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發表(1 / 2)

對於晚宴的糾結, 在閻鶴的一句“放心”之下,花藻就乾脆利落地放下了。

走出大門,閻鶴一眼就看見了從駕駛座繞過來站在車旁等他們的聞叔,想著要去遊樂園,花藻興高采烈地丟下閻鶴就跑上了車。

閻鶴:“……”

為什麼有種被用完就丟的微妙感?

等到閻鶴上車,花藻已經迫不及待地詢問起聞叔他們接下來要坐多久的車才能到遊樂園。

聞叔從後視鏡裡看了閻鶴一眼,這才說到:“大少定下的遊樂園是海城最大的遊樂城, 在新城區開發路,按照現在的路況,大約半個小時後能到。”

其實問了花藻也搞不懂半個小時是個什麼概念,可得了答案,她還是美滋滋地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往外看。

閻鶴擔心她好奇心太重, 把手伸出窗外, 所以是嚴禁花藻降下車窗的。

逐漸有些悶熱的中午一點多, 吹著冷氣,伴隨著小車的走走停停,在規律的搖晃中,花藻眼皮子開始往下耷拉, 脖子也軟了, 腦袋一點一點地往窗戶上磕。

“你先閉會兒眼睛, 到了我會喊你。”

閻鶴發現了,伸手按著她腦袋,讓花藻靠在自己身上,“剛好養足精神, 下午好繼續玩。”

對花藻來說,在陸地上用雙腿走了一上午,中途又沒有回水裡恢複體力,說一句比在海裡從大西洋繞過好望角遊到印度洋都還累也算不上特彆誇張。

花藻乖乖靠在閻鶴肩膀上,臉頰一滑,整個人就又鑽到了閻鶴懷裡。

都迷迷糊糊要睡著了,花藻嘴裡還念叨了一句:“哥們兒,咋滴了,被人給煮了?”

軟軟乎乎的,偏偏還要硬扭出東北腔的味道,這是剛才花藻最後看見的一個路邊大熒幕上正在打的廣告。

閻鶴失笑,張開手掌輕輕按在花藻臉蛋上,讓她的眼睛完全籠罩在昏暗中。

花藻終於如常秒睡了,車廂裡恢複了安靜。

半個小時後,花藻被叫醒。

原本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可一聽閻鶴說到遊樂園裡,花藻瞬間清醒過來,都不需要揉眼睛了。

來之前,閻鶴自然做好了計劃書,派人買了通票。

因為今天是星期五,無論是學校還是單位都還處於工作日的最後一天,這會兒又是下午兩點不到,遊樂園裡並沒有太多人。

下了車看見遊樂園的大門,花藻就已經眼花繚亂了,卻還因為進入陌生環境而缺少安全感,眼饞得不行,卻還眼巴巴拽著閻鶴的胳膊。

閻鶴輕輕拍了拍她頭頂,說:“想玩什麼就去玩,記住彆把我弄丟了就可以了。”

隻要有他在,總會保護好她的。

花藻眼睛亮晶晶地看了看閻鶴,而後歡呼一聲,托著閻鶴就往不遠處正在派發會飛的彩色氣球衝的小醜先生那裡衝。

站在一群小孩兒裡特乖地等小醜先生發氣球,圍觀踩著踏板舀進去白糖紅糖,卻吹出來“棉絮”的棉花糖小攤,跟卡通玩偶拍照。

一開始閻鶴還有些不習慣,可看著花藻笑出牙齦的笑臉,閻鶴漸漸放下這點不自在,放鬆地陪在花藻身邊看她瘋玩。

碰碰車,旋轉木馬,海盜船,大擺錘,過山車……

全程花藻就是:“啊啊啊!!!哈哈哈啊啊啊!!”

而閻鶴則是:“。”

連省略號都沒有了,就是一個句號,麵色淡定從容,就好像自己正坐在熟悉的辦公室椅子上,不,或許更像坐在家裡小陽台上的藤椅中,必之辦公時多了兩分愜意自在。

一場過山車下來,三個遊客衝到附近的垃圾桶邊捂著胸口頻頻發出“嘔嘔哇”的動靜,另有多位下來後直接軟了腿走不動道的。

這些人中,閻鶴跟花藻的狀態無疑是最好的,甚至連負責開關門的工作人員都多看了兩人幾眼。

“接下來,我們可以選擇去水上區域玩。”

閻鶴正兒八經地在腦海中給已經玩過的項目區域打上大紅叉,而後給出適當的建議。

一聽要玩水,花藻高興了,都不用等閻鶴繼續說什麼,勾著他的胳膊就往前衝。

“衝呀!去玩水啦!”

閻鶴被她拉得一個踉蹌,不得不加快步伐:“不是這個方向,是往前走,再右拐。”

可惜最後花藻興衝衝而來,卻還是沒能儘興地玩,因為水上區域恰好被一個劇組給租了。

不少路過的人都在圍觀,花藻也忍不住墊著腳去看熱鬨,頗有種入鄉隨俗的意思。

“鶴鶴,他們在乾什麼?”花藻問。

閻鶴說:“是在演戲。”

“演戲是什麼?”花藻繼續追問,遇到不懂的事,在閻鶴麵前,花藻有演變成人形版十萬個為什麼的勢頭。

閻鶴沉吟片刻,選擇用她最容易聽懂的解釋予以回答:“就是這些角色一起演戲演出來的,再由專門的機器拍下來整理剪輯,最後就成了你平時看的那些電視劇或者電影。”

不知道聽到了哪一點,花藻愣了片刻,而後眼睛越來越亮,最後連臉頰都染上了生機勃勃的紅暈,“原來那些電視劇跟電影是這麼來的?!”

花藻也不看人拍攝了,轉身,整個人撲到閻鶴懷裡,仰著臉眸光燦燦地望著閻鶴:“鶴鶴,我也想去演,去演個電視電影給你看!”

閻鶴:“......口渴嗎?要不要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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