然姑娘傳來消息,說是鳳棲公主正親自前往遵懿國公府。”
剛靠躺在軟塌上的白朝顏聞言,猛然坐直了身體。
仔細算起來,陸南硯離開上京確實是有一段的時間了。
好在陸南硯身體欠佳,如今又手中沒有實權,打著在府裡養傷的名頭在府裡麵避世,正常來說是不會引起旁人狐疑的。
正所謂最危險的方法,就是最安全的辦法。
皇帝自然不會認為,真的有人會用如此愚蠢的方法金蟬脫殼。
可若此番鳳棲公主前去沒有看見人的話……
以皇帝的疑神疑鬼,未免不會起疑心。
海棠見白朝顏久久沒有回話,不禁再次輕喚了一聲,“小姐……”
白朝顏穩了穩心裡的章程,語速極快的吩咐道,“找人給珍妹妹傳個話,讓她速速回來見我,你再親自去一趟遵懿國公府,告知盧青一刻鐘後到遵懿國公府後門等我。”
“是。”
海棠不敢耽擱,連忙轉頭就往院外跑了去。
遵懿國公府。
溫暖如春的花廳內,鳳棲公主正一杯杯地喝著茶。
自從她來到這裡之後,便被下人給請到了這裡,一晃的功夫茶都是快要喝完一壺了,卻仍舊沒有看見陸南硯。
想著陸南硯抱病多時,鳳棲公主心裡麵沒了底,放下手中的茶盞,提著裙子就來到了遵懿國公府的後院。
主院前,正有大批的侍衛看守著。
瞧見鳳棲公主前來,侍衛長連忙上前請安道,“給鳳棲公主請安。”
鳳棲公主靜默著,邁步就要往裡麵闖。
侍衛長見狀,連忙將人給攔住,“爵爺有令,沒有爵爺的傳召,任何人不得入內。”
跟隨在鳳棲公主身邊的嬤嬤,聞言豎起了眼睛,“大膽!一個奴才也敢攔公主的路?你們都不要命了不成!”
侍衛們見狀,沉默地站在原地。
侍衛長僵硬地擋在鳳棲公主的麵前,不敢拔刀更不敢讓路。
正僵持著,盧青匆匆跑了過來,“剛剛正在忙碌府裡的瑣碎,不知鳳棲公主大駕前來,還請鳳棲公主殿下恕罪……”
盧青連忙躬身行禮請罪。
鳳棲公主冷冷地看了盧青一眼,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嬤嬤看出鳳棲公主眼中的不耐煩,心神領會的走到了盧青的麵前,揚起手便是一巴掌。
“啪——!”
狠狠地力道,甩在了盧青的臉上。
守在院子裡的侍衛們見此,紛紛握緊了腰間佩刀。
盧青知道鳳棲公主這是在殺雞儆猴,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厲聲阻止道,“公主麵前,豈容你們放肆!”
侍衛們身子一僵,紛紛垂落了手臂。
嬤嬤得意地掃視了一眼麵前的一眾侍衛,滿意地收回了手。
鳳棲公主則是趁機邁步而入,旁若無人的一把推開了主院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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