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對著問青天微微一笑,問青天也回以微笑,目送著江巧回到屋中,問青天也緩緩動身走進房間,自己又何嘗不想念那間小破屋那?推開房間的門,也沒多打量房間,便朝著床走了過去,一下子趴在床上。
問青天躺在由竹木搭起,蓋著草席和棉布的床上,實話講,騎馬時確實有些累,登山也有些疲憊,問青天一閉眼,就這麼睡了過去。
待到問青天醒來之時,夕陽早已落下,月亮露出半個臉龐冷冷的掛在半空,映入房間裡,問青天躺不住,翻身起來,走出房間。卻聞到陣陣香氣撲鼻,問青天一愣,香味是從江巧的房間飄出來的,好像是桂花香,淡淡的,問青天笑了笑,偷偷輕著腳步,走到江巧房間的窗戶旁。
隻見木桶裡坐著美人,香肩帶著水珠,小手輕輕的往肩上撒著水,女子散著頭發,問青天清醒了一些,慶幸江巧背對著他洗澡,又隱隱有些失落,江巧攏了攏頭發,竟慢慢站起。問青天隻覺得鼻子一熱,急忙低下頭去,摸了一把鼻子借著月光看到一抹血紅。
“最近火旺,火旺。”問青天無聲笑了笑,慢慢的蹲著從窗戶旁離開,走到足夠遠的地方,問青天自半山腰打量著山寨。
這回問青天看清了山寨的全貌,山寨由東西南北四排房子組成,在東南西北四角建起兩層高樓,高樓之間蓋上屋頂,就將四排房子之間成了一個大的房子,四周也有獨立的彆院,也是儘顯財大氣粗。問青天不由得感歎,既是巧妙地設計,又是驚人的財力物力。
房門開啟的聲音傳來,問青天急忙將手在地上摸了摸,將手中的血摸在地上,才笑著回頭看江巧,江巧先是笑著看他,然後是一愣,然後是臉一紅,再接著便是氣憤...
問青天心裡暗想:“壞了,鼻子沒擦乾淨。”問青天轉身便想打個哈哈就想跑,卻聽到江巧說道:“死色狼。”
問青天摸了摸鼻子,眼珠一轉,卻也不跑了,轉過身來義正言辭的說道:“此言差矣,剛才我看到一小兄弟,年紀不大卻是想法不少,趴在你窗邊不知看些什麼,我急忙過去與他纏鬥,才落得如此下場。”說完,問青天歎著氣搖著頭說道:“可惜技不如人,讓他打了一拳,沒事,小傷,不足掛念,謝什麼的更不用說了,就這樣...”
說著問青天轉身便要跑。
“真的嗎,問弟弟,你還真是正義啊,是我看錯你了。”江巧誇張的說著,然後幾步走過來說道:“讓我看看傷的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江姐不必如此,小傷不必掛念啊~”問青天還沒說完,就被江巧一個手拎著耳朵抓了起來,這江巧年長問青天三歲,比問青天高過一個頭不止,就像欺負小孩一般,問青天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更是心裡沒理,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不停求饒。
其實在江巧眼中,問青天也就算是個小孩,或許是因為和她一起經曆了胡人事件,幾天相處和今天處處保護她來看,江巧也默默的將這個小孩當作了弟弟,或許是失去了家人,問青天也被賦予特殊的家人的存在,所以江巧生氣是生氣,倒也沒有那麼的厭惡問青天,特彆是用手抓著他的耳朵聽著他求饒的時候,江巧隻有戲弄問青天的好玩感覺,更是將被偷看沐浴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問青天隻覺得耳朵疼,不應該,實在是不應該,怎麼流鼻血不知道提前擦乾淨,對於偷看的事,他倒沒怎麼覺得不應該。
“江姐,且聽我一句,就一句。”問青天雙手抓住正擰著自己耳朵的手求饒道:“其實我是擔心你,你想,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人要害你,要是有人貪圖你的美貌在你沐浴用的水裡下蒙汗藥,對吧,我必須先保護你吧。”
江巧放開手說道:“下蒙汗藥,哼,也就你下蒙汗藥。”
問青天想起自己殺胡人下的就是蒙汗藥,卻是不敢張嘴說些什麼了。
江巧看問青天表情難堪,也是偷著笑了笑,問青天聽到江巧笑了,想著江巧不再生氣,心裡也安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