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笑著說道:“好吧,那我們去去和父親說說,放心,父親一定不會食言的。”
問青天心想:“我放心個屁啊,我是給你父親個台階,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怎麼成了我放心啊?”問青天有苦不可與朱珠說,問青天隻能忍著。
“對了,你的衣服也舊了,我給你帶新的來了。”朱珠笑著走出房子,把衣服拿了進來。
“朱珠啊,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一直在門口等著啊。”問青天疑惑的問道。
“是啊,你是我的小相公嘛,你喝多了當然要我服侍啊。”朱珠說道。
“那你怎麼不進來?我看這茶水溫度不高,你就在外麵一直等著?”問青天問道。
“怎麼可以進來啦,雖然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名。”朱珠臉一紅說道:“但是父親一直教育我女子要三從四德的,你還沒明媒正娶我的,我怎麼能不經過你同意便進你的房間啊。”
“你在外麵等了多久?”問青天有些感動的問道。
“沒有多久,你還是先把衣服換上吧,我來服侍你更衣。”朱珠有意回避這個問題,說著拿著衣服就要給問青天換。
問青天急忙叫停她,急忙說道:“你先去看看你父親是不是起來了,他可喝了太多酒了,然後我們再去也來得及啊,對吧,你先去看看,然後我去大堂找你。”
朱珠想了想說道:“父親一般都是雞鳴便起,應該醒了,還是我先給你更衣吧。”
問青天又是急忙說道:“事無絕對,這樣,你去看看吧,你想,昨天我師父回來,你父親肯定好高興,所以喝的酒肯定比平常多。”
“沒事啦,父親酒量一向很好。”朱珠說道。
“那不是還交了我這個四弟嘛。”問青天又說道。
“嗯...也是。”朱珠說道:“那行吧,你自己換吧,怎麼這麼害羞。”說完朱珠嗤嗤笑著。
問青天臉一紅,朱珠轉身過去,又回頭嘟著嘴說道:“你喊我父親又不叫大哥,又不叫泰山,哼~這次就原諒你。”
待到朱珠走後,問青天起身拿起茶壺對著壺嘴牛飲起來,直到將茶水全部喝掉,才覺得自己緩了很多,問青天心裡這個苦啊,就是茶壺茶水底都沒他心裡苦。
問青天穿上衣裳,找了盆水洗了洗臉,用手擦了擦臉,走出房門,臉朝著太陽曬著,眯著眼睛,靜靜的曬著太陽。
“起的挺早啊,不愧是有家室的男人。”江巧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旁,正陰陽怪氣的說著。
問青天睜眼看去,江巧正歪著頭看著他。
“你也取笑我。”問青天白了她一眼,苦笑著說道,感覺臉上的水氣被曬得差不多了,隻覺得臉乾巴巴的,轉頭對著江巧說道:“昨天喝那麼多酒,你不幫我也就算了,昨天拜把子和與朱珠呃...訂親事的時候,你怎麼也不攔著。”
江巧笑著說道:“攔著?怎麼攔?那不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嗎?我一個外人怎麼好說話,再說,你和你師父你倆昨天神神秘秘的,不是什麼都沒告訴我嗎?”
“你這...你這也太記仇了。”問青天歎了口氣,不想再多說什麼,整理一下衣服朝著山下走去。
“去見自己的老丈人去啊,還是去見自己的大哥去?”江巧笑著打趣道。
問青天回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尋摸著,找一塊小石頭用手朝著她用力揮了揮,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江巧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問青天第一次覺得自己看錯人了,他覺得江巧是地主家的女兒,應該是知書達理的,至少說話要顧及一些的,沒想到這麼瘋,倒也讓問青天有些開心的是,江巧也算是接受了自己,也算是把自己當作朋友了。不像之前時候,話也說不上幾句,至少現在看來,就算是瘋點,也算是一件好事,問青天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家人了。
江巧看著問青天下山,心中有些落寞,將腳下的小石頭踢遠,呆在原地站了會,便回了屋。
問青天來到大堂門口,隻見朱延廷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江才也坐在一旁,朱珠站在一旁。問青天打量一番,想著自己該不該這個時候進去。
朱延廷眼角一瞥,看到正伸著頭往大堂裡麵看的問青天,拿著茶杯的手抖了抖,終是歎口氣說道:“四...四弟,在外麵站著乾什麼,進來吧。”
江才苦笑,朱珠看到問青天,微笑著偷偷給他做了個鬼臉,問青天尷尬的笑了笑,走進大堂。
“朱珠,給你...相公搬個椅子過來。”朱延廷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好~”朱珠笑了笑,快速去搬了個椅子過來,放下後,還貼心的擦了擦表麵的灰塵。
“師父,我...”問青天尷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去坐,哪有和師父平起平坐的道理?這不倒反天罡了?
江才苦笑,撓了撓頭示意自己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朱延廷是大哥,自己也不能滅了大哥大麵子。
“坐吧,不用看你師父。”朱延廷說道。
問青天猶猶豫豫的坐到椅子邊緣,不敢坐,隻有屁股邊掛在椅子上,問青天雙腿還要使勁,就像是紮馬步一般,問青天心想:還不如站著嘞,這比站著還要累。
朱延廷將問青天的小動作儘收眼底,也是為難問青天了,既然愛這麼坐著,就這麼坐著吧。
“四弟啊。”朱延廷說道。
問青天直接站起身,惹得朱延廷哭笑不得。
“坐,坐,你我既是拜了兄弟,就沒有我坐著你站著的道理。”朱延廷說道。
問青天又堪堪坐到椅子邊緣。
“其實,你並不了解我,我朱延廷說話一向是說到做到,既是我提議拜的兄弟,那你就是老四,你叫師父也好,叫二哥也罷,他都不能管。”朱延廷說著看了一眼江才,江才苦笑著喝著茶水,倒也沒有反駁。
“還有你和朱珠的事,我說到必然做到,這一點,其實我還有些擔心,以朱珠的性格,她要是不願意,我還真要費些口舌才可,但是現在看來...”朱延廷瞥了一眼正笑著打量問青天的朱珠,頓時覺得有些心痛,朱珠啊,爹和你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你就這麼被人拐走了?怎麼看著這小子的眼神和你母親曾經看我的眼神這麼相似?你要是不願意,爹就是丟了名聲臉麵不要,爹也要你幸福啊,也怪爹沒帶你見識太多人,話說回來,這問青天也不錯,師傳江才這個江湖上有名的盲人琴師,身手能差到哪去?
朱延廷又瞥了一眼江才,心想:“要不是你小子喝酒偷跑,我至於現在這樣?等我下次喝酒,我非灌趴下你。”
“爹,你怎麼不說話了,我願意的。”朱珠見朱延廷打量自己又打量問青天,看完問青天又去看江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怕父親誤會自己不願意,急忙說道。
“哈哈,爹知道,爹知道。”朱延廷笑著說道,心裡卻是越發悲涼。喝趴下江才以後必須戒酒了...
“青天啊,你喊我,也可以叫丈人,也可以叫大哥,都可以。”朱延廷笑著說道。
朱珠在一旁羞紅的臉,江才還是用喝茶水掩飾自己的尷尬,問青天有些發懵,自己過來乾什麼來著?哦對,試探性的問一問朱延廷對於昨天喝酒之後說的話還算不算數?自己也順勢給他個台階下,都是朱延廷太強勢,看來有時候強勢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在喝酒之後,強勢的拜了把子給女兒訂了親,是不是再多喝幾杯,朱延廷這個山莊就要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