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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梵音其實對自己的這副身體非常不滿意,由於幼年至覺醒前經曆的那段持續超負荷的魔鬼訓練,導致她如今即便意識想懶成一灘爛泥,身體卻總是不甘寂寞。沒事不倒騰著動動,活絡活絡筋骨就渾身難受,骨頭縫裡癢得鑽心。

花田裡兩小還在上小課的關係,嶽梵音這會兒也不好公放看綜藝節目或演唱會,而用專享模式看的話,她又不喜歡,主要沒氛圍,再者看不了多久她就得耳朵疼。

太無聊了!

嶽梵音哀歎一聲,在床上打了個滾。

閒散時光從來都被搞笑綜藝節目和勁爆演唱會填滿,突然有一天,不對,應該是突然有好幾天耳根子清靜下來,感覺就好像是噩夢,整個世界都沒了聲音一般。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能夠轉移她注意力的東西,骨頭縫裡的那股癢勁兒就越發的明顯起來。

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又打了一個滾,嶽梵音倏地一下魚躍而起。

站在床尾,嶽梵音眼睫低垂,似乎在思忖著什麼。不過須臾,她又躺回到床上,雙腿一弓,雙手抱頭,就這麼開始做起了仰臥起坐。

她做仰臥起坐極快,且動作標準。每次仰臥時,都必定後腦勺抵上床墊,每次起坐時,也必定額頭碰到膝蓋。當額頭與膝蓋相碰的一刹,嶽梵音的腹部緊繃收束,女人漂亮的馬甲線與小塊精致的腹肌隨之顯露。

做了幾百個仰臥起坐後,似尤覺得不夠,嶽梵音又翻身下床,俯下去雙手撐著地板,掌心與肩同寬,繼續做俯臥撐。俯臥撐完了,她又甩手甩腳的做起了高抬腿……

總之,前前後後嶽梵音做了將近有兩個小時的運動,才終於消停下來。

呼,總算舒爽了,感覺整個人都仿佛獲得了重生,但同時也出了一身的熱汗。

運動過後的嶽梵音,心情不錯。

看了眼時間,她決定先去洗個澡衝掉這身黏糊糊的熱汗,再休息一會兒,下樓弄幾個簡單的小菜,就可以吃午飯了。

無聊的仿佛變得無比綿長的時間,就被這樣一點點的給打發消磨掉了。

衝了澡出來,嶽梵音不著寸縷,僅在身上披了條寬大的浴巾。

從衣櫃裡拿了衣服出來,嶽梵音剛屈身把褲子穿好,眼角的餘光在不經意間瞥到因為洗澡而被摘下來扔在床上的便攜式光腦,仿佛有一絲微弱的藍光閃現。

嘖。嶽梵音眉心一蹙,她怎麼就這麼想打人呢!

隨手拽過一件寬鬆T恤,便徑直往自己頭上套,那動作可謂是迅捷。

果然,也就在那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差裡,床上的便攜式光腦自動彈出了視訊虛擬屏。

“我剛剛仿佛錯過了一番美景,真是太讓人遺憾了!”虛擬屏上,英俊帶著雅痞氣質的男人,擺出一臉無辜又惋惜的表情。

而事實上,薩洛蒙也沒有想到視訊虛擬屏一開啟,竟然就剛巧撞上了嶽梵音在換衣服。一截勁瘦柔韌的細腰在虛擬屏上一晃而過,但很快就被寬鬆的T恤衣擺所遮蓋。薩洛蒙也是晃神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錯過了什麼,鼻子不覺有些發熱發癢。

嶽梵音拉好衣服,抬頭眼神不善的對虛擬屏上的男人道:“但你至少保住了一雙眼睛。”

薩洛蒙見女人眼底染上的怒色,心知這一次女人是真的有些怒了,雙手微抬作投降狀,“我道歉,不該不經允許擅自替你打開視訊,令你險些春光外泄,以後保證不會再犯了!”

對方道歉的態度尚算誠懇,嶽梵音一口怒氣消了泰半,想著大人不記小人過,她也懶得跟對方一般見識,這就算了吧。卻不成想對方又在後麵補上一句,“當然,前提是你不能再把我的通訊號拉近黑名單。”

嶽梵音隻覺得自己剛消下的那口氣,被對方的話激得一下又提了起來。道歉還帶著附加捆綁條件,這歉道的也是有夠誠意的了,果然政客就是政客,無論什麼時候總不會讓自己吃虧。

嶽梵音淡淡乜了一眼虛擬屏上正注視著她的英俊男人,無言。其實有想掐斷這通視訊的衝動,但介於就算掐斷了,對方也還是可以再打過來,甚至直接讓她掐不斷。畢竟對方那臉皮的厚度,死皮賴臉的程度,可不是她輕易能夠打敗的,這一點嶽梵音早有認知。

迎著好友內斯塔半是鄙視半是戲謔的目光,總算和嶽梵音通上視訊還被冷臉的薩洛蒙,此刻是無奈的,“你明知道拉黑名單沒用,為什麼還是一次次的把我拉進黑名單?”

嶽梵音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捋了捋一頭因為水分抽得太乾而顯得乾枯毛躁,蓬鬆得近乎雜亂的頭發,說:“這是我擺出的態度。”

薩洛蒙眉心一蹙,“態度?什麼態度?”

嶽梵音沉吟片刻,斟酌著道:“大概,就是,不想與你同流合汙的態度。”

聞言,薩洛蒙的臉色變了,像是有些煩躁的,“同流合汙?你覺得我接近你隻是為了把你拉進星和聯的陣營?”

嶽梵音微眯起眼,怔怔地盯著他反問:“難道不是?”

薩洛蒙抿著薄而堅毅的嘴唇,唇線僵直。

良久,他道:“是!”

一個字,擲地有聲。

黑暗哨兵,神秘的能力卓絕的黑暗哨兵,說不是就太虛偽了。薩洛蒙在心裡苦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