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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若不願意,我也絕不會勉強。”薩洛蒙鄭重道。

當年,嶽家把嶽梵音的消息捂得十分嚴實,薩洛蒙得到有關黑暗哨兵的確切消息時,嶽梵音已經離開了嶽家,四處周遊。到後來,嶽梵音甚至直接離開了奧其頓帝國,來到了公共星域帶的芙洛拉星。

老實說,在得知嶽梵音已經離開了嶽家,離開了奧其頓帝國,薩洛蒙著實鬆了一大口氣。帝國的那位嶽上將的野心實在太大,又好戰成性,嶽梵音覺醒成為黑暗哨兵,於嶽家不啻於如虎添翼。如若嶽梵音還留在嶽家助她父親一臂之力,那麼恐怕離撕破《休戰協約》就不遠了……

薩洛蒙不否認自己一開始接近嶽梵音的動機確實完全是出於拉攏,得知對方想在芙洛拉星開一家花店,他還搭了把手幫忙。現在想來,自己當時施恩的做派確實引人反感,也無怪乎嶽梵音直到現在對他還是處處設防。

但怎麼說呢?很多東西尤其是人的感情,它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轉變的。

“拉攏你隻是其一,因為我的身份我所身處的位置都讓我不得不這麼做。但現在就我個人而言,我……”

薩洛蒙的話還未說完,嶽梵音就做了一個讓他停下的手勢,“好了,這個話題就到這裡吧。”她語氣淡淡的說,“今天的這通視訊,開場倉促糟糕,導致你我的心情可能都不怎麼好。”

嘴上說著心情不好,但其實嶽梵音的情緒卻是相當的平靜。

嶽梵音早就發現自從自己覺醒成為黑暗哨兵,心情、情緒的波動就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不明顯了,這應該屬於黑暗哨兵的優勢特征。因為極少出現劇烈的情緒波動,也就不需要向導來做多餘的安撫工作了。

很多時候,她所表露的情緒,都隻是她在當前情境下應該流露出的情緒,是理性的‘應該’而不是因為受到某種刺激後的反射性回應,所以真正內心依舊是毫無波動的。

嶽梵音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能讓她冷靜的看待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影響。

剛剛與薩洛蒙的一番交談,她的心情依舊保持著平靜,但虛擬屏上的薩洛蒙顯然並非,看著一向不露聲色的男人談露出些許煩躁些許糾結些許她看不明白的情緒,嶽梵音果斷叫了停。而薩洛蒙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的教養他的身份以及他對自身各方麵的自控能力,讓他迅速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找我有什麼事?”嶽梵音仰躺下去,半身平躺在床上,側頭麵向虛擬屏問。

薩洛蒙儼然已經恢複到一貫的雍容標配,“特意來跟你道謝的,感謝你肯出手幫忙收回那批藥劑。”

頓了頓,薩洛蒙又道:“本來還帶了一個問題想問你,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問題?”嶽梵音挑起一側眉梢,“你想問我什麼?”饒有興致的一下一下卷著自己腮邊垂下的發絲。

薩洛蒙看著那一圈一圈兜繞著的手指,嶽梵音的手指與普通女人相比並不算纖細,骨節突兀分明,看起來其實是有些粗糙的。但薩洛蒙卻覺得那手指應該很軟,莫名的。

收回飄遠的思緒,薩洛蒙正聲道:“就是之前流出的那批平衡劑,你沒答應幫忙,但是這一次你卻答應得十分爽快,我有些好奇是為什麼?”

頓了頓,“現在我大概已經知道答案了,態度嘛,應該跟你說的所謂的態度有關,對嗎?”

嶽梵音的眉梢又向上挑了挑,像隻傲嬌的貓似的用鼻腔回應,“嗯哼。”

平衡劑和這次的這批藥劑,在嶽梵音的觀念裡就是煙草與毒。品的差距。平衡劑這種東西主要就是用來穩定哨兵情緒的,流出來了也就流出來了,對外的危險性畢竟有限。而這次的這批藥劑,若是落到了有心人的手裡,就比方說她那個野心勃勃的老爹,指不定就會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想到這裡,嶽梵音忍不住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她確實不想摻和進那些麻煩的政治鬥爭,也沒有什麼維護世界和平的雄心,她就是……就是安於現狀吧!現在這樣的生活,她覺得挺好的,不想被破壞。

“馬上芙洛拉星就要進入冬季了吧?”

“嗯。”嶽梵音毫無形象的在床上打了個滾。

薩洛蒙見她這副自在模樣,眼中含笑,問:“打算好去哪兒度假過冬了嗎?”

嶽梵音想了想道:“自由星吧!”

“自由星的四季規律和芙洛拉星相似,這個季節去自由星可不暖和。”薩洛蒙出聲提醒。

嶽梵音倏地從床上坐起,像個過動兒,甩了甩滿頭亂發,“先去自由星給人漲漲見識,然後再去……嗯,還沒想好,讓我再想想吧!”

薩洛蒙眸光一閃,“給人漲見識?怎麼這次有伴了,不再一個人度假了?不是說一個人度假好,自由自在嗎?”

“這還不都怪你!”嶽梵音像是想到了什麼,佯怒瞪了他一眼。

“怪我?”薩洛蒙一臉莫名狀,“我又做了什麼招惹到我們梵音小姐了?”

帶著點調侃的親昵口吻,是嶽梵音至今無法適應的肉麻。

無視薩洛蒙眼中的調笑,嶽梵音咬牙切齒道:“自由星,讓所有向導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就憑著這麼一條毫無保障可言的星球宣傳語,幫你騙來多少帝國向導了!”

薩洛蒙瞬間便明了了,嘴角勾出一抹優雅的笑痕,“怎麼能說是騙呢?他們來到自由星之後確實比在帝國向導學院過得更自由自在,不是嗎?”

嶽梵音一咧嘴,冷笑道:“一個虎穴,一個就是狼窩,有差彆嗎?”

薩洛蒙笑著為她鼓掌,“這個比喻倒是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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