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最後,閻鶴還是沒忍住,唐突地說出這句話,而後轉身匆匆離開浴室。

浴缸都被花藻用了,閻鶴自然不可能繼續在主臥住下去,當晚就去了三樓。

好在上麵雖然大部分都是另作他用,卻也有大書房隔間裝修出來的休息室。

目送閻鶴離開,花藻眨巴眼,半晌撓了撓臉頰,苦惱地想拍自己腦門兒,咕噥道:“哎呀,明明是來鑽被窩的呀!”

鶴鶴都說了跟他相處的時候可以隨意,那她是不是可以跟著去?

尾巴在水裡擺來擺去,就好像花藻搖擺不定的想法。

“不行,昨晚就因為貪戀舒服導致進度緩慢,今晚我一定要發奮圖強再登高峰!”

學著熱血偶像女主那樣捏拳給自己加油打氣,花藻終於下定決心要按照計劃行事。

夜裡。

意識朦朧間,閻鶴睡得有些不安穩,潛意識裡想著或許是因為換了個睡覺的環境。

如此想著,閻鶴側了下頭,皺著眉頭又重新陷入沉眠。

半夜偷偷摸摸翻窗戶進來的花藻鬆了口氣,折騰了大半夜,她也感覺有些累了。

小心翼翼打了個哈欠,花藻釋放出魚尾,又扭著腰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像以前那樣半邊身子都趴在了閻鶴身上,尾鰭蜷縮著卷住他的腳踝。

聞到熟悉的氣味,感受到熟悉的提問,花藻很快就陷入人魚族罕見的深度睡眠。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裡閻鶴又做夢了,夢見的還是花藻白天才剛提到過的婚嫁片段。

這個夢沒能跟之前那個夢連接起來,明顯是某一個片段。

湛藍的天空上偶爾飄過幾朵白雲,一個莫名熟悉的海中小島上,閻鶴感覺自己正坐在礁石上眺望遠方。

這個夢很奇怪,閻鶴居然有種全身心代入的錯覺,哪怕夢裡的自己坐在那裡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還是隱約明白了自己坐在這裡是為什麼。

他在等一個人。

至於等誰,閻鶴意識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想不清明。

等待所需要的耐心,閻鶴是從來不缺少的。

從半下午的藍天白雲,等到了傍晚的夕陽落至海平麵,絢麗多彩的晚霞印滿了半邊天。

終於,閻鶴心中一動,感覺到自己要等的人即將出現,忍不住從礁石上站了起來。

也是這時候,閻鶴才發現自己身體很差,渾身骨骼用不上力,肌肉也無法很好的控製,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

要不是扶著旁邊略高的礁石,他整個人就要倒下去了。

閻鶴確定自己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這個認知一清晰,身體與感應神經間就像是徹底打開了開關。

呼吸間灼熱艱難的肺,跳動略顯疲軟的心......

這具身體的情況很糟糕,閻鶴想到。

正在他分神感受自身情況的時候,遠處的海麵上遊來一個人,或者說一跳人魚,更準確。

看見花藻馱著一個磨盤大的蚌殼狼狽遊來時,閻鶴愣了愣,而後又有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他要等的人,就是花藻。

哪怕平時單獨看花藻的體型,大約兩米,不算嬌小,可放到大海裡,花藻卻顯得格外單薄柔弱。

原本是在笑的,可花藻遊近了看見閻鶴居然站在那裡,登時急了,翻身肚子朝上雙手艱難地抱著大蚌殼費力地往沙灘上遊。

人魚是深海生物,雖然他們遇到命定伴侶後可以魚尾化作雙腿,可到了淺水區域,還是很難發揮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

這樣的花藻很狼狽,特彆是到了沙灘上,因為要保留身為人魚的力量,所以她沒有將魚尾化作雙腿,而是保持原形,抱著蚌殼靠著尾巴上的彈跳力一點一點往岸上蹦。

沙灘上的石頭再尖銳也無法在她身上留下半點痕跡,可白色的沙子卻占滿了她的全身,臉上頭發上都是沙子。

可礁石上的閻鶴卻看得眼也舍不得眨,而後一種喜悅從心底汨汨流淌。

從未有過的歡喜溢滿渾身細胞,閻鶴順應心意,儘量拖著身體扶著礁石,一點一點往沙灘那邊挪。

花藻已經順利把蚌殼搬上沙灘了,扭腰一滾,化出雙腿,腰肢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看得出來她還沒有完全習慣用腿行走。

饒是如此走兩步晃三晃,花藻還是往閻鶴這邊匆匆撲過來,一把將閻鶴扶住,把閻鶴地胳膊抗到自己肩膀上,手摟著閻鶴的腰,仰著滿是沙粒的小臉衝他笑得燦爛:“你今天都能站起來等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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