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也躺夠了,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江巧也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土,因為問青天躺在堤壩上,問青天的背後都有了些塵土,江巧幫他拍了拍,問青天笑著打趣江巧,開了個有些大的玩笑,氣的江巧差點一把把他推下河去。
倆人笑著往回走,問青天在前,江巧在後,問青天四處打量著,身旁的一個男人撞了一下行人,走幾步後,顛了顛手上的錢袋,問青天覺得有些疑惑,隻見被撞的人一回頭,卻是和自己年紀一般大小的英俊男孩。
隻見小男孩嘿嘿笑了笑,手中一彈,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猛地一拽,那個男人就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小男孩手猛地一拉,男人的腿被什麼東西拉著快速往小男孩倒著滑了過去。
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小男孩一腳踩在背上,男人隻覺得被大錘砸到後背一般,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徒子徒孫,你祖宗我你都敢偷,沒有規矩。”男孩笑著將男人翻過個來,笑著把自己的錢袋拿了回來,用上下其手摸了摸男人的身上,又取出三個鼓鼓的錢袋,小男孩掂量一番,嘿,還不輕嘞,小男孩笑了笑,一腳踩在男人的胸口,笑著說道:“這個,就當你給祖宗的破財免災的費用,明白了嗎?”
男人盯著小男孩,小男孩的臉和天上的月亮重疊在一塊,沒有絲毫的光亮照在男孩的臉上,男孩的笑容讓他有些恐懼,身上也很是疼,咬著牙不說話。
小男孩見男人不說話,又是一腳踩了下去,這一腳是肚子,男人剛剛壓下的一口血這回沒跑了,一口噴了出來,小男孩嘿嘿笑著接著問:“聽,清,楚,了,嗎?!”
問青天和江巧在一旁看著這混世魔王,一個不大的小孩竟然有這般能耐,幾腳把一個大漢都踩吐血?問青天看到這一幕感覺有些慚愧,還以為自己的悟性是真的好,和自己同齡的人幾腳都能給一個中年男人踩出血來,自己這兩下子還真算不得什麼。
問青天看了看江巧,江巧半捂著眼睛,見問青天看向自己,急忙一隻手抓著問青天的胳膊說道:“快走,不要惹上是非。”
問青天笑了笑低聲說道:“哪有什麼是非,就是看一看,不礙事的。”
江巧見拗不過問青天,身邊看熱鬨的人圍了上來,心想著這周圍看熱鬨的挺多的,怎麼也不會就這麼容易惹上麻煩吧,江巧也有些感興趣,便不再勸問青天。
小孩正獰笑著,男人此時已經眼冒金星,想開口說話也說出了,小男孩看著男人的慘樣,那一副軟蛋的樣子,感覺沒意思了,便把腳從男人身上拿下來,男人睜了睜眼睛,小男孩眼力極好,看著他睜了下眼睛,又是狠狠的把腳高高抬起。
小男孩隻覺得一股怪味傳來,小男孩朝男人下半身看去,竟然是男人被嚇得小便失禁了,小男孩捏著鼻子,又有些好奇男人有沒有大便失禁,又覺得男人味道太衝,就沒有去翻男人的身子去看,走了幾步,味道小了些,小孩似乎想到了什麼,小男孩急忙手一抖,問青天隻聽‘咻’的一聲,卻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好像被小男孩收進了手裡,隻見小男孩往手上聞了聞,然後一副‘還好還好’的樣子。
小男孩圍著男人轉了幾圈,笑了笑說道:“小子,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醒著,你記住,你祖宗我叫丁勾玉,是咱們這一行的老祖宗,記住了嗎?你小子學藝不精啊,手藝不好身手還不好就算了,沒長眼睛啊,偷東西偷到自己祖宗身上了,嘖嘖嘖。”小男孩一副教訓人的樣子,手往背後一背,走著小碎步搖頭晃腦著說著,在教訓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
祖宗?這小孩也是個小偷?看不出來啊,倒也是,長得虎頭虎腦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家夥,說起話來也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有趣,有趣的很。
問青天正心裡思考著,隻聽到人群裡一陣騷亂,幾個男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大劉,大劉怎麼了?”五個男人急忙上前,看了看正站著的小男孩和正躺在地上的男人,急忙跑過去扶起地上的男人,看著男人口吐鮮血,領頭的男人急忙四周打量著,卻隻有一個小孩站在不遠處,其餘人都是圍成一個圓看著他們。
“小孩,這是怎麼回事?”領頭的男人大喝道。
此時丁勾玉臉麵向著著問青天,背對著男人,問青天看著男孩眼睛滴溜溜地一轉,然後一抹壞笑出現在臉上,問青天隻覺得有趣,這小男孩又憋什麼壞心思了?
隻見丁勾玉轉過頭去,淚水止不住的流,斷斷續續的說道:“剛才...我看到,一個長的塊頭很大的男人,狠狠的給了這大叔一腳,然後便,往那邊跑去,我要去追,這位叔叔不讓我去,讓我我就在這裡,等著。”男孩說著,淚水止不住的流,給領頭的男人看的有些慚愧,剛才對這小孩說話有些急了,語氣難免不好,從懷裡取出一個錢袋,是今天下午‘收獲’之一,扔給丁勾玉,揮手讓他離去。
丁勾玉接過錢袋,轉身邊走邊用袖子抹眼淚,問青天看的清楚,丁勾玉那藏在袖子
就在男孩走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男人慢慢的抬起手指,指著丁勾玉,嘴裡嘟囔著什麼,身旁人急忙去聽,隻聽男人說了個:“抓...”便暈了過去。
“大哥,那個小孩,大劉讓咱們抓。”男人急忙說道。
領頭男人身軀一震,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戲耍了,臉一下就紅了上來,大聲嗬斥道:“小鬼,給你爺爺我站住。”
丁勾玉此時正假裝用手擦著眼睛,聽到男人的叫喊聲,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過身來,拿下擋著臉的袖子,邪笑著說道:“怎麼,叫你祖宗有事?”
領頭男人大怒,幾步上來要去抓丁勾玉,但是丁勾玉就如同泥鰍一般,在與男人不過一步的距離內,快速的轉動著身子,總是在那麼差幾寸就能抓到的時候便改變自己的位置,就像是在戲耍男人一般,男人氣的亂揮拳,本想著抓著這小孩好好拷打一頓,但是現在看來,不給他弄個半殘,自己怕是很難解氣,但是事與願違,就算是男人用儘所有力氣,用最快的速度,就在這一步之內,丁勾玉就像是耍猴一般,而男人,就是那隻猴。
其餘四個大漢本來打算抬走躺著的男人,最後不得已放下男人,急忙來到領頭人身邊,本來已經痛的暈過去的男人被抬起又放在地上,一陣劇痛又給他疼醒。
丁勾玉見幾人圍了過來,幾個閃躲逃開五人的包圍,五人隻覺得眼睛一花,丁勾玉就出現在了包圍圈的外麵。
丁勾玉摸了摸下巴,歎了口氣說道:“現在咱們的行業是什麼貨色都能進的嗎?你們幾個,讓我真是好生失望啊。”丁勾玉邊說話邊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朽木難雕的神色。問青天看的直想笑。
“也對,就你們大哥的智商,都被我耍的團團轉,你們又能好到哪裡去?是我要求太高了。怪我。怪我。”丁勾玉一副‘深刻譴責’的樣子,拍著自己的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領頭的男人被氣得臉色潮紅,咬著牙一揮手,喊了一聲:“給我抓!”
丁勾玉一樂,喲,還急了,眼睛一瞥,看到了和自己年紀大小差不多的問青天,手中錢袋一扔,將領頭男人給他的錢袋扔給了問青天,問青天一愣,下意識的便接住了,丁勾玉笑了笑說道:“來吧,全力以赴的抓我吧,不要帶上我弟弟。”
問青天:?
四個大漢圍了過來,丁勾玉手一抖,手上東西飛了出去,掛在一家二樓的屋簷上,這回問青天因為離得很近,所以看的仔細了,是一個帶著飛索鉤子的線,看起來很細。
丁勾玉手一拽,飛身上房,問青天一驚,這線竟然能承受丁勾玉這樣的重量?這到底是什麼線?
隻見丁勾玉站在屋簷之上,笑著看著完快速從房簷上移動,在月光下隻留下一道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