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鶴擔憂花藻的演員夢會夭折, 吃晚飯的時候姚繆接到boss電話,讓她接觸想要轉手或者接受融資的影視公司。
掛了電話,稍微一想姚繆就明白boss是什麼意思了,不由搖頭歎氣。
丈夫肖輝給她舀了碗湯,笑問到:“怎麼了?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兩人是丁克家族,結婚多年早已有了默契,看見剛才妻子接電話的神態, 肖輝就知道肯定是公司的事。
每次涉及公事,妻子就會板著臉,活似學校教導主任。
姚繆是不會跟誰聊公司事務的,更彆說這還涉及到boss的私事,所以搖搖頭, 沒說話。
肖輝就明白了, 也沒多問。
姚繆其實也憋得難受, 心想:難怪都說文學創作的基床是現實,看看他們boss,這明顯是準備自給自足,不給外人欺負小嬌妻的機會。
某一位言情大大這一晚的連載下, 又多了一條長長長的長評, 具體闡述了霸道總裁男主為女主買下整個公司以及“天涼王破”的合理性。
半夜, 整個藍灣彆墅都沉浸在深夜的安靜中,而遙遠的地球另一端還正天光大亮。
總統套房裡,正在享受按摩師□□的涼雅蘭被私人管家告知,用來結算每日消費的卡不能使用了。
為了避免客人尷尬, 私人管家說得很委婉:“前台已經重新去準備全新刷卡機了,相信這隻是一時出了差錯。”
其實已經試過多次,要不然也不可能拿到客人麵前說。
梁雅蘭想了想,一拍腦門,哎呀一聲,“糟了,又忘記補電話卡了!”
昨天梁雅蘭剛結束了為期一周的原始小島生活,手機不知道丟哪了,回來後光顧著哀歎又一次失戀,哪裡想到這個。
梁雅蘭淡定從容地讓私人管家把自己玫紅色的包拿過來,趴著從裡麵抽出一張備用卡,“沒事,是我兒子找我有事,你拿這張卡下去結算吧,另外再給我買個手機。”
她現在在國外,卡是補不了了,隻能先隨便買張卡用一用。
私人管家跟按摩師都有些好奇,停卡跟兒子找母親有什麼關聯?或者這隻是客人隨口一說的借口?
不管心裡怎麼想,私人管家微笑行禮轉身去替客人辦事,按摩師繼續用力道適中的手法為客人服務。
按摩結束,手機也到手了,梁雅蘭往身上隨意裹了睡袍,慵懶地靠坐在陽台小沙發上,遠處的花海搖曳生姿,空氣裡都是花朵散發出來的自然香氛。
大兒子的電話號碼十幾年不變,梁雅蘭熟稔地輸入號碼,而後啜著檸檬鹽水,悠閒自在地等著聽一聽大兒子帶著睡意朦朧的聲音。
小時候還是個可愛的小正太,可越長大就越古板嚴肅,也就隻有半夜被吵醒的時候能聽一聽他沒那麼冷淡的聲音。
梁雅蘭感慨著自己作為母親的艱辛,然而下一秒,梁雅蘭驚詫萬分。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關機?小鶴這個工作狂什麼時候學會睡覺時關機了?
決定提前過上養老生活後,閻鶴也沒有睡覺關機的習慣,畢竟他的性格是絕對要杜絕“以防萬一”中這個“萬一”的。
可自從確定了自己跟花藻睡覺,每天晚上夢裡都會觸發曾經丟失的記憶,閻鶴衡量再三,確定找回記憶比以防萬一更重要。
於是決定關機睡覺,避免半途被人打斷夢境。
不過同時,他也跟姚謬等人交代過,如果遇到必須通知他的事,就打藍灣彆墅的座機,另外給了聞叔的號碼,當作緊急通知渠道。
陰差陽錯間,閻鶴就這麼成功避免了一次夢境被打斷的危險。
沒能給大兒子打通,梁雅蘭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小兒子打了過去。
原本以為這個時間點,小兒子肯定在享受糜爛生活,沒想到她卻聽到了小兒子睡意朦朧的聲音。
梁雅蘭:“……”
這是怎麼肥事,我隻是半年不在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喂?露露?”
梁雅蘭坐直身,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電話對麵,睡得口水直流的閻鷺鬱悶地嗯了一聲,“媽,你乾嘛呀?打通了不說事兒,淨喊我小名。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這樣喊我了!”
可惜凶巴巴的威脅根本沒用,梁雅蘭笑著答應了,下一句卻又叫上了,“露露,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算了算,國內也才十二點過嘛,對於彆人來說是深夜,對閻鷺來說,絕對是“早”。
一說起這個,閻鷺就更鬱悶了,吧啦吧啦訴起苦來,“肯定是酒吧裡的!現在我被打了都找不到人報仇,氣死我了!”
閻鷺以及他那群狐朋狗友都堅信,肯定是酒吧裡哪個孫子喝多了動的手。
其實閻鷺受傷並不嚴重,可抵不住傷多在臉上,閻鷺可做不出頂著一張青青紫紫的臉出去浪,太丟人了。
這兩天閻鷺都窩在老宅裡,看著管家伯伯興高采烈地給大哥準備婚禮事宜,閻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喪了。
他都被打了,大哥都不來看他一下,電話也沒有一個,閻鷺覺得自己徹底看透了這塑料兄弟情。
跟閻鶴一樣,梁雅蘭對此不以為意,輕飄飄說肯定是他行事張狂,讓人看不慣。
“既然被揍了,就消停點,前陣子新聞裡不是就有個走路姿勢太拽被人打的小夥子嘛。”
雖然梁雅蘭也喜歡談戀愛,可她的喜好並不是年輕小夥子們的身體,反而更喜歡柏拉圖式戀愛。
或許是年輕時候聯姻,沒能嘗到愛情的滋味,現在男人沒了,兩個兒子也長大了,梁雅蘭徹底放飛自我享受起屬於自己的人生。
對於小兒子私生活的放蕩,梁雅蘭是很不喜歡的,甚至打心眼裡可憐同情自己未來的小兒媳。
從親媽這裡也沒能得到寬慰,閻鷺徹底枯了,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委屈巴巴團在被窩裡對著電話哼哼唧唧。
梁雅蘭卻根本不顧忌他幼小脆弱的心靈,直接問起正事:“你哥把我卡停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因為梁雅蘭經常失聯,停卡已經成了她跟大兒子之間的默契了。
每次一發現卡停了,得,梁雅蘭就知道是大兒子有事要聯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