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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腦子像是才轉過彎來的埃爾默,唬著一張臉,跟屁蟲似的追在女人的身後。

“你去西南黑市乾什麼?”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想去!”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始終得不到女人隻字片語的回應,埃爾默不覺放開了嗓門。

這時,女人毫無預兆的回轉過身,反應不及刹不住腳的埃爾默險些便一頭栽進女人的懷裡。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垂眼看去,近在眼前的是女人包裹在緊身運動背心下豐滿的前胸。

埃爾默的臉唰的就紅了,仿佛有騰騰的熱氣往外冒,兩隻略微招風的耳朵更是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兔子似的朝後一蹦三尺遠,一雙眼左瞟右瞟,就是不敢正眼與女人對視。

嶽梵音饒有興致的看著少年滿臉通紅一副受驚兔子似的模樣,“讓你收拾東西,你收拾了嗎?”

臉上熱氣未褪的少年,下意識地答道:“根本就沒拿出來,全部都還放在旅行膠囊裡,我那個房間又沒衣櫥……”一想到自己入住的那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光腦盒子以外什麼家具擺設都沒有,空空蕩蕩的房間,埃爾默便忍不住的想要抱怨。倏地,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情一變,“不對,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要去西南黑市乾什麼?”

“你以為我要去乾什麼?賣了你?”女人挑眉反問。

埃爾默垂著頭,沉默不語。他確實在心裡暗暗有過類似的揣測,甚至於他還想過應對的方案。隻是可惜那些方案最終都被他自己給推翻了,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他的方案大概比紙老虎還要不堪一擊。

嶽梵音瞥眼看著少年腳邊,一碰上她家趴趴就耷拉下耳朵,一副‘敵不動我不動’渾身僵直的胖兔子,嘴角勾了勾,“放心吧,不是去賣你。”

埃爾默抬起頭,不依不饒的問:“那是去乾嘛?”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女人一副‘我就是賣關子,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弄得埃爾默一時無語極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西南黑市離這裡好像很遠?”埃爾默沉吟了片刻道。

女人點點頭,“嗯,是不近。”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準備怎麼去?你有飛船嗎?還是說要去找我的那架?但是你也說過我那架不用去找了,肯定已經被偷了,不是嗎?”埃爾默正聲質問道。

頓了頓,不待女人作答,埃爾默又說,“況且我要是跟你走了,村莊裡的那些哨兵怎麼辦?”

把心裡所有的問題都一氣問完,埃爾默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麵前的女人,等待女人的回答。當然,埃爾默現在最好是女人一個都答不上來,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留下了。說到底,他會去考慮出行的這些方方麵麵,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去那什麼西南黑市。

女人顯然被這一個接著一個,連環炮似的問題問得有些不耐煩了,冷冷吐槽一句,“你的問題可真多。”

埃爾默立刻反唇相譏,“你要是能把話說開,把事情都說清楚了,我肯定一個問題也不會有。”

女人像是不欲多說,直接轉身,然後朝身後的埃爾默勾了勾手,“跟我來。”

埃爾默以為自己對於‘一家花店’已經了解得足夠透徹了,至少除了女人的臥室,他應該已經把它的裡裡外外都逛遍了。他知道在花店樓梯下麵的陰影處安裝著一個空間轉換櫃,女人在星網上網購的東西大多都會從那裡‘吐’出來。他還知道在花店的下麵有一間闊大的儲藏室,裡麵儲藏了許多蛋肉瓜果以及蔬菜,他每天不重樣的一日三餐的食材都取自於那裡。

但是,直到今天埃爾默才發現自己還是太想當然了。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也沒有察覺到,原來在那間地下儲藏室的旁邊還存在著另一個房間。

說房間可能太籠統了,準確來說這是一間車庫。

所謂車庫,自然就是用來停放車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