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過程中時不時冒出專業搗亂的魚小姐,其他的一切順利,做出來的飯菜味道還不錯。
吃過了晚飯,天色尚早,雖說今天是兩人的新婚日,可兩人卻一點飽暖思x欲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手牽手去沙灘散步。
新娘子是一心想著吃喝玩樂,最甜的也就是把自己掛在閻鶴身上,或是窩在伴侶懷裡找機會親他臉頰嘴角。
新郎則是悶著什麼也不說,做也伸不出那隻手,於是隻能默默等著。
至於要等什麼,閻鶴自己也不知道。夕陽已落下海平麵,隻剩一縷弧度,有夜風生起,吹得海水一圈圈蕩開,最後積蓄力量撞到礁石上,發出嘩嘩的響聲。
這會兒正是半幕星垂半幕餘暉的時刻,又有海麵當作大鏡子,讓天地越顯無際。
剛開始牽手的蠢蠢欲動漸漸被撫平,閻鶴眯著眼看向遠方,這一幕看起來更像是畫師精心繪製的作品。
正當閻鶴沉靜心神的時候,腳背上忽然被人踩著,隨後脖子一沉,兩條細膩纖細的手臂掛了上來。
閻鶴垂眸,就看見花藻不高興地撅著嘴仰起小臉看他。
在花藻麵前,什麼美景都瞬間褪色。
閻鶴抬手虛扶她纖細的腰肢,護著她免得胳膊掛累了自己就掉下去摔到,“怎麼了?覺得無聊嗎?”
這樣的景色,對於花藻來說,應該是已經看膩了吧,就像人們看著城市裡的鋼鐵森林。
閻鶴開始懷疑自己把小島當作度蜜月的首選地點,是否有失妥當。
花藻扭了扭肩膀,還朝他哼哼了兩聲,聲音嗲得跟倒了兩碗蜂蜜在裡麵似的,“不是啦,跟鶴鶴在一起,做什麼都不會無聊。”
閻鶴已經對此習以為常,就算現在魚小姐忽然要演繹藍色生死戀的劇情,閻鶴也能淡定從容地看著。
所以閻鶴隻是垂眸低頭,認真地注視著她,等待她繼續說話。
花藻苦惱地皺了皺小鼻子,終於說了:“就是生寶寶的事啊,剛才我在想,是先生寶寶還是先當影後。”
閻鶴:“em……”
這是升級版的上清華還是上北大嗎?
然而花藻卻是特彆認真地在為這個問題糾結苦惱,絮絮叨叨說起自己早就想要跟閻鶴生寶寶了,可董老師說女性也要有自己追逐的夢想。
董老師是教她音樂的,眼看著花藻一心一意要跟鴻鵠的閻董結婚,就怕她浪費了世間少有的音樂天賦,從此以後在家相夫教子,於是在跟花藻聊天的過程中沒少灌輸一些夢想追求理想之類的話。
當然,這些對於花藻來說就跟吃人類社會的熟食一樣,喜歡,可以吃,但並不是非要不可。
最讓花藻在意的是董老師說,女人要擁有獨立的人格,才能散發無與倫比的魅力。
魅力呀,花藻超~級想要!因為她希望自己的伴侶一輩子都隻喜歡她愛她一條魚。
糾結到最後,花藻嘟嘴抱怨:“要是我也能把卵產到水缸裡就好了。”
閻鶴聽了,反而忍不住暗自慶幸,因為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是在水缸裡一點一點長成的。
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大概還是小學的時候,生物老師為了讓他們明白蝌蚪的出生成長變化,特意抱了個魚缸來教室,而水麵上就漂浮著一片黑色的蝌蚪卵。
閻鶴嘴角一抖,覺得如果人魚的繁衍真的跟這種一樣,那他的孩子應該不能用“個”來概述,而是應該用“群”吧?
閻鶴:忽然就不是很期待升級當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