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細致又恰到好處的照顧,甚至讓沉音漸漸習慣了少年的陪伴。
由於每天都能喝到少年的血液,又有血族的恢複力在,沉音的傷好的很快,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她的傷口便已經好全了。
在沉音又一次提出要離開的時候,少年抬起頭定定看著她,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裡有著不舍,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貪戀時時刻刻和少女在一起的日子,但也知道這不可能長久。
半晌後,少年默默垂下眼睫,聲音依舊溫潤:“既然傷養好了,我也沒有理由再留你了。”
沉音回到了顧家,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然而她和紀瀾安之間的關係卻變得微妙。
沉音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外麵夜色已深,她卻久久無法入眠。
紀瀾安那天喂她血的畫麵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距離極近的俊美眉眼,對方高挺的鼻梁似乎能擦到她的鼻尖,略帶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傳來的微癢,還有……唇上溫涼的觸感……
沉音猛地搖頭,想要將腦海中的畫麵甩出去。
窗前在這時驀地一暗,沉音抬頭看去,便看到了許久沒見的樊厭。
對方一向是張揚鬨騰的性子,如今麵對她卻顯得寡言起來。
他站在原地,呆呆看了沉音許久,才訥訥開口問道:“阿音,你的傷好些了麼?”
沉音點頭:“已經好全了。”
“那就好……”樊厭點頭,薄唇微抿,想到那天利爪刺穿沉音腹部的情形,他的臉色難看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
他跟在少女身邊,原本是為了保護少女,可到頭來,卻是他傷了少女。
即使他是受了催眠才會那樣做,但就像紀瀾安說的那樣,他傷了少女,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